在一阵喧闹中,汽车的后备厢和后座都被塞得满满当当。林坤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头,小雪则在一旁乐呵呵地感谢大家,还向李一白炫耀:“这些都是阿姨给我的,你们谁也别抢。”
李母左看看右瞧瞧,在已经塞满的车厢旁来回踱步,眼神里满是不舍与纠结,总觉得还能再塞点东西进去。李一白见状,赶忙凑过去,半是撒娇半是无奈地说:“妈,我都没有坐的地方了。”这话终于让李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夜幕降临,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屋子,晚饭后,众人主动帮着李母收拾。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中,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
收拾妥当后,李母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笑呵呵地递给小雪和林坤。两人一时慌了神,双手在身前局促地搓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在李母的再三坚持下,才乖乖接下。
小雪抱着李母的胳膊,撒娇道:“李哥有您这母亲真幸福啊!”
李母欲言又止,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一白,要多多努力,才更幸福。”
众人都听出了这话里的深意,纷纷打着哈哈去休息了。李母来到李一白的房间,母子俩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直聊到深夜。
第二天清晨,李母早早地包好饺子,小雪和林坤早早起来了,看到还没动静的李一白扯着嗓子喊道:“李哥,快起床,饺子要被我们吃光了。”
李一白其实早已穿戴整齐,此刻正坐在书桌前,目光呆滞地望着墙上的老照片,思绪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听到小雪的喊声,迅速推开门,故作轻松地说:“我早就起来了,谁像你们,这么磨叽。”
“好了,都别贫了,快吃饺子吧!”李母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招呼着大家。
八仙桌上,一碗碗饺子冒着诱人的香气,李母又转身从厨房端出几道精心准备的凉菜。李一白看着母亲略显疲惫的面容,心疼地问道:“妈,你昨晚是不是又一夜没睡?”
“睡不着,就起来弄了几个小菜,快吃吧,看见你们吃饭,我就开心。”
“谢谢阿姨,你简直太好了。”小雪一边大口吃着饺子,一边含糊不清地夸赞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林坤正准备放下筷子,李母立马阻止道:“今天不行,必须把碗里吃完。”
“阿姨我,我吃饱了。”
“不行,上车饺子下车面,今天这个饺子不能剩。”李母一脸认真,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林坤无奈地看向李一白,希望他能帮忙说说,却只换来李一白无奈地摇头。在李母的监督下,几人将面前的饺子和小菜一扫而空,李母这才满意地收拾起碗筷。
“阿,阿姨,我们这就要走了。”
听到小雪的话,李母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她缓缓抬起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强忍着情绪说道:“好,走吧,记得有空再来玩。”
小雪一个激动,跑过去牢牢抱住李母好久不撒开。林坤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催促道:“小雪,离别总有重逢日,我们下次再来玩。”
李一白也走上前来,调侃道:“你快撒开,我还没有抱抱呢。”
小雪这才松开手,嗔怪道:“你俩真是讨厌,阿姨我还要来玩。”
“欢迎,有时间就来。一白你在外面要照顾小雪,还有小坤。”
听到这儿林坤猛地一愣,自己啥时候还需要别人照顾了,可看到李母真诚的眼神,连忙说道:“阿姨放心,李哥一直以来都很照顾我们。”
“妈,那我们走了。”
“走吧,路上注意安全,记得常打电话。”
“好!”
在依依不舍中,三人钻进了车里,汽车刚刚发动时,左邻右舍的人都走了出来,林坤摇下车窗和众人挥手告别。
小雪突然问道:“李哥,怎么没看见三婶呢?”
“三婶应该躲起来了,你放心她肯定在某个地方望着我们离开。记得我上大学那会儿,后来听我妈说,三婶哭了好几个晚上。”
“啊!三婶对你也太好了吧!”
“不是太好,那是相当的好。”
汽车缓缓前行,秦岭大山在后视镜中不断倒退,渐渐变小。小雪和李一白都没有睡觉,他们静静地望着窗外,想要再多看一眼这片熟悉的土地,再多记住一些大山的模样。因为他们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许只能在梦里与它相见了。
穿过秦岭隧道,宽阔的水库出现在眼前,波光粼粼。当汽车驶过最后一个隧道,他们知道,自己真的离开了秦岭大山。
抵达长安后,三人并未停留。小雪给玉儿拨通了电话,解释说公司催得紧,下午就要赶飞机。玉儿坚持要送,小雪百般推辞,最后只好说有林坤一起回去,玉儿这才作罢。
挂断电话后,小雪好奇地问道:“林哥哥,你和玉儿认识?”
“不算认识,只是工作上有过一次交集。”
“我感觉她怎么那么怕你,上次见到你匆忙溜走,这次听到你在就不敢来了。”
林坤看向李一白,笑着说:“我应该天生给人有畏惧感,是不是啊李哥。”
“林,林总,你可千万别这样叫我,我真的受不起。”李一白连忙摆手道。
“好了李一白,这次秦岭之行,我也算真正地了解你了,以后我就跟着小雪称你一声李哥吧!”
小雪连忙插话道:“那可不行,林哥哥,李一白可比你小,咋地也应该他叫你一声林哥。”
李一白心领神会,赶忙说道:“这两天辛苦林哥了。”
“哈哈……不碍事,我有了小雪这个妹妹,现在有了你这么个弟弟,是我的荣幸。”
到了机场,林坤将车子停在停车场,把钥匙放在轮胎上,安排人来取车,随后带着两人走进机场。
这次出行由林坤安排,他们乘坐商务舱,走VIp通道。一系列便捷的服务让李一白大开眼界,登机后他忍不住朝经济舱的方向望去,心里暗自想着,上次如果坐的是商务舱,那些人的态度会不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