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苏明月爆发之后,加上白玉晓的态度,杨巧巧也不似之前那样如此不把苏明月放在眼里,反而带着几分讨好。
毕竟让苏明月开心了,她才舍得继续挪用自己的钱补贴白家的伙食啊。
苏明月见状不由得心底冷笑。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老祖宗说的话,一点都不假!
还有就是丈夫的态度,决定自己在婆家的地位!
自己一发火,跟杨巧巧张爱花撕破脸,白玉晓一支持。
先前嚣张跋扈,冷嘲热讽的杨巧巧,原来也会带着讨好的口气跟自己说话啊!
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毕竟以后自己可是要跟白玉晓结婚,再怎么不情愿,杨巧巧都是自己的二嫂,该留的底线还是得留。
苏明月面不改色地开口:“肚子有点不舒服。”
白玉晓闻言,立马上前关心道:“明月,你没事吧?”
“没事,玉晓,上了厕所之后肚子好多了,好了,你们赶紧上工去吧。”
“恩。”
张爱花这时从屋子里走出来嘟囔了一声:“奇怪了,左左右右这两个孩子跑哪里去了?吃早饭的时候都不见人影……”
“应该又跑到什么地方瞎玩去了,等他们回来会自己吃窝窝头,都留着呢,三弟妹,我们快去上工吧,别迟到了。”
“我知道了,等等我。”
左左是杨巧巧跟白天佑的儿子,是个四岁的哥哥,右右是张爱花跟白铁树的女儿,虽是妹妹,但也是四岁。
他们两房生下第一个孩子的时间相差不多,因此左左右右是一起长大,感情极好,经常在一起疯玩。
乡下的孩子都是散养,大人平日里都要上工,挣工分,压根就没时间管,只能随他们去。
苏明月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那是二房跟三房的孩子,与自己无关。
如今彻底攻略白玉晓之后,苏明月想着的只有他们这一房怎么过,日子才能越来越好……
中午时分,石明辉带着镇上的两名警察赶到了楚家。
由于楚家人都在上工,就叶念安关了医疗站,赶了回来,配合警察工作。
在进行了目前信息线索掌握的沟通之后,警察同志颇为敷衍地开口:“好了,情况我们大致了解了,发生这样恶性事件,我们会尽力追查。”
言下之意,对这件事并不抱什么希望。
能抓到小偷固然是好,这可是行走的功劳。
可是被袭击的姜暖,以及失窃的楚家人,都没看到小偷本人。
在附近找人问一下,录下口供,如果都没有人主动上门提供线索的话,这件事就只能这么不了了之,压根没有解决的办法。
“警察同志,我这边倒是有个线索,但我不确定,不知道能不能帮你们做个参考?”
“哦?叶念安同志,你说。”
叶念安将对苏明月的怀疑全部说了出来。
“我家失窃这段时间,苏知青刚好不在白家,出去了很久很久,这一点白家人都可以帮我作证,也就是说她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再加上之前她曾经写过举报信举报我,而后被我找到证人戳穿,也有动机对我们楚家展开打击报复,我觉得从苏知青这方面下手,合情合理。”
为首的警察队长沉默片刻后开口:“叶念安同志,鉴于你提供的线索,我们会找苏知青来询问,但这没有实证,我们也不能够随便冤枉一个人。”
叶念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谁说没有证据?”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就是在我家被小偷袭击晕倒的姜知青!”
警察同志微微一怔:“可是……姜知青不是说了,她刚进来的时候就被小偷袭击晕倒,来不及看到是谁吗?”
“但她也说了,每次想起来都很头疼,有记忆模糊的症状,我是一名医生,可以通过针灸帮助她缓解疼痛,恢复记忆。”
“只要姜知青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感受,说不定就能从这一点找到突破口,甚至还原现场,找到凶手!”
“……”
这确实是一个可行性的办法。
如果作为关键证人的姜暖能够回忆起关于凶手的细节,那是最好不过,这就是绝对的铁证!
“警察同志,如果真的有人发现了小偷的踪迹,他们应该会来跟我说,我也问过了,大家都说当时要么在家里,要么去后山了,都没看见。”
“要不就用叶念安同志的办法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了?”
石明辉对于找附近村民做口供的办法并不抱多大希望,因为这些他早就做过了。
“行,就用这个办法!那位姜知青在哪里?”
“她今天没有去上工,正在村民家里养伤呢。”
“……”
姜暖正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回想起来到知青点的这大半年,姜暖不由得满腹委屈,有种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日子能过得那么惨?
一切,都是从决定下乡的那一刻开始的。
其实姜暖根本不想下乡,奈何年纪到了,每家每户至少得有一个人下乡。
姜暖是唯一的女丁,她有哥哥弟弟,要下乡的话,哪里轮得上他们?
如果不是自己下乡,呆在城里,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干活干的累死,吃不饱,穿不暖,被人欺负,扇巴掌,还差一点死了……
这时,传来“扣扣”的敲门声。
姜暖只能够擦去眼泪,过去开门。
见是叶念安等人的时候,姜暖微微一怔:“你们来做什么?”
警察同志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关于昨天发生的偷窃事情,我们有一些话想要来问你。”
“不用紧张,姜知青,将你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行了。”
“我……我知道了……不过我能说的都已经跟大队长说了,其他更多的,我是真的没有记忆了。”
姜暖虽然想抓住凶手,但本能地抗拒回想起昨天那生死的一瞬间。
于是乎,现在说话都有点吞吞吐吐的。
无论警察同志怎么询问,帮助回忆细节,姜暖都说自己不知道,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