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是为李氏江山!”秦太傅大吼道。
可他的神色却是心虚的,为何心虚?自然是他吃不准,凤知灼到底知道了多少。
李冉又和凤知灼说过什么……
“太傅,我曾经在一场梦里,见证了李氏王朝的覆灭,大军攻入城门时,您老迈的站在宫门外等着。你说,你认可你为帝师,不是因为李进,而是教出了李冉。”凤知灼盯着秦太傅。
秦太傅瞳孔猛地一缩:“老夫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啊,平日里你自然说不出这种话,可那时你面对的是我……是手握大权,李冉的女儿。”凤知灼讥讽的笑起来,看秦太傅也好似看垃圾一样,“你为了活命,自然就这样说了~你再猜猜后来怎么样了?”
“你疯了,梦中之事有什么好说的?”秦太傅莫名觉得,有一股寒意爬上背脊。
“那时,许多人被你的贤明蒙骗,劝说于我留下你,为新朝所用。可我~选择了当众亲手斩下你的头颅,将你的尸身和头颅分别挂在东西两城的城楼之上示众,还将你过往的那些腌臜手段和作为,请了说书的,全国各地去演说。你的贤明没了,声名狼藉,而你在书塾里的雕像,也被扔在大街上任人践踏唾弃~”
“你住口!”
秦太傅几乎可以想见凤知灼说的那些场面,他大吼出声。
“我是你娘的先生,她从前何其敬重于我!你不能这么对我!”秦太傅压低声音嘶吼道。
“她敬重于你?你却因为想偷她的治国之谋,一度游说李进杀她以除后患?”凤知灼脸色骤然冷下来,“李进狼子野心,但一开始他和娘相依为命,也没有那么歹毒的心思。是你看透了李进的人性,抓准他弱点,一点点的精准挑拨!!彻底释放了李进对我娘的恶意!”
“谁偷她的治国之谋了?是她功高盖主!!引来了杀身之祸!”秦太傅涨红了脸,更加激动的反驳。
“秦筠,我娘被贬离开上京后,你进了内阁,主导的第一个国策便是重新划分,全国郡县的归属。此举大大的规避了,某些地域版块太大,要地太多,可能引发的谋反风险。又能起到,相邻省份的相互制约的效果,至今还有人呈送你秦太傅目光高远,是虞朝的肱骨栋梁。”凤知灼盯着他的眼睛,“可这份国策,是我娘十一岁时所写,你将她斥责一番,自己却将文稿收了起来。”
“不!你娘说谎!!她一个女人……”
凤知灼冷冷的看着秦太傅,秦太傅慌了神,话到嘴边脑子却卡壳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那份策论,是老夫和一起她探讨,共同所想,且老夫是主导!有何不能用?”
凤知灼冷笑:“那陇西水患救治、粮产改革,新税制……”
“住口!!”秦太傅咬着牙,“这都是李冉和你说的?”
“我娘才不会和你这样的猪狗争食,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学生名唤黎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