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湘南在家里好一番翻找,恨不得把整个家里的宝贝,都给凤知灼拉过去。
直到嬷嬷提醒她:“如今还在国丧期间,还是莫要大张旗鼓的好。”
蒲湘南想想也是。
而且吧,她家着实是穷。
前线要钱,户部不给,只有自家往里面贴。
经过东伯侯府的事后,上京城中谁不知道郡主有钱,非常有钱!
“不拿这些了,我去年酿的甜果酒配着点心吃才好呢!”
就这么,蒲湘南换了身新衣裳,拎着自己酿的酒,又绕路去去了正街,买了一包樱桃煎。
正要回去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议论。
“羌戎使臣还在京中呢?”
“可不,正好赶上国丧,接下来又有新帝登基大典,也省得来回跑了。”
“什么国丧什么登基大典,羌戎是在等咱们再度拒婚呢!”
蒲湘南微微蹙眉。
羌戎求娶公主的事儿,她年前就听人说了。
还在家骂了好一通街,这些狗男人们,自己权欲熏心争端不断,却非要拉女人出来说事。
李氏从前倒也有风骨,是不送公主出去和亲的。
这就这一两百年,登基的孬种太多了。
那花容绝色的公主,一个个送出去,就没见谁活着回来的。
花朝长公主是唯一一个拒婚且成功了的。
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是羌戎发兵北境的理由!
可说到底,花朝公主嫁了,羌戎就真的不进犯了?
那可未必!
现在皇室唯一的公主死了,羌戎人心知肚明,却还没事儿人似的等着!
什么歹毒心思,当人不知道吗?
“拒婚是不可能的,新帝登基百废待兴呢,最划算的做法,是从宗室点一位宗室女,封做公主和亲羌戎……”
“挺好,这些高高在上的皇亲们,整日锦衣玉食,也该为北境的和平出出力了~”
百姓们对此的态度,多是看好戏。
蒲湘南却觉得难过。
她也见过一些宗室女,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很是没礼貌。
可不管这里面谁被选上去和亲,蒲湘南还是会为她伤心愤怒。
但……
也仅此而已,父亲都不见得能做什么,何况她呢?
没多久。
凤知灼和蒲湘南见上面了。
“见你气色不错,我就放心了。南北铺子的樱桃煎,上京城一绝,还有我亲自酿的甜酒~”蒲湘南笑吟吟的抬起双手,“比不得你送我的那杆绝世好枪,但我实在太喜欢,没办法和你客套再送回来,只能厚脸皮一回了!”
凤知灼笑得明媚:“本来就是给你的,你不觉得那枪上好似写了你的名字么?”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
蒲湘南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蒲湘南特别喜欢和凤知灼说话,说开心了就多喝了一点。
索性就在凤知灼这里留宿了。
“阿满,长公主殿下很会做生意?”蒲湘南在小榻上晕了一会儿,忽然凑到凤知灼跟前,醉醺醺的问道,“那你学没学?能教教我么?我也想赚很多钱,不靠上京城这些孙子!自己给南境的将士们,全换上刀枪不入的金甲……真的,每年死太多人了……想想我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