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可考完数学时差点哭出来，一张试卷没几道题她不会，好久没这种感觉了。
上次这么感觉还是在小学。
考完试就放寒假了，不到一个月的假期，作业不是一般的多。
重点班不是传统的寒假作业，全是卷子，每科老师都觉得自己布置的不多，一天一张试卷很少了，但是老师们好像都忘了大家不止一科……
成绩出来时，林梦可冲进了年级前五十，兴奋得在群里刷了一整页的表情包。
江盛颜看着自己的排名——第九名，物理单科进步了十分。
她盯着成绩单看了很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物理提分比起其他科真的格外困难。
寒假作业多得让人窒息，江盛颜给自己放了一天假，窝在沙发上看了部电影，然后就开始疯狂赶作业。
除夕那天，江家没有回老家。
奶奶也没打电话来，父母也没提，一家人默契地选择在家吃年夜饭。
江父江母做了一桌菜，江明宇开了瓶红酒和盛月浅酌一杯，电视里放着春晚，窗外偶尔传来鞭炮声。
手机震动不停，班级群里红包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
沈惊宴：[红包]「手快有，手慢无。」
许景予：[红包]「林梦可别抢！你手速怎么这么快？」
林梦可：[红包]「哈哈哈哈我抢到最大的！」
江盛颜笑着点开几个，然后在零点准时发了一句：「新年快乐！」
几乎是同一秒，沈惊宴的消息跳出来：「新年快乐，江盛颜。」
她愣了一下，这卡的比她还准，有经验的就是不一样。
江家的亲戚不多，拜年也简单。
大年初一，江父独自去了一趟奶奶家，但不到一小时就回来了，脸色不太好，进门后只说了一句“吃饭吧”，就再没提这件事。
江盛颜隐约知道肯定又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反正她不在乎，难过的是爸爸。
她没多问，只是安静地陪着妈妈收拾碗筷。
剩下的假期，她几乎都在学习，每个星期有两天会去武馆，很不巧的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传说中的二师兄。
秦馆长对她也越来越满意，现在她已经进二楼开始学习了，江盛颜自己感觉有不小的成就感，身体素质明显感觉好了不少。
偶尔还会和林梦可和顾琳楠视频，听她吐槽老家的无聊，时而看看顾琳楠拍的美景。
也会和沈惊宴讨论几道难题，他的解题思路总是比她快一步，但讲题时却意外地耐心。
寒假结束的前一天，江盛颜整理好书包，才感觉到，这个寒假过的真的快。
*
开学第一天的阳光格外明媚，校门口的梧桐树刚刚抽出嫩绿的芽，寒风卷着初春的气息拂过脸颊，天气还是很冷的，大家校服外套外面还是穿着羽绒服。
江盛颜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林梦可踮着脚尖冲她挥手，头发长长了不少，扎成马尾辫随着动作一甩一甩的，像只雀跃的小鸟。
昨天林梦可就给她发消息说要在校门口等她一下，说是她还挺紧张，一起进教室比较好一点。
“颜颜！这里！”林梦可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挽住她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我昨晚都没睡好，一想到今天要进重点班，又兴奋又紧张！”
江盛颜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可是堂堂正正考进来的，紧张什么？”
“那不一样嘛！”林梦可嘟囔着，拽着她往卓越楼走，“以前来这儿都是串门，现在可是要在这儿扎根了！”
林梦可挽着江盛颜一蹦一跳的，四处张望看什么都稀奇，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但是这次的感觉格外不一样！
以后这里也是她的教室了！
两人进门时，班里已经坐了大半同学，低声交谈的声音像蜜蜂振翅般嗡嗡作响，向身边的同学述说着这次寒假有意思的经历。
“哟，这不是我们新晋重点班选手吗？”许景予懒洋洋的声音从后排传来，他单手撑着下巴，冲林梦可挑眉，“怎么，终于不用在普通班当‘鸡头’了？”
林梦可翻了个白眼：“许景予，你是不是欠揍？”
江盛颜习以为常地拉着她往中间的空位走，林梦可却依依不舍地拽着她的袖子：“颜颜，我好想和你坐同桌啊……”
“别急，待会儿调座位呢。”江盛颜低声安慰她，顺手帮她拉开椅子。
现在肯定是不行，大家都坐在自己本来的位置上，就只有那五个离开重点班的同学的位置没人。
话音刚落，教室门口晃进来一道修长的身影——沈惊宴单手插兜，穿着短款羽绒服，校服外套拿在手里，整个人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他扫了一眼教室，目光在江盛颜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懒洋洋地抬手：“早。”
“早。”江盛颜下意识应了一声，心跳却莫名漏了半拍。
这人还是这么好看，进娱乐圈靠脸就能有一大批女粉追着喂饭。
没等他们多聊，班主任于亭松就大步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往讲台上一站，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新学期，新气象。”于亭松环视一圈，目光在新来的几个同学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重点班不是保险箱，掉出年级前五十的，该走就走，别指望着留情面，这个规矩没有人可以撼动。”
他的语气不重，却让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另外——”他话锋一转，嘴角微微上扬，“按老规矩，大考后调座位，按成绩从高到低自己选。”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林梦可眼睛一亮，猛地转头看向江盛颜，而坐在江盛颜旁边的顾琳楠则攥紧了笔，欲言又止地偷瞄她。
沈惊宴单手转着笔，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江盛颜，又淡淡收回，不知道在想什么。
——选座位，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坐哪里”的问题。
于亭中又交代了许多开学事宜，安排学生班干部各种任务等等。
下课前他让所有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节课就调座位，同学们一下子就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