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有贵的道理,贵也不是它的缺点,是自己的短处。
那个眼神猩红的雄兽被切断手,“啊啊啊啊”的惨叫。
他声音难听,惨叫声如同魔音贯耳,刺耳尖锐令人不适。
这人不光发狂要伤害她,就连声音也在攻击她。
这能忍?
她再度举起刀,就要砍过去。
在别人眼里重如泰山的刀在她手里却很轻。
跟一块板砖差不多,她轻而易举就能挥动。
本来还没有神智的雄性兽人立马眼神清明,躲避着跪下来求饶。
咦?不是说陷入发狂的雄性没有理智,只一味癫狂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还真是医圣,是奇迹啊。这么快就把发狂的雄性治好了。
苏池和白沉雪此时已经飞快跑到那名雄性跟前,将人钳制住。
“居然是你?赵四,是谁派你来伤害我的妻主?”苏池厉声质问。
赵四的手被切掉了,整个人无比痛苦,脸色苍白。
他只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假装意识不清醒,来吓唬一个雌性,最好能把人吓出病来。
起初他是不愿意的,奈何给的好处太多,加上知道目标是恶名昭彰的恶毒雌性,他同意了。
等待好些天,终于抓到这次机会。
谁知道这她居然掏出神秘武器,轻而易举砍掉他的手。
他却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后悔已经没有用了,等待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得不到回答,苏池直接掐住对方的脖子。
“你不说我便杀了你。你攻击我的雌性,我将你杀了部落可不会对我定罪。”
很快那名雄性就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休克。
白沉雪去找了巫医和首领过来。看见人伤成这样,巫医直接摇摇头。
“治不了治不了,这真的没办法治。”
首领在了解清楚情况后,表示一定追查雄兽,看谁在意图伤害部落雌性。
等首领和巫医让跟随的人将尸体抬走,周绵绵才看向两人。
苏池见过妻主拿出过武器,自然不会太惊讶,他只是没想到这把武器还能轻易切割下兽人的胳膊。
白沉雪脸上的震惊都藏不住,“妻主……那……那是什么?”
“兽神奖励给我的武器。”
随口编的理由,白沉雪信了。
实在是除了这个缘由,也没办法解释妻主是怎么做到凭空变出来的。
苏池很聪明,在这种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上他少问。
妻主愿意解释他就听,不愿意说他就什么也不问。
“懂事”也是身为兽夫该有的品格。
眼见白沉雪还要继续问,他直接挽住妻主的胳膊,轻轻依偎。
“妻主,他的问题好多啊,咋不知道懂事?”
周绵绵要是喝水此时一定被呛到。
什么鬼?
是谁把苏池调成这个样子了?
白沉雪嘴唇好似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没出。
她拍拍苏池的手背,示意他别拱火。
“你们继续捕鱼吧。”
苏池瞥了白沉雪一眼,然后跃入河里。
他在河里很恣意,尾巴稍微一动,水波荡漾起来。
得意看向站在岸边的人,“妻主还和我下过水。”
见对方不语,他继续道:“妻主还和我一起戏水过。”
“那又怎么样?”
“我只是说说而已,有感而发,你不要生气。”
白沉雪面带微笑,“我不会生气,毕竟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我们就是真的一家人了。”
苏池抿嘴,没回这句话。
自知说不过,他也不自讨没趣,钻进水里抓鱼。
白沉雪惯会哄人伎俩,妻主接受了他,只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吗?
可想到妻主对自己的承诺,他的心也稍微放松一些。
周绵绵在芦苇丛继续割,收出来一大摞,又摘了些薄荷。
眼见太阳落山,才招呼两人回去。
乔翼从狩猎队那边回来,看着有点丧。
看到白沉雪先是一喜,又看到他和妻主一起进来,瞬间不嘻嘻。
“雪,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乔翼质问的语气像是抓到了出轨的丈夫。
“同住一个屋檐下,去帮了点忙。”
“你…忘了她曾经是怎么对我们的啦吗?”
乔翼不可置信眨眼,气呼呼往屋里走。
“你去看看他吧。”周绵绵出声,自己带着苏池处理鱼了。
她晚上准备做鱼丸汤,鱼丸够多的话就不用再做其他菜了。
捞上来的鱼肉质肥美鱼刺少,样子和鲈鱼很像。
鱼被刮掉鱼鳞后,切块。用蒜水和薄荷水腌制,去除鱼腥味。
其实加上姜丝一起腌制更好,但她目前没看到生姜。
腌制好的鱼肉当在砧板上不断剁敲,直到鱼肉变得黏黏的,看不出本来面貌,再加入盐、红薯淀粉一起搅拌。
煮开水,捏圆丸子丢进去,跟下饺子似的一颗一颗。
很快锅里就满是鱼丸了。
丸子漂浮起来后在煮上几分钟,捞出来备用。
重新熬煮上一锅汤,丢入鱼丸和清洗好的野菜。
起初她挖野菜的时候,苏池还不理解,特别自责自己没用,让妻主挖草吃。
等鱼丸汤端上,吃着里面的野菜,他承认之前说话太大声了。
除了鱼丸汤还有煎鱼块、蒸鱼,主打全鱼宴。
考虑到白沉雪现在可能不适合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她专门用巨龙竹做的盆盛好,又包了几块煎好的鱼肉,让苏池送去。
别人来帮忙,她请人吃饭,也算付报酬了。
苏池一听,乐开花了。
太好了,白沉雪没能坐过来一起吃饭,是不是说明妻主现在没有认可白沉雪?
他立马把东西送过去,生怕妻主反悔。
刚踏进屋里,乔翼冷哼一声:“叛徒,你来这里干嘛?”
“若不是妻主命令,我还不想来。”
说着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到石桌上,自顾自解释起来。
“你今天来帮忙,妻主让我送吃的过来。不是什么好肉,还请你不要嫌弃。”
他放完东西,就走出去,没有片刻停留。
白沉雪却以为是苏池从中作梗,这才让妻主改变主意。
他转身就追出去,桌子上食物的香味都没能让他停顿片刻。
“是你,是你和妻主乱说话了是不是?”
苏池不语,只浅笑。
现在轮到他从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