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妻主,哪怕妻主的爱被分成很多份也没关系。
这么想着苏池稍微好受一点。
被抱了很久,周绵绵都没听到积分进账的提示,想来是因为今天抱着睡的积分刷到上限了,普通拥抱也不会给积分了。
她有点不舒服,便把人推了推。
“好了,先干活。”
周绵绵和苏池一起晒稻谷,脱杆脱壳后得到白白大米。
一天时间舂米完全不够,还剩好些稻谷没有处理。
可她观察过,怕没几天就得下雨了,谷子弄不及时,下雨来就麻烦了。
苏池见她忧愁,宽慰着说:“妻主,晚上我再弄吧。”
时间过得很快,此时已经日斜西山了。
墨凛几人扛着不少稻米回来,就这么堆在墙根。
怕他们浪费,她还拿席子给他们垫上。
不多时,桑桑兴奋跑过来。
“绵绵,今天部落扛回来好多稻谷。明日我便教他们怎么脱壳,变成香喷喷的大米了,我有点紧张。”
她安抚的拥抱对方,说了许多鼓励的话,才让人红着脸,说自己不紧张了。
想到自己观察天象,得出最近要下雨,她把注意事项跟桑桑说了。
桑桑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会?可这两天好热,下雨一般云都会变黑。”
她也没法和桑桑解释清楚,只让对方告诉首领,注意收好稻谷。
这米一旦泡了水,就留不久了。
桑桑现在特别相信她,不知道其中缘由,但还是保证一定会传达到。
人走了后,几个兽夫都坐在一边看着她。
苏池先一步挡在前面:“你们这么看着妻主做什么?”
白沉雪解释说想让妻主教他们该怎么食用稻谷,没有别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苏池,对着几人说:“苏池,你来教吧。”
说完打了个哈欠,提着篮子去河边摘野菜去了。
苏池赶忙跟上。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部落的兽人早就回到家里,没人愿意出来。
河边一个兽人都没见着,也省得她社交尴尬。
苏池一个跳跃就扎进河里,没多久就丢上来两条肥美的鱼来。
他在河中笑着,用鱼尾拍水。
“妻主,一起下来吗?”
一下水他的天性就掩饰不住。
这画面说不出来的美。
她会为苏池心动是人之常情,没有人不会为美好的人心动。
周绵绵没有下水,而是继续摘着水芹菜。
在河边处理好鱼,俩人重新回到住所。
今天吃的是全鱼宴:番茄鱼、蒸鱼、煎鱼、鱼汤。
每道菜都是用猪油烹制,又香又好吃。
香味飘荡过去,那几位兽夫都吞咽口水,可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讨吃的。
脸皮厚的人先享受世界,白沉雪先一步走过去,红着脸说完要稻谷换吃的。
苏池想都没想便开口拒绝了。他自作主张又怕妻主生气,小心翼翼的瞥一眼妻主。
瞧见妻主并没有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池是心软的,他不愿意白沉雪来分走宠爱,也不愿意看到曾经的“一家人”还吃着难吃的烤肉。
“妻主,不然给他们分一些?”
周绵绵抬眼,温柔说了一句:“随你。”
今晚的饭菜都是苏池亲手做的,她从旁指导而已。
分量也很多,她反正肯定能吃饱。
只是兽人食量大,苏池愿意把自己的食物分出去,吃不饱就只能重新做了。
苏池这才拿了两个人盛饭装菜端过去给他们。
“你们拿食物换,记得把盆洗干净还我。”
白沉雪点点头,让他自取,拿多少都可以。
拎两捆稻谷放到墙角,他重新回到木桌前吃饭。
“妻主,我是不是做错了?”
苏池回到桌前,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今天直接替妻主做主了。”
“饭菜有你的一份子,你可以做决定。只要不后悔就行。”
苏池点点头,已经有点后悔了。
给心机的白沉雪送食物,他是疯了吧?
是让人吃饱了,好来跟他抢妻主的宠爱吗?
他其实不是不能接受白沉雪,只要对方安分守己,不做小动作,他是愿意接纳他们的。
吃过饭,她给自己烧热水,准备简单清洗一下就睡觉。
苏池硬是挤过来,让她休息。
身为兽夫,让妻主动手做这些琐事是他的无能,在有余力时,他肯定不让妻主动手。
她打个哈欠,真去躺椅上坐着了。
自己也不是那种硬要吃苦的人,有人愿意干活,她肯定放手。
只是今天劳作一天,挺累的。
刚躺下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等她重新醒过来的时候,旁边坐着苏池,正在痴痴看着她。
“妻主,你醒了,热水已经烧好了。”
“哦……”她看一眼悬挂天上的月亮,询问道:“过去很久了吧?”
苏池摇摇头:“也没有多久。就这样守着妻主到天亮也没关系。”
听听,多会说话,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甜。
“那你岂不是没法睡觉了?第二天白天耽误做事。”
周绵绵无情打破暧昧氛围。
她起来伸伸懒腰,提着洗澡的桶去舀热水。
有空她一定得做个大的浴桶才行,这样提桶洗,水都不够用。
屋子里已经点好蜡烛,她进了屋子就看到苏池摆好鱼尾等着她了。
“妻主,我这样你喜欢吗?”
很喜欢喜欢,但她不说。
甜头给一些就够了,给多了他蹬鼻子上脸。
她坐到床边伸手撩起他的下巴。
“你在玩火?”
“我……没有玩火。”
苏池听妻主的语气就知道“玩火”不是指真正的火。但从妻主的表情,他能猜。
“我只是想让妻主开心。”他低眉顺眼地说着。
“你想怎么让我开心?”
苏池眼睛亮亮的,低头就含住她的手指,含糊不清道:“这样妻主会开心吗?”
小鱼是个磨人的妖精!
是谁把他调成这个样子?
她确定自己从没教过他这些!
为了不让事态发展成不可控的方向,她忙缩回自己的手。
苏池本来眼神已经开始迷离了,啪一下妻主的手指没了,他一下清醒过来。
这……这对吗?
“妻主……”他委屈,他可怜,像骨头被突然拿走的小乖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