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怎么醒那么早?不多睡一会?”
“……”
他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了什么?
这都日上三竿了还早吗?
她尴尬笑笑,说睡够了。
洗漱后,她先去查看了菜地的情况,将杂草拔干净,又给大蒜浇水。
这时小黑蛇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可怜巴巴看着她。
周绵绵现在已经不害怕这只小黑蛇了,她只是好奇它咋又来了?
不是已经被送回家了吗?
这时苏池喊她吃饭,再回头小黑蛇已经不见了。
以为是自己眼花,她并没有在意,去洗手吃早饭。
小黑蛇溜进杂草堆里,然后爬出去。
它现在浑身发烫,难受的要死,迫切需要一处阴凉的地方。
等它缓过劲来,脑子一阵钝痛,原本羸弱幼小的身躯变大。
墨凛重新恢复,想到变弱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脸红成一片。
他怎么会如此?
还有妻主,她不是恶毒成性吗?
虽然改变了一点,本性不会变才对,怎么会对一只幼蛇那么温柔?
若妻主是这样的,他明白苏池和白沉雪为何会沦陷了。
他的心似乎也沦陷了……
原以为自己感情淡泊,没想到也会为雌性动心。
兽皮没带出来,他只能重新变幼蛇爬回去。
他偷偷进家门,钻进石屋里。
乔翼睡醒,抹抹嘴上的哈喇子,看到幼蛇伸手就要去抓。
“哎,你跑出去了?让我看看你受伤没,雪交代我要看好你。”
没想到小黑蛇避开,还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乔翼打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这眼神是怎么回事?被小黑蛇看着,他怎么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明明自己现在比他强大,为什么要害怕呢?
他在心里给自己壮胆,对着小黑蛇道:“不听话,我就把你关起来。”
“哦?你要把谁关起来?”
小黑蛇变成人形态,捞起自己的兽皮衣服穿上。
“你你你……恢复了?”
乔翼摸摸鼻子,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本来还想趁着墨凛弱小时,稍微欺负一下。现在好了,被逮了个正着。
“解释解释?”
乔翼笑嘻嘻地:“我这不是……害怕你出去出事吗。”
自己的主心骨恢复了,他也心定了点。
他再傻,这两日也看出来白沉雪对那恶毒雌性示好。
这是要当叛徒的节奏!
可墨凛当时变成了弱蛇,智力也退步了,比幼崽还不如,他一时没有方向。
白沉雪要是投靠了那个恶毒雌性,那不就只剩下啊他和弱蛇了吗?
现在墨凛恢复了,也能拿主意了。
“恢复了的话有这两天的记忆吗?”
墨凛点点头,并未言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雪可能要去投靠那个恶毒的雌性了,只剩下我们两个。”
听到这个消息墨凛也没觉得多开心。
内心有点不想被剩下来。
疯了,一定是疯了。
就算妻主变好那又怎么样?
自己是蛇兽人不受欢迎,妻主不会喜欢他,要不然一开始就不会被他的蛇体吓到。
被剩下来也很好,白沉雪想去跟着妻主。那就去吧,他不会把人强留下来。
“你若是想去,我也不拦着你。”
乔翼听罢立马作出保证。
“我绝对不会因为一点吃食就屈服。”
说到这,他不自觉吞咽口水,在回想昨天吃到的鱼丸的味道。
雪说那是用鱼肉做的,他不相信。
鱼的味道令人难以下咽,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好吃的东西来。
……
此时的周绵绵已经吃好,带着苏池去城门口等人。
没一会桑桑的兽夫也过来了,带着俩人到发现野生稻谷的地方。
她和苏池各自背了一个背篓,里面有骨刀。
跟随他们来到离部落很远的一处湿地,总算看到了野生稻。
可能没人发现这东西能吃,没人过来收割,这里居然繁衍了不少稻谷。
她眼睛一亮又一亮,迫不及待的去收割。
这么多,都是香喷喷的米饭啊。
只是她才收割一会就累得不行。
苏池体贴她,让她坐在树下,他自己拿骨刀继续割。
桑桑安排了两个兽夫带路,他们也没带任何工具,她还以为对方打算用爪子收割呢。
谁知道他们割了没多久便追兔子去了。
兔子左跳右跳,居然逃过一劫,回到自己的洞中。
那俩人追不到兔子又继续回来摘稻穗,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他们并不认为没人要的草能吃。就算能吃也不会好吃。
要是可以吃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长在这里,没有别的部落来收割了。
但妻主给来他们命令,再怎么样也要带一点回去交差。
收割回去后,她用苏池编织的竹席铺在地上,将稻谷放到上面去晒。
这席子本来是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但苏池和自己一块睡了,这张席子就一直搁置,今天总算派上用场。
经过暴晒的谷子比较容易脱粒,用棍子往上面抽打,稻谷便脱离杆子落到席子上。
野稻穗小,有许多还是空壳,看着收获很多,把空壳吹走后生下来的稻谷一袋都没到。
接下来还要给谷子脱颗,估计剩下不到半箩筐。
按照雄兽的食量,这点米吃不到一周没了。
野生的还是太少了,就算把湿地那边的稻谷都收割了,产出来的大米估算有两箩筐,吃过一个冬季都勉强。
之前挖回来的红薯已经不剩下几个了。
每顿煮一大锅,再吃一两顿粮食告罄,她必须尽可能从外面收割回来更多野稻。
有了米,当晚她还是没能吃上米饭,因为还没有给米脱壳。
吃完晚饭,她坐在躺椅上,安排明天的任务。
苏池去割稻谷,她则在家负责给稻谷脱壳,让它变成白花花的大米。
苏池出去,留妻主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
倒不是觉得部落领地里有危险,是有人觊觎妻主,怕小人趁他不在,趁机勾引妻主。
妻主又很善良,别人装可怜柔弱就能接近妻主了,到时候妻主心里还能有他位置吗?
一番思想抗争下来,他还是决定听妻主的话。
妻主喜欢听话的兽夫,他听话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得到妻主的喜爱?
一味靠装可怜博得妻主同情走不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