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五十分，刘芳站在教师公寓楼下，心跳加速。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上楼梯。三楼走廊空无一人，只有301室门下透出一线灯光。
刘芳在门前站定，抬手看了看表：刚好七点。她整理了一下衣领，抬手敲门。
几秒钟后，门开了。李枫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站在门口，看到刘芳时明显愣了一下。
“刘老师？”他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刘芳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李同学，打扰了。能占用你几分钟时间吗？”
李枫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然后侧身让出一条路：“请进。”
刘芳走进宿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学生”的住处。宿舍比她想象中整洁得多，书桌上放着几本专业书籍和一台看起来相当高端的笔记本电脑。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精致的茶具，旁边是一盒看起来就很贵的茶叶。
“请坐。”李枫指了指书桌旁的椅子，自己则靠在桌边，“有什么事吗？”
刘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步走到窗前，假装欣赏窗外的夜景。这个角度能确保李枫看到她的侧脸和颈部线条——她最自信的角度。
“其实...”她转过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表情，“我是为苏虹来的。”
李枫挑了挑眉：“哦？”
刘芳注意到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心中暗自警惕。这个学生比她想象的更难对付。
“我看到她从你宿舍出来，”刘芳决定直接一点，“还戴着一条价值不菲钻石项链。”
李枫笑了，那笑容让刘芳感到一丝不安：“所以刘老师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刘芳向前走了一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我是来毛遂自荐的。”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秒。李枫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上下打量着刘芳，那眼神不像是一个学生看老师，倒像是一个商人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有意思，”李枫轻笑一声，“刘老师想怎么'自荐'？”
刘芳直起身子，撩了撩长发：“我是个现实的人。我那辆夏利开了两年，该换了。”她意有所指地看着李枫手腕上的劳力士，“而你，看起来是个大方的男人。”
李枫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手机划了几下，然后递给刘芳：“认识这个人吗？”
刘芳低头一看，脸色骤变。屏幕上是一个秃顶老男人的照片——正是包养她的那个退休干部。
“你......”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
“周浩的论坛上什么都有。”李枫收回手机，“不过你放心，我对你的过去没兴趣。”
刘芳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定格在一个妩媚的笑容上：“那我们现在可以谈谈未来了？”
李枫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想要什么？”
“一个月三万。”刘芳毫不犹豫地报出价格，“不包括礼物。我可以随叫随到，也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
李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思考了片刻。刘芳的条件很直白——纯粹的钱色交易。比起苏虹的纠结挣扎，这种关系反而更简单。
“一万。”他转身道。
“李同学，你也有几十万的身家。你就当可怜可怜老师？二万？”刘芳试图打感情牌。
“一万，刘老师，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看着刘芳的眼睛，“每周两次。我不喜欢太黏人的女人。”
刘芳眼睛一亮，迅速计算着：这比她现在的工资高了四倍多，不过她还是想多努力一把。
“李同学要不你看这样，只要你看上了学校的那个女生，我可以帮你出面，你只需要每个人给我5000介绍费？”
“我就算是种马，那也要看质量的。刘老师，你做得到？”李枫想起了校花榜上有一半的校花都是那种家庭困难的，如果真有机会，他还是愿意花钱的。毕竟像校花这个层次的女生，十几年后花个几十万都不一定能搞定一个。
“当然，肯定！”刘芳一脸地高兴，因为她就知道有两个校花，现在就急需钱。
“好！”李枫伸出了手。
“成交。”刘芳同样伸出手，“要签合同吗？”
李枫被她的话逗笑了：“不用那么正式。”他看了眼手表，“今晚我有约了，明天联系你。”
刘芳识趣地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我的电话。任何时候都可以。”她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道，“对了，苏苏以为今晚要开会，不会来打扰你的。”
门关上后，李枫拿起那张粉色的名片看了看，随手丢进抽屉。刘芳的出现是个意外，但并非坏事。这种明码标价的关系，反而比苏虹那种充满负罪感的纠缠更让他轻松。
手机震动，是石三强的消息：“下周星期五中午十二点，香格里拉酒店，马总和王总都会到。“
李枫回复确认，然后打开电脑查看股市行情。他重仓的国酒股份今天又涨了三个点，账户里的数字让他感到一阵愉悦。
正当他准备关机休息时，一条新邮件提醒跳了出来。发件人是严芳，主题是《竞赛问题请教》。李枫点开附件，发现是一道复杂的算法题，后面还附着一句话：“明天能早点来图书馆吗？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李枫回复了见面时间，然后关掉电脑。躺在床上，他回想起刘芳今晚的表现——那种赤裸裸的欲望和算计，反而比苏虹的纠结更让他觉得有趣。这个拜金女老师，或许能在他的计划中扮演一个特别的角色。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李枫看了眼日历，距离高考还有一年多，他已经可以预测到自己未来的高中生活肯定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