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慕白未有丝毫犹豫,径直落于山崖之下。黄衣男子望着其下深不可测,高耸入云,心中不禁打起退堂鼓;可眼下押运宝物已然丢失,即便回去领命也难逃一死,还不如就此一博。博一博,单车变摩托!臭小子,你最好别摔的稀碎!
慕白心中顿感不悦,应声打起喷嚏:不是?谁在咒我呢?向外望去,只见一道人影赫然从眼前掠过,坠入山崖之下;正是先前那位黄衣守卫!
前者瞠目结舌,旋即转为讥笑:“不是大哥你头还真铁啊,哈哈哈哈。此地我已探查多日,若不是借助崖边藤条顺至这山窟之间,必死无疑!不出此等险招,又怎能绝境逢生?”
喘息之际,经不起等待,即刻将幽绿卷轴平铺于地;从怀中制书,置于卷轴之中。半晌后,制书赫然从其间吐出;星云虚影淡然道:“此书为假,任务尚未完成,还当努力!”
娘的,敢耍老子!这群混蛋,不可能啊。这制书保管这么严密,又不离管家之身,何来做假一说?不行,我真得回去拷打一番。
半晌后,慕白极其迅捷将管家从埋伏之地带回崖边山窟中。望着前者肥硕富裕身形,一股无名火径直涌上,当即呼几道嘴巴:“还睡?收你的来了!”
前者当即于昏迷中苏醒,见到来者摘星黑袍,跪地面容失色痛苦:“哎呦,大哥呸大爷。您就放了小的一条贱命吧,来生给您当牛做马。”
剑抵脖颈:“放你可以,接下来我问你答,如实奉上。如有半点不符,老子先割了你的舌!”(猛然瞪眼)
“哇咔咔,大人您请问,小的如实招来,不敢有半点假言!”
慕白起身来回盘旋,掷出制书,淡然问道:“你且帮我看看,这书上说何?”
见到此物,管家后背发凉,嘟囔道:“给小的一百个胆也不敢看呀,要杀头的!”
“不是哥们,横竖都是死,你还挑上了!!”
听罢管家连忙拆开,面色惶恐道:“制书曰:待到之时便封府主褚大人为银屏侯,届时掌管银芒城银屏区。”
“呦,改口挺快的啊!不愧是狗腿子,你又可知此书为假!”执剑正欲刺于前者眼球。
惊得前者连忙伏于大地,卑躬求饶道:“大人您饶了我吧,小的只负责押送文书,其他一概不知啊!”
眼下之景,照前者之状,确无撒谎嫌疑。倘若这般,褚时雨升侯一事岂不为假?那这任务又该如何进行?不对!摘星阁情报广阔,又怎会犯这等低级错误?看来其间还有隐情,得去银芒城中探寻一番。
“大人啊,小人真的啥也不知,不如我将大人带至府上,你向侯爷亲自质问?”
这个卖队友啊!卖的还是自己老大,自私至极,人性丑陋!
“聒噪,领赏!”话语刚落,一道剑影落于前者心尖,应声倒地。除去大致痕迹,于怀中取出银芒城地图,顺着岩路便匆忙离开。
步行许久便至东州第二大城市:银芒城!距皇城位置相近,其之政治地位不言而喻。如今一见,果真那般恢弘,守卫也越发严苛,仅是城中侧门便有执金一人,执银卫三人!凭借从管家怀中取出的通行令牌,相对顺畅进入城中。
问及路人,城中最为豪华的红楼当属“银虞楼!”(此城中以银字为首之处皆为不凡之物。)顺着路线,银芒城之硕大,步行许久方才至此。
穿过门间,望慕白一身黑色行头,一位妇人嗤笑道:“敢问公子是要喝茶还是赏月呀?”
经过诸多磨砺与见识,慕白自然听得懂其间暗语,沉声道:“自然是赏月,最好的月!不用找了。”交予满袋金元便直冲其间。(得亏地主家还有些余粮。)
见这般阔绰,指不定谁府上的纨绔子弟呢!不敢怠慢,连忙雀跃招呼道:“小红小鹭,快带这位公子于银虞阁见何姑娘!”
此行相较先前客栈的琐碎信息,大城市中显然红楼为最优选择。诸多纨绔子弟于此间醉生梦死,谈天说地,难免会有漏嘴。此间人员又那般嘈杂,诸多传闻秘辛自然于其间盛行;对眼下境地无疑是最优之选。
跟随仆从进入银虞阁,同样的那般富丽堂皇,只不过如今物是人非。可惜了世间再无月蝉那般娇美容颜,面具之下亦有彷徨与忧伤。
半晌后,只见一位倾城红衣女子缓然进入,抬眼相望,那容颜!!!好吧我否认先前那番话,不愧是银芒城第一魁首,嘻嘻嘻。
待女子于身旁入定,娇嗔道:“公子这般芝兰玉树,想必面具之下也定是那般英姿飒爽!”
没有任何笑颜与停顿,慕白猛然催动眉心;提剑立于女子脖颈之上,真气四溢,威然道:“我问你答,懂?”
女子见状却无丝毫惧色,纤指于剑刃上不断挑逗盘旋,轻笑道:“哎呀呀,公子好番粗鲁,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听罢手腕陡然发力,剑刃全然压住肌肤之中,再下半分便会见血。察觉慕白不吃这套,女子当即面色端庄,沉声道:“我的一条贱命算不上什么,只是公子别坏了银虞阁的规矩!”
身为城中第一魁首,本就是刀尖舔血之工作;与诸多豪绅高官纠缠万般,自然不这般惧怕。但也正是如此,掌握诸多旁言,才为慕白所寻求之人!
慕白冷笑:“我既能请得起何姑娘,身份绝非等闲之辈;逞我还未露面之时,还请姑娘别坏了雅兴。第一个问题:可否知晓褚时雨升侯一事?”
何夕瑶斟酌许久,眼见碍于武者之威压,性命之威胁。只能退一步求自保,娇嗔道:“哎呀呀,公子多少有点为难小女了呢;我这等凡人谈论此等事务,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呢!”
“有我在,这城中谁敢动你半分?但说无妨。”
不是这小子敢说这话,绝对是位大人物,不然也不会这般猖狂。(你慕白哥口嗨可是有一套的):“前些日子小女从诸多大人那隐约听得此事;好像是说,说明天便是升侯仪式!”
什么?明天!靠,不应该啊,难不成制书已然送达,先前是调虎离山?好一个心机之人,褚时雨,真是小瞧你了!只可惜,是猴还是侯,老子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