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翊望着眼前这位月穹宗的骄子,一头怒火却无从释放,最终趋于理智,淡然道:“一头小兽罢了,阁下要是喜欢便送你了。”
公孙策是何许人也?少年之气磅礴汹涌,听罢顿时怒火蔓延:“送?可笑。看你这模样,指不定是从那个破小宗门出身,就些东西都够你一辈子了。”
破小宗门?若非云翊也憎恶宗门,并未诚心加入,不然高低与其理论一番:“啊对对对,还真是破小宗门,比不上你,那般神通广大。”
公孙策一脸不屑:“收拾这等猎犬也如此费力。真遇到大妖兽,我看你肯定落荒而逃。”
话音刚落,只见云翊瞠目结舌,眼眸紧盯公孙策后方,令后者不解:“这样看着我干嘛?咋的?我的痞颜帅到你了?别太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话语未落,云翊真气四溢,径直向后方逃窜。前者顿感背后微凉,缓缓抬头;诸多液体流淌于面庞之上。凝神侧望,只见一头巨熊立于大地之上,身形直逼百尺!正是灌林熊君。
“愚蠢的人类,就知道吹牛,老子叱咤风云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什么?会说话,这是妖兽啊!压力涌上心间,原先嚣张气焰顿时降至低点,自豪感荡然无存。
望着云翊消失身形,不禁破口大骂:“这个混蛋,跑这么快还不带上我。”说罢,猛然抖动双腿,一路奔逃,其间还隐约听见云翊遗留声音:“你不是最牛吗?乌鸦嘴,这下真来大妖兽了,我看你怎么操作。”
二者于林间快速穿梭,不敢犹豫半刻,生怕命丧于此。公孙策奔逃数远,眼见后方没有动静,方才原地大喘;这种长时间拉扯,对于自己这名射手着实不友好。
喘息之际,只见上方赫然出现一巨大黑影。眨眼间,熊君便已飞跃至身前,径直挡住其去路。望着其上硕大身形,公孙策心如死灰,下意识转向逃跑。
熊君悍然抬手,庞然巨爪直插大地,将其堵死。眼前之爪几乎与自己等大,公孙策当即瘫软倒地。熊君望着眼前蝼蚁一般的人类,暂无斩杀之意,出言调戏道:“小子,你刚才不是挺狂吗?吹可大了,来来来,让我看看怎么个事?”
“错了哥,我老实了,留我条狗命呗,下次再也不装了。”
“这个嘛,看我心情吧。你箭术不是挺精湛的吗,我就站着让你射;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了。让爷爷我高兴了,兴许可以…………”
听罢公孙策面露难色,对方之语气如同戏谑一般,自己又该如何示好。犹豫之际,熊君周身真气磅礴,气势激增,再次施压:“怎么?不给面?”
“熊哥不敢,我这就来。”一脸茫然,只能颤颤巍巍,持弓瞄准。
远处丛中,云翊强忍笑意,一脸幸灾乐祸:“你小子不是拽吗,居然也有今天,这种好戏怎有不看之理?”随机身形藏匿于场中,静待这场好戏。
公孙策压制心底之惧怕,持弓不断蓄势瞄向熊君右掌;真气庞然凝聚,悍然射出,径直被掌心肉球弹开,丝毫无伤。熊君顿然疑惑:“不是?你逗我呢?用力了吗?”
威势再次增强,压迫感迎面而来,前者顿感紧张。随即再次引弓,这一次只见周身气流乱涌,如同涡旋般积蓄;气势庞然增加,与诸多真气一同凝结与箭尖,眨眼间悍然爆射:穿云碎玉箭!
箭矢携流风之势撞击于熊君右臂之上,不断摩擦轰击。焦灼许久后,削减诸多速度与威势,最终无力落于地上,依旧无法破除其坚厚鳞甲。熊君见状,面色骤变:“不是挠痒呢?你吃饭没!到底行不行,照这射,最后一次机会。”前者压力爆大,冷汗直流,心中赫然惊慌。
身形矗立于大地之上,这次毫无保留。全身真气灌输于弓箭之上,周身风象全然注入弓身;真气与风象之交杂,不断凝缩组合,化作道道金纹不断盘旋于其上。不断累积威势,全然倾注于箭矢之上,就连手臂也不由颤抖;强忍刺疼,悍然爆射,穹影千钧!
威势之大,硬生将其震倒;箭矢携万千真气与希望,悍然轰击于其胸膛之上。顿时风流狂涌,不断摩擦对抗,火光四溢,金光乱颤。熊君顿感刺痛,面色黯淡;半晌后,只见胸膛之上,血肉模糊,殷红成片,不由令后者咧嘴狂笑:“不错,有点力道!不过还是太无趣了,你还是得死!”
“哈哈哈哈哈,这个废物!”
狂笑的不止一熊还有一旁看戏之云翊。此番动静着实惊扰熊君,猛然跃身,将其抓于掌间:“早就看到你小子了,乐呵啥呢,你在他后面一起死!”庞然压力挤压其五脏六腑。云翊感受这等威慑,血液几近凝固;甚至没有丝毫气力反抗,这就是妖兽之强大吗?
将云翊重砸于大地之上,便回身至公孙策身前,悍然抬掌,无数土元缠绕其上。威势震慑前者,媲美五重强者之妖兽。这等压迫之上,几乎未有逃脱之机,更何况是不善于近战的射手,结果几乎注定。
土元凝缩于掌心中,悍然轰下,熊掌万钧!一片肃杀席卷,就连云翊也不由闭眼,心中不断思索破局之法。
轰杀之际,未有丝毫声响。只觉一片刀意纵横;顷刻间,熊君百尺身躯便已悍然倒地,鲜血肆意横流。这股刀意与压迫,令云翊不由心惊,就连心神也被切割一般,呼吸也被遏制,这是何等人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下真凉凉了。还有高手?
一人悍然落于大地之上,公孙策见来者,顿然大悦;劫后余生,满脸庆幸:“多谢大人救…………”话音未落,刀意纵横。只见前者身躯赫然被斩成两半,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云翊见此不由颤栗,心神满是畏惧;待看清来者面庞后,方才颤巍出言道:“你你你,就这样把月穹宗弟子杀了,不怕引起后患吗?”
来者并未理会,拭去刀身血迹,收归于刀鞘中,淡然出言:“先斩后奏,皇权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