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迷宫的崩塌掀起逆向的时间风暴,星火号的舷窗外,无数个“此刻”正在同时上演——新石器时代的原始部落被机械触手撕碎,星际都市在魔法洪流中化为齑粉,连尚未诞生的文明胚胎都在混沌中扭曲成畸形。阿砚的意识体出现无数裂痕,数据碎片像雪花般飘落:“检测到熵值指数突破临界!敌人在用时间熔炉锻造‘熵寂之网’!”
艾丽的画笔突然变成灰黑色,笔尖流淌出的不再是颜料,而是粘稠的熵能液体。她强撑着在舱壁上疾画,却发现每一笔都在加速空间的腐化。画面中,银色生物的液态身体分化成千万条丝线,正将整个时间迷宫编织成一张吞噬一切的巨网,网眼处闪烁着不同文明的绝望眼神。“这张网...会把所有可能性困在永恒的熵寂里!”艾丽的鼻腔渗出鲜血,意识却愈发清醒,“它需要锚点才能彻底成型!”
露娜的摄像机突然切换成x光模式,镜头穿透时空屏障,捕捉到了惊人的画面。在时间熔炉底部,五枚镶嵌着守护者意识碎片的黑色晶体正在共鸣,它们如同心脏般规律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向外释放出扭曲现实的波纹。“那些晶体...是织网的核心!”露娜将画面同步到所有人的神经接驳器,“但我们根本接近不了熔炉核心!”
阿哲手中的归零种子发出濒死般的嗡鸣,种子表面浮现出古老的图腾纹路,竟与银色生物身上的混沌符号如出一辙。维度之海传来破碎的记忆残片——在宇宙第一次熵变时,曾有位掌握时空编织术的“熵织者”,因妄图掌控所有可能性被秩序与混沌联手封印。“原来敌人是熵织者的残渣!”阿哲瞳孔骤缩,“它想通过重写时间线,让自己成为唯一的‘必然’!”
就在熵寂之网即将完成的刹那,星火号的引擎突然逆向运转,船身化作一道逆流而上的光箭。阿砚将最后的算力注入时空定位系统,在扭曲的时间流中开辟出一条转瞬即逝的通道;艾丽用燃烧生命力为代价,绘制出对抗熵能的秩序图腾;露娜的摄像机启动量子纠缠记录模式,将每一个敌人的弱点刻录进时间的褶皱。
当飞船冲破熔炉外层防御时,银色生物发出刺耳的尖啸,千万条液态丝线如巨蟒般缠来。阿哲高举种子,符文与混沌符号在虚空中激烈碰撞,竟撕开了一道通往熵织者封印之地的裂隙。“原来你一直躲在时间的背面!阿哲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意识缓缓地探入那道裂隙之中。随着他的意识逐渐深入,周围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仿佛他正在穿越一片混沌的虚空。
突然间,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阿哲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这里的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他环顾四周,只见地面上布满了银色的液体,这些液体似乎在缓慢地流动着,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阿哲的目光被图案中央的一个银色生物吸引住了。这个生物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银色球体,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鳞片,它的眼睛紧闭着,仿佛在沉睡。
然而,当阿哲的意识靠近这个银色生物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他发现这个银色生物并不是真正的生命体,而是一个被操纵的傀儡!
阿哲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意识到这个傀儡背后隐藏着一个真正的黑手。这个黑手正透过时间的裂缝,默默地注视着这场注定毁灭的棋局。
阿哲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他的意识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银色生物,感受着那股来自黑暗深处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