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裴景舟瞬间绷起俊脸。
“你笑了。”江照月笃定:“我刚刚都听到笑声。”
裴景舟不承认:“你听错了。”
江照月自信道:“不可能。”
“你真的听错了。”
“绝不可能,来,再笑一声。”
“不笑。”裴景舟将俊脸偏向一旁。
“笑一声嘛。”江照月直接挠裴景舟痒痒。
裴景舟没想到江照月会来这么一招。
太幼稚了!
可他瞬间破功,笑了出来,声音低沉悦耳。
“这下笑了。”江照月得意极了。
裴景舟故作严肃:“是你闹的。”
“哼,你答应过的,等我右脚好了就洞房,结果你食言。”
“我说等你右脚好了就洞房,可我没说是哪一天。”
江照月瞪大眼睛:“你居然耍赖!”
“跟你学的!”裴景舟忍着笑道。
江照月惊讶:“我身上那么多优点,你不学,偏偏学耍赖。”
裴景舟望着她:“因为你最会耍赖。”
“好啊,你说我耍赖,那我就耍赖给你看看。”江照月昂头就要亲裴景舟的嘴唇。
裴景舟赶紧避开。
江照月又去亲。
裴景舟再躲。
江照月再亲。
裴景舟没办法,干脆将她紧紧的搂住,让她动弹不得,温声道:“不闹了。”
江照月哼一声。
裴景舟笑了一下,道:“明日一早,还要早起。”
江照月闹归闹,但是正事儿面前,一点儿也不含糊,当即收起来了调戏美男的姿态,问:“我也要早起吗?”
“嗯,以后你是东宫的女主人,理应熟悉东宫的一切。”
“哦。”江照月接受良好,问:“我还要去照看裴景蓬吗?”
裴景舟立即道:“你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身为东宫女主人,照看宾客不是正常吗?
“你是太子妃。”裴景舟提醒。
江照月回:“我知道啊。”
裴景舟又补充一句:“他不是你夫君,也不可能是。”
“哦。”江照月想了想,得出答案:“你是怕我看上他?”
裴景舟哼道:“一见美男,眼睛就直,你看上谁都有可能。”
江照月认真反驳:“胡说,谁能美过殿下?”
又说花言巧语!
可裴景舟心里却不由自主地舒畅了,道:“让他安静养两日,我们再搬进正房。”
“好吧。”
“待到你我的服饰都做好了,我们再正式地拜见父皇和母后。”裴景舟又道。
江照月问:“还要再回镇国公府一趟吧?”
“嗯,等小蓬身子好了,我们和他一起回去。”
“好。”
“这些日子,你就跟着云嬷嬷学习宫中礼仪和东宫庶务。”
“云嬷嬷?”江照月没见过。
裴景舟解释:“她是宫中老嬷嬷,也是母后身边的嬷嬷。”
江照月问:“那她知道你的事儿吗?”
裴景舟问:“知道。”
知道裴景舟的事儿,这么多年却没有泄露半分,是个狠人,也是个忠心耿耿的,江照月点头:“好。”
“真乖。”裴景舟伸手搂着江照月。
江照月不满足:“就这样?你不做点别的?”
“嗯?”裴景舟轻轻应。
“我这么一个大美人儿躺在你跟前,你都能忍住,你是不是不行啊?”江照月忍不住吐槽。
裴景舟却没有回应。
江照月等了一会儿,缓缓抬头,看到裴景舟睡着了,睡……她忽然想到昨晚有人影潜入临华院,打晕香巧,想要把她带走。
是他从天而降,救了她。
之后她跟着他进宫,路上睡了一会儿,可他一夜没有合眼,接着面对萧子南等人,一直忙到晚上回来。
一天一夜未眠。
也可能好几日都没有睡觉了。
她没有打扰他,轻轻将他放平,缓缓起身,慢慢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灯前,吹灭蜡烛,摸黑来到床边,爬上床,挨着他躺下。
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在香巧的呼唤声中醒来。
“参见太子妃。”香巧行礼。
江照月一下坐了起来:“香巧?!”
“是。”
这里不是东宫吗?
江照月连忙四周看了看,然后问:“你怎么在这儿?”
“太子殿下担心你在这儿待不习惯,特意让裴敬将奴婢带来,伺候太子妃。”香巧道。
“原来如此,那东宫发生的事情,镇国公府都知道了?”
“奴婢也不知道,来的路上,裴敬和奴婢说了一些,说咱们二爷是当今皇太子,你是皇太子妃。”香巧听到的时候,整个人都震住了,好久才回过神儿。
江照月点头。
怎么就是太子了呢?
香巧心里有疑惑,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根本无权过问,她便问自己可以问的:“那太子妃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吗?”
“对。”江照月点头。
“可是奴婢都不懂宫中礼仪。”香巧担心。
江照月自然道:“我也不懂,一会儿有人来教。”
“太子妃,云嬷嬷来了。”红草的声音传来。
“让她进来。”江照月下床。
云嬷嬷走进来。
江照月抬眼就看到一个四五十左右、身形微胖的嬷嬷,穿着藏蓝色云纹衣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方正脸绷的紧紧的,一看就是一个严厉的人。
“老奴云嬷嬷,参见太子妃。”云嬷嬷行礼。
“云嬷嬷请起。”江照月道。
云嬷嬷起身道:“太子殿下命奴婢来教太子妃礼仪。”
“好,我先洗漱用饭。”江照月道。
云嬷嬷恭敬道:“是,老奴在旁等着。”
“红草,红药。”江照月大声唤。
云嬷嬷开口道:“太子妃,你是东宫的女主子,喊人这种事情,交给宫人就行,不必亲自喊。”
江照月看向云嬷嬷:“好,我知道了。”
云嬷嬷又道:“太子妃,你是主子,老奴是宫人,你不必向老奴交待你知道与否。”
江照月不说话了。
香巧却有些害怕云嬷嬷的严格。
“太子妃。”红草和红药端水进来。
江照月笑着道:“咦,我都没有说要水,你们就端来了,真有眼力见啊。”
“太子妃,你是主子,应该不苟言笑。”云嬷嬷又说话了。
江照月忍了忍,对香巧道:“服侍我洗漱。”
“是。”香巧赶紧上前,心里太过害怕和紧张,一不小心撞到了衣架,弄掉了一条腰间,她吓的身子一哆嗦。
“没事儿,捡起来就行了。”江照月道。
“太子妃,赏罚分明才能管教好后宅。”云嬷嬷又出声了。
江照月转头唤:“云嬷嬷。”
“是。”云嬷嬷应。
“你是不是讨厌我?”江照月问。
云嬷嬷不卑不亢道:“老奴不敢。”
江照月又问:“那你一进门就挑刺,是为什么?”
云嬷嬷回:“老奴并非挑刺,只是讲规矩。”
江照月不悦地问:“规矩?你一个宫人,在主子说话之时,随意插话是哪来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