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小弧度的勾了勾唇,但还是懒散散的反问,“这和你今天不回我消息,有事不往家里打电话说一声的事有什么关系?”
陈川一顿,抬头看她,神色上有些茫然不解。
虞宁看他反应,冷笑一声,“你还真打算就这样把我糊弄过去啊?”
“没……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川无语,“你就听不出其他的?”
“还岔开话题?”
“你也在岔开话题。”
“先来后到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啊?”
陈川哑然,看着她淡然漂亮的面孔,好一会才出声说,“是我做错了。今天白天的事,我真的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说着,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慢慢流连到她的唇角,一下又一下的轻轻啄着。
低声保证道,“以后都不会了,原谅我?嗯?”
虞宁睨着他认真又虔诚的模样,不由想起之前他在七里庙的姻缘树下也是这样祈祷,想和她永远在一起,携手一生。
心里那点气,其实早在和沈云昭聊天的时候就消下去了。
她默了几秒,抬手抚上他冷硬的脸庞,然后用力捏了下,“你光和我道歉认错有什么用?陈阿姨今天下午也吓得够呛,你之前出门都不和她说的吗?还让人家担心你。”
陈川解释道,“我早上出门和她说了,后面忙着,又事发突然,情况也急,手机还坏了,就耽误了。”
他瞅了她一眼,声音放轻了许多,“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担心我,我心里还挺高兴的。”
被自己老妈惦记,和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惦记,完全是两种非常不一样的感觉。
虞宁听言,却忽然眯起了眼睛,脸上依旧带笑,但透着明显的危险气息,“没想到我会担心?”我在你心里这么冷血薄情啊?”
陈川听着她这笑里藏刀的声音,心里当即“咯噔”一声,忙解释道,“不是,没有,我没这个意思,这句话的重点是我知道你担心我,我高兴。”
虞宁撇撇嘴,把他的手扒开,“没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说我冷血的了,冷血就冷血吧,我承受得住。”
“……”
“我可从来没这样认为过,你很好。”他干巴巴的说道。
至少在他心里,虞宁是独一无二的。
她的所有,他都喜欢。
也不需要虞宁去改变什么,在他这里,她只需要做自己就够了。
即便外面有流言蜚语,他也会为她挡住,如果挡不住,那就用自己的手把她的耳朵捂住。
虞宁笑了下。
其实她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议论。
生而为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去在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那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她对自己的一向准则是,自己开心就好,对得起自己就够了。
别人,算个屁!
关她鸟事,有本事把那些议论纷纷的话当着她面说试试。
日子是自己过的,因为他们那些鸟言鸟语影响到自己的生活,最后过得糟,人家还会笑话她的无能。
她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越来越强,未来有一天真有人把话搬到她面前,她也有能力把巴掌扇在对方脸上。
从陈川那双乌黑透亮的眼睛里,她能清楚看到自己的脸。
一颦一动,皆深深印刻在里面,好似只要轻轻眨动,就是永恒。
她弯起漂亮的狐狸眼,挑眉问,“有多好?”
和晚上刚回来看到的那个冷脸相比,陈川更喜欢她狡黠又生动的一面。
他轻轻勾着她的下颌,又啄了啄她的唇,“哪都好,哪哪都好。”
虞宁斜仄他一眼,“我怀疑你是说不出来,所以敷衍我。”
陈川蹭了下她的额头,低声说,“没有。我们先上去,然后我慢慢和你说,今天忙了一天,都顾不上坐一下,腿疼。”
“那你还抱那么紧?我怎么走?”
“不用你走,我抱你上去。”
“腿不疼了?”
“疼,抱你上个楼还是能坚持住的。”
说着他微微弯腰,虞宁也很配合,往他身上一跳,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岔开夹着他的腰。
陈川单手托着她的臀部,拿过桌上的水杯,抱着她走到厨房门口,“把灯关了。”
啪嗒!
偌大的屋子陷入了黑暗,被他们彻底遗忘和忽视的坦克极力哼哼几声,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但陈川压根没搭理它,借着自己夜间视力好,三步并做一步直接上楼了。
刷了门卡进去后,他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把人哄住了,差点以为自己要独守空房了。
他带上房门,把虞宁放在床上,去浴室重新洗漱了下,然后掀开被子躺进去,将人紧紧佣进怀里。
“山上滑坡的面积大吗?”虞宁窝在他怀里,手环住他精壮紧实的腰,头微微仰着。
说话时柔软湿润的唇有意无意的扫过他冒了些许青茬。
陈川喉结一滚,这女人又勾引他。
他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低头亲下去,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尽情掠夺她的呼吸,攻占她的口腔。
良久,偌大的房间里逐渐升温,彼此暧昧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试图编织出一张情网将他们二人都束缚沉陷在里面。
无法自拔。
陈川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眼底漾开的情丝,差点把自己溺死在里头,干脆抬手遮住她的眼睛,粗哑的说,“今晚不行。”
虞宁没动,任由他捂着眼睛,只不过眉头在他掌心里挑了下眉,手不安分,“你今天不行了?感觉……也不像啊。”
“嘶……”
陈川咬牙,将她手生生掰开,哑声说,“别瞎动,今天累。”
“哦,干不动了?”
……
“哦,行。”虞宁忍笑,打了个哈欠,“我正好也困了。睡觉。”
这会两人体温都挺高的。
今天确实蛮累的。
他压根都没想动这个心思,但亲着亲着就变味了。
他对她向来没多少抵抗力。
他松开她,转身背着她冷静了五六分钟左右,然后心里的燥热没褪下半分,反而听着她平稳匀称的呼吸声越发浓重了。
他最后放弃了,转身重新将人揽进怀里,翻身压下去。
“我觉得可以来一次,就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