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父子商议后立即行动,召集了三千庄客。
虽无盔甲,但刀枪齐备。
由长子曾涂领军,苏定、洪教头辅佐,曾家五虎全部出动,带领三千精壮庄客前往凌州与官军会合。
曾头市与官府交好,获益颇丰,自然需展现诚意,否则何以维持关系?
曾头市不仅召集了三千精锐,还打造了五十余辆陷车,扬言与梁山势不两立,誓要擒拿所有梁山首领。
曾升另辟蹊径,找来账房先生编写歌谣,让市井孩童传唱:
“摇铃震四方,神鬼皆惊慌。
铁车带利刺,锋芒不可挡。”
“荡平梁山水泊,直取东京城。
活捉史文恭,生擒鲁智深。
曾家五虎将,威名传四方。”
即便大军尚未离开凌州边界,声势却早已喧嚣四起。
此时,徐悟锋已率一万大军抵达,新任军师朱武随行,史文恭、林冲、关胜、秦明等将领紧随其后,距高唐州不足五十里。
梁山探子早已散开,监视周边州府动态。
曾头市的挑衅迅速传至梁山营寨,令众头领愤慨不已。
“这狂徒竟敢如此放肆!”秦明性急,听闻此事便拍案怒斥。
其他头领亦义愤填膺,曾头市此举与当年的祝家庄如出一辙,但更为嚣张跋扈。
面对这种挑衅,众头领岂能容忍?
徐悟锋淡然道:“此等无礼之举,史老师、林教头,你们带领两千马步军,务必全歼凌州及曾头市的兵马。”
按照原书所述,曾家凭借曾头市的地利,加上史文恭的指挥,确实不易攻破。
然而如今不同,暂且不论史文恭,曾家若离开曾头市,就如同失去了根基。
没有了盘陀路的保护,祝家庄在梁山眼中不过是一盘菜肴,任由宰割。
同样,曾头市一旦放弃曾头市的地利优势,主动与梁山对抗,结果自是显而易见。
徐悟锋听了心中暗笑,不将这五千敌军尽数吞没,实在辜负了对方的这份“诚意”。
“遵命!”
史文恭、林冲未再多言,立刻调集两千马步军,头领包括关胜、縻貹、花荣、张清、秦明、崔猛、孙立等人。
数日疾行后,凌州军队已进入高唐州境内。
单廷圭、魏定国不敢掉以轻心,梁山的赫赫战功摆在眼前,在当今天下,宋朝九成以上的武将都难以匹敌。
刚入高唐州地界,二人便安营扎寨,遣探子查探动静。
不到两个时辰,探子急匆匆回报:“十里外正有梁山队伍逼近,约两千人,步骑皆备。”
听闻此讯,曾魁即刻嚷道:“区区两千人竟敢前来挑衅,无需两位团练出手,我自领人迎战,必擒数名贼首归营。”
曾涂附和道:“这些草寇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来惹事生非,拿下他们几个头目,也好供两位团练邀功。”
见有人主动请缨,单廷圭与魏定国自然乐见其成。
单廷圭当即说道:“既如此,就由曾家兄弟先行出阵。
不过梁山贼寇诡计多端,曾家五虎务必谨慎行事,切勿损我朝威望。”
“两位团练尽可安心!”
曾涂拱手致意后,带领四位兄弟及苏定、洪教头出营,率三千庄客疾驰而出。
不久,双方兵锋相对。
曾涂全副武装,坐骑神骏,遥见远处尘土滚滚,遂令庄客停下布阵。
显而易见,曾头市的队伍训练有素,很快形成战阵并向两翼扩展。
阵前一字排开七员猛将:当中是老大曾涂,左依次为曾密、曾魁、苏定;右依次为曾升、曾索、洪教头,个个铠甲鲜明。
梁山兵马抵达,瞥见对方装束,不禁嗤笑连连。
这般杂牌军,与祝家庄有何不同,早就被梁山瞧不上眼了。
梁山阵营的笑声激怒了曾头市一方,老四曾魁率先策马上前,头戴铜盔,身披锁甲,手持长枪,跨战马立于阵前。
曾魁高声喊话:“尔等乃梁山叛逆,四处劫掠,害民无数,我正欲捉拿尔等交官领赏,不想你们反倒送上门来。”
“若肯下马投降,我尚且慈悲饶命;若执意顽抗,必让你等尝尝曾家五虎的厉害。”
随即,曾涂亦至阵前,辱骂道:“尔等反贼,见过我的陷车否?在我曾家府邸,枉死之人算不得英雄。”
\"我只需将你活捉,押上东京城,扬我曾头市威名。
你们若肯投降,尚可商议。”
史文恭冷笑着问左右:\"谁愿出阵擒拿此人?\"
\"老师莫急,看我前去拿下此人。”
话音未落,秦明便策马上前,喝道:\"我是霹雳火秦明,手下从不留无名之辈,请报上姓名。”
曾魁闻言,低声道于曾涂:\"大哥,让我先行一步。”
曾涂点头:\"也好,但需多加谨慎。”
曾魁应声而出,几步上前道:\"我是曾家老四曾魁,久闻阁下之名,何苦弃官为匪?\"
\"如今你已是梁山首领,朝廷悬赏三千贯取你首级,今日我便先取这笔赏金。”
言毕,曾魁纵马冲向秦明。
秦明大怒,全力迎战。
只见他舞动狼牙棒,攻势凌厉;曾魁则手持点钢枪,灵动飘忽,攻守自如。
二人交手二十回合,曾魁自知难以取胜,虚晃一枪,避开秦明的攻击后掉头返回。
秦明欲追,却听见林冲在后高呼:\"秦明兄弟,小心有伏兵。”
秦明听罢,立停追赶,调转马头返回。
曾魁归阵后喘息道:\"秦明果然名不虚传,确实了得。”
曾涂见败阵,问谁愿再战。
洪教头早已按捺不住,叫道:\"我与林冲有旧怨,愿替第二阵。”
曾涂瞥了洪教头一眼,缓缓点头:“洪教头,万事当以谨慎为先。”
洪教头未多言语,手握熟铜棍,纵马至阵前,指着林冲厉声喝道:“林冲,还记得我吗?今日定要擒你,去官府领赏。”
早年间,柴进庄上一战,洪教头败给林冲,从此痛下决心,夜以继日苦练武艺,自认已不逊于对方。
古人云:人生需有劲敌相伴。
洪教头认定,林冲正是他此生最大的对手。
林冲催马向前,目光扫过洪教头,见他满脸怨愤,似有深仇大恨,心中略感疑惑,却又想不起曾与这人结怨。
林冲皱眉问道:“阁下何人,不妨明言。”
洪教头听罢,几乎气炸肺腑,视作宿敌之人,竟全然无视自己。
“林冲,你欺人太甚!”洪教头怒吼一声,熟铜棍呼啸而出,直逼林冲而去。
洪教头志向虽高,奈何命运无常,不过十余合,便被林冲挑 ** 下,眼神中满是不甘。
曾涂见副教师惨死,怒火攻心,一声暴喝,拍马疾驰,手中长枪直指林冲。
曾涂身高七尺,面若桃花,幼时随父往来辽宋间经商,习得绝技,曾击败无数剽悍敌寇。
林冲亦怒喝,胯下战马如离弦之箭,直扑曾涂而去。
两马交错之际,林冲蛇矛暴起,仿若毒蛇出洞,迅猛刺向曾涂胸口。
曾涂欲刺林冲面门,岂料对方矛速惊人,急忙变招,勉强挡下攻势。
若曾涂执意原招,此刻早已身受重伤。
“铮——”
一声金鸣,曾涂险象环生地格开蛇矛,但因仓促变招,力道不足,反震之力令他自己摇晃不止。
幸而曾家五虎皆精通骑射,曾涂稳住身形,与林冲擦肩而过。
曾涂调转马头,全力以赴与林冲交锋。
苏定在一旁担忧地说:“这位豹子头果然名副其实,武艺远超秦明,恐怕曾涂难以抗衡。”其余几人注视着这场激战,只见曾涂舞动钢枪虽气势磅礴,却始终未能占得优势,反而防守居多。
林冲手中的蛇矛灵活莫测,迫使曾涂连连招架。
若持续对峙,不出十合,曾涂便会支撑不住。
果不其然,三十多个回合后,曾涂的攻势愈发迟缓,而林冲的蛇矛依旧变幻莫测。
眼看形势危急,曾涂拼尽全力荡开林冲的武器,随即驱马撤退。
林冲并未追赶,只冷冷说道:“就这点能耐,竟敢挑战梁山,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速速归去,自保无忧。”话音未落,阵中冲出一人,乃是曾家的老五曾升,他面容白皙,身形高挑,年仅十七八岁,精通双刀技艺,无论是骑马还是徒步都十分出色。
年轻气盛的曾升毫不畏惧,指着林冲怒斥:“才赢了几场,就如此张狂,就不怕被自己的话噎死吗?”梁山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年轻人为何如此自信。
“林兄弟暂且休息,让我来对付这个狂徒。”花荣催马而出。
林冲点头应允,返回队伍之中。
曾升也想展示自己的实力,立即策马迎上。
花荣擅长长枪,曾升则精通双刀,两人旗鼓相当,交锋片刻已达二十回合以上。
“这曾家五虎虽狂妄,但确实有些真功夫。”花荣暗自思忖,凭借多年经验,他故意露出破绽。
曾升正值青春年少,渴望表现,见花荣露出破绽,立刻挥刀斩向对方肩膀。
身后观战的曾涂见状,焦急地喊道:“五弟小心!”
曾升眼见这一刀即将砍中花荣肩头,却不料花荣身形一闪避开,同时枪尖疾刺向曾升胸口。
曾升闻得身后兄长警示,立刻察觉不对,但招式已老,刀锋落空后急忙侧身伏于马腹躲避。
花荣枪势落空,手腕下沉,枪锋划向曾升大腿。
曾升伏在马上难以避开,大腿被狠狠划开一道尺许长伤口,血流如注。
“啊——”
曾升痛呼一声,不敢恋战,调转马头逃去。
花荣欲追,忽闻弓弦声响,本能一闪,避过暗箭袭击。
花荣怒极,从未有人胆敢如此对他,抬眼望去,只见一名八尺高的黑脸长须男子,手持长弓,年约二十五六,腰悬雁翎刀。
花荣手指那人喝道:“何不现身一战?”
“有何不敢!我乃曾家次子曾密!”
曾密怒吼一声,将弓挂于马鞍,拔出雁翎刀直冲花荣而来。
花荣冷笑,弃枪取弓,搭箭瞄准冲来的曾密。
“适才你偷袭于我,今日我亦回报!”
话音未落,弓弦轻响,箭矢破空而去。
曾密大惊,没料到花荣有此准备,眼见箭势迅猛,躲闪不及……
“啊——”
曾密惨叫倒地,众人见状,是被花荣一箭贯穿咽喉,虽未即刻毙命,但也重伤难支。
花荣毫不留情,见曾密尚在地上扭动,纵马上前,一枪刺入其心脏,鲜血狂喷。
“二弟!”
“二哥!”
眼见曾密身亡,其余四虎怒不可遏,曾涂怒吼一声,下令全军出击。
梁山首领皆笑,与你们斗将已是恩惠,若论正面交锋,何惧之有?
史文恭怒吼一声:“林冲何在?”
“林冲在此!”回应声刚落,林冲与栾廷玉各自率领五百骑兵,直冲曾头市兵马。
梁山自组建以来,所向披靡,纪律严明。
一声号令,将士们如猛虎般奋不顾身。
这一千骑兵的冲击,连官军都无法抵挡,更别说是曾头市的兵力。
铁蹄踏地,轰隆作响,曾家五虎虽有胆略,身披铠甲,却难敌这般冲击。
曾头市的庄客更是不堪一击,从未见过如此场面。
惨叫连连,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曾头市的庄客溃不成军。
史文恭率步兵追击,杀戮如同切瓜斩菜,毫无悬念,曾头市的庄客彻底崩溃。
曾涂、苏定、曾魁、曾升四人好不容易突出重围,早已惊恐万分,无暇顾及其他,立即策马逃亡。
曾索依然被困在人群中,听到四周满是自家庄客的哀嚎,目睹梁山兵马的凶猛,急欲突围而出。
岂料栾廷玉早有察觉,看到曾索意图逃走,立刻取出马鞍上的飞锤,瞄准曾索后背掷去。
“噗——”
曾索正全力逃跑,突遭偷袭,当场被打中,口中喷血,感觉内脏都移位了。
曾索想开口说话,却因剧痛无法发声,只能趴在马鞍上朝营寨方向狂奔。
“报!两位团练,曾头市兵马大败而归!”一名小校闯入营帐通报。
“什么!”
单廷圭、魏定国闻言,脸色骤变。
梁山兵马多次击败官军,曾头市的失败早在意料之中。
然而,败得如此迅速,让他们始料未及,短短时间便传来兵败消息。
单廷圭、魏定国不敢拖延,迅速赶到营帐外。
只见苏定、曾涂等人,面容狼狈,仓皇入寨,浑身溅满斑驳血迹,头发也散乱不堪。
更为糟糕的是,曾索竟被人背着,嘴角残留血痕,痛苦 ** 。
单廷圭急切询问:“为何败得这般迅速?”
曾涂满面羞惭,答道:“那梁山泊的马军上千,攻势猛烈,我们根本无力阻挡。”
曾头市的庄客并非庸碌之辈,特别是曾家兄弟训练的数百乡勇,大多曾在北地经商贩马。
个个体格健硕,经历过实战,却依然无济于事。
梁山泊派出千名骑兵,确实令人难以招架,即便是正规军恐怕也难以招架,更何况这些普通庄客。
仅仅一轮冲锋,往日看来威风凛凛的庄客便四散溃逃,随曾家兄弟返回的人数已不足千人。
若非曾涂、苏定等人尚有些许武艺,恐怕早已命丧敌手。
目睹曾头市惨状,单廷圭、魏定国虽心中愤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排他们退下休整,同时救治伤者。
单廷圭说道:“如今曾头市战败,恐怕梁山兵马会追击而来,我们必须调动兵力,以防措手不及。”
魏定国点头附和:“此言有理。”
于是二人立即召集军队,准备迎战梁山。
果然,不久后营外传来阵阵马蹄声。
单廷圭、魏定国不敢懈怠,迅速率军出营应战。
两军对峙,旗帜遥遥相对,魏定国与单廷圭居中而立,曾涂、苏定等人分列两侧。
单廷圭与魏定国一同出阵,高声喝道:“天兵至此,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史文恭轻笑回应:“天兵我们见过不少,最终都被我们擒获。”
听罢史文恭之言,梁山众人皆忍俊不禁。
单廷圭、魏定国闻言勃然大怒,但见梁山兵马气势如虹,一时也不敢贸然行动。
关胜目光扫向凌州兵马,对史文恭说道:“自上山以来,多蒙寨主厚爱,未曾尽展所能。”
昔日于蒲东结识的单廷珪、魏定国两位将军,如今关某欲前往劝降。
若他们愿意归顺,则请上山相见;若执意抗拒,务必将其擒获,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史文恭颔首道:“此事便交由关胜兄台办理。”
关胜随即策马上前,拱手道:“二位将军,多年未见!”
单廷珪却冷脸相对,手指关胜斥责:“无德后辈,背信之徒!辜负朝廷厚恩,愧对先祖威名,竟敢如此妄为!率军前来,又有何言可辩?”
关胜神色不变,淡然回应:“二位将军有所误解。
现今圣上不明,奸佞当道,用人唯亲,拒贤不纳。
徐悟锋寨主心怀仁义,秉承天道,命我等前来诚邀二位加盟,共襄盛举。
若二位有意,不妨移步一聚。”
单廷珪、魏定国闻言大怒,催马直冲而至。
“随我迎击!”
史文恭不愿拖延,迅速下令,梁山大军似猛虎出笼,直扑凌州军阵。
单廷珪、魏定国措手不及,本欲一对一比试,却见梁山大军直接压上,心中顿时不满。
这等行事,实在有违武德!
单廷珪所部擅长水攻,魏定国则精通火攻,虽各有奇技,但均受地形与环境制约。
平素演练亦多集中于此,陆战能力略显不足。
面对梁山军势汹汹,凌州将士已觉胆寒。
宋军本以弓箭手为主力,而单廷珪麾下专精水战,器械多以挠钩为主,既能隐蔽潜伏捕敌,亦可在水面拖拽船只登船作战。
魏定国部则以火器闻名,其兵卒装备皆为此类。
双方皆未携带弓箭,坚守阵地已然无用。
眼见梁山军势不可挡,二人不敢怠慢,立刻指挥部队迎击。
转瞬间,两军相接。
一合之下,高下立判!
梁山军纪律严明,经验丰富,堪称大宋境内顶尖劲旅。
面对失去弓箭的水火军,几乎是一触即溃,迅速冲入凌州兵马阵营。
史文恭之前未曾参与对抗曾头市,此刻已是跃跃欲试,一马当先闯入凌州军阵。
几个黑衣黑甲的士兵见他突入,击退数名同伴后,一同掷出挠钩,试图将其拖下马。
看着挠钩飞来,史文恭并未躲避,而是挥动手臂抓住了挠钩后的绳索。
几个水兵见状,合力拉动绳索想把他拽下马。
“起!”
史文恭怒吼一声,用力一甩绳索。
水兵们顿感一股巨力袭来,身体腾空飞出,还撞倒了附近的官兵。
见史文恭力大无穷,单廷珪的手下不敢再用挠钩,转而拔剑迎战。
史文恭大喝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横扫,周围几名官兵应声倒地。
此时,林冲和栾廷玉率领骑兵呼啸而过,凌州官兵被打得七零八落,瞬间溃不成军。
曾涂、苏定等人吃过亏,不敢久留,见梁山骑兵逼近,立即转身逃窜。
双方人数相近,但战斗力差距悬殊,除了少数逃跑者,多数已被分隔围剿。
单廷珪和魏定国被关胜与縻貹缠住,难以脱身。
实际上,单廷珪并非关胜对手,原着中虽称其能与关胜战五十回合,但武艺上远不及对方。
看到精心训练的军队惨遭屠戮,单廷珪心痛难耐,稍一分神便被关胜一刀背击 ** 下,被梁山军俘获。
与此同时,縻貹与魏定国激战正酣。
魏定国见单廷珪落败,心中大乱,露出破绽,被縻貹抓住机会,一斧劈 ** 下。
崔猛、孙立等将领,则带领一支精锐步兵,身披铁甲,一手持盾,一手握刀,向营寨木墙发起冲锋。
单廷珪和魏定国被俘,凌州残存的官军仿佛失去了战斗意志。
见崔猛、孙立进攻营地,竟无人敢阻拦,官军营寨的木墙如同摇摇欲坠的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