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悟锋自东京归来后,便带上张三、李四等十几名泼皮交予朱贵 ** 数月。
张三已回东京,负责招揽工匠,同时留意城内动态。
当然,以张三现有的身份,接触到的机密消息有限,但他能得知的一些公开信息仍具有参考价值。
例如二月间,赵佶因某种变故立赵桓为皇太子,即后来的宋钦宗。
然而,在许多人看来,赵桓的太子地位并不稳固,因为赵佶最钟爱的是三子嘉王赵楷。
赵楷自幼聪慧,长大后才华横溢,与赵佶极为相似,备受父亲宠爱。
历史记载,赵楷曾参与科举,成绩斐然,直至殿试阶段。
赵佶本欲亲自指定赵楷为状元,但遭朝中清流劝阻,最终王昂获此殊荣,赵楷则位列榜眼。
此后,赵楷晋升为郓王,并兼任皇城司提举,得以自由进出皇宫,而其他成年皇子无召不得入内。
通常而言,特别自负的君主挑选继承人时倾向于选择与自己相似者,不仅在外貌上,还包括性格与才能等方面,称为“英果类我”。
赵佶亦如此,虽已确立赵桓为太子,却对赵楷愈发偏爱,其后续行为也向群臣传递出废立之意。
赵桓乃赵佶原配王皇后所出,王皇后相貌 ** 且早逝。
赵桓幼年丧母,无人庇护,早早见识到宫廷斗争的残酷,造就了他懦弱的性格。
靖康之变中,赵桓面对金兵围困表现失措,实属情理之中。
赵桓深知自己仅因长子身份得封太子,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无法与赵楷抗衡,即便身为储君,依旧战战兢兢。
这是张三带回的情报,而青草蛇李四已被派往阳谷县,此处靠近大名府,可作为侦查河北地区动向的前沿据点。
其余泼皮各有职责,尽管投身梁山,但他们认为此举远胜于留在东京时的处境。
徐悟锋自扈家庄返回时,恰遇青草蛇李四。
李四带来有关武松的重要消息。
当日,武大郎的妻李氏为了自保,竟从二楼跃下,令西门庆与王婆措手不及。
所幸,王婆茶馆外有布棚遮挡,李氏坠落时恰好落在棚上,加之二楼高度有限,仅致其脚部受伤。
梁山在阳谷开设的酒肆靠近武家,李四闻声赶来,只见李氏跌坐地上,面容痛苦。
李四与武松熟识,见状立刻召集店内几名伙计,将李氏护送回家。
李氏正在洗衣,突见自家被送回之人,惊愕万分,急问究竟。
李氏简述原委,又担忧腹中胎儿安危,恳求李四代为延医。
李四听罢既惊且怒。
出发前徐悟锋曾告诫他留意西门庆,他亦暗中查探。
得知西门庆 ** 成性,惯于纠缠良家妇女,且因家世显赫屡屡得逞。
此人心术不正,更纳美妾两人,四处 ** ,完全不知廉耻为何物。
李四深恐李氏姿容秀丽,遭西门庆觊觎,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常言道:“千日防贼难,百日防盗易。”稍有不慎,李氏便可能受害。
若非棚子及低矮楼层相救,她或许性命难保。
李四心绪复杂,一面派人延请大夫,一面找寻武大郎,另调派六名梁山兄弟埋伏于武家厅堂以防不测。
李四本欲前往质问王婆,却发现这妇人动作迅速,关门闭户,任凭敲击无应答。
李四四处寻找西门庆未果,只好和众人一同留在武松家中守候。
傍晚时分,武松带领乡勇返回阳谷县,队伍完整无损,他既喜且忧,心中莫名不安。
武松并未直接前往县衙,而是径直回家。
刚进大门,便见李四等人手持棍棒守在大堂。
武松大为震惊,急忙询问情况,李四简要讲述事情原委后,武松又惊又怒,立刻冲入房中查看妻子。
得知妻子仅是脚部受伤,腹中胎儿平安,武松这才稍感宽慰。
然而,随即怒火涌上心头。
自己离家不过数日,妻子险些遭遇不测,孩子也几乎失去,武松怎能容忍?他恨不得立即提刀闯入西门庆家中,将其斩杀。
尽管如此,武松并非轻率之人。
正如原着中面对兄长遇害时,他仍冷静收集证据,期望借助法律制裁凶手。
如今情形类似,武松先安抚了妻子的情绪,随后直奔王婆家。
得知武松归来,早已胆战心惊的王婆命令西门庆逃离,自己则关闭茶馆躲避。
武松到达后,一脚踢开二楼房门,将王婆揪至家中。
随后邀请邻居赵四郎、姚二郎及书吏出身的胡正卿到场,由胡正卿记录口供。
武松拔刀指向王婆厉声说道:“老妖婆,速将事情 ** 如实交代!”
王婆深知性命攸关,不敢有一丝隐瞒,如竹筒倒豆般将整个计划和盘托出。
武松听罢,脸色阴沉,目光冰冷,连胡正卿等人也被吓得瑟瑟发抖。
待王婆陈述完毕并按下手印后,武松取出口供文书,嘱咐李四留守家中,便押着王婆前往县衙。
夜晚降临,知县得知武松到来,心中已明了几分。
原来一个时辰前,西门庆便派专人送来了千两白银,恳请他为武松调停此事。
阳谷知县收下银子后,派人查证情况,立刻觉得棘手。
武松是他亲信之人,而西门庆则是此地最懂逢迎的士绅。
若论阳谷知县是否接受这笔钱,倒并非关键。
问题是依武松的性格,家室 ** ,必定不会放过西门庆。
换了任何人,都无法容忍这种事,更何况是力能搏虎的武松?
若阳谷知县真的按武松所求严惩西门庆,其他士绅怎么看?拿了钱却不办事,往后还有谁愿意孝敬?
没有钱财,如何维持关系网?难道要一辈子做个普通知县?
但若放过西门庆,武松那边又难以交待。
阳谷知县早有耳闻,郓州官军此役惨败,都监董平仓皇逃窜,郓州、中都、东阿、平阴四县乡勇尽归梁山。
唯有济州千人及阳谷、寿张两县乡勇毫发无损归来。
因此,阳谷百姓对武松心存感激,他的声望一时无双。
若知县袒护西门庆,恐怕百姓如何看待他?
就在阳谷知县犹豫之际,武松押着王婆走进厅堂。
武松向知县行礼,未先言自身遭遇,却道:“大人,武松不负所托,阳谷县五百乡勇悉数安然归返。”
知县点头称许:“武松,此功甚大,不像其他县城一样全军覆没,我如何向百姓解释?此次首功非你莫属!”
武松拱手答道:“这是职责所在,不敢居功!特禀告大人,梁山之所以放我等返回,是因为我承诺献上钱粮。”
“不过区区钱粮,本官自有安排。”知县毫不惊讶,虽不知武松与梁山渊源,但对方愿放人,自然有所诉求。
一笔钱粮换得五百乡勇,阳谷知县认为这笔交易十分划算,毕竟无需自己掏腰包,最后不过是由当地士绅承担罢了。
武松接着说道:“大人,我还有一桩冤情,恳请您为我主持公道。”
阳谷知县叹了口气,明知故问:“武松,你说吧,有何冤情?”
武松缓缓开口:“县里的西门庆与王婆合谋要害我的妻子。
我妻子一时疏忽,被二人困于屋中,不得已从王婆家楼上跳下,现已受伤。”
武松递上供词,补充道:“这是王婆的供述,紫石街的邻居可作证,恳请大人过目,为我伸张正义。”
阳谷知县让下属接过供词,略加浏览后,按惯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祖籍哪里?详细说来。”
王婆跪在地上急忙回应:“大人明鉴,小人姓王,本地人,在紫石街经营茶馆。
此事与我无干,全是西门庆指使,否则我怎敢得罪武都头。
恳请大人念在我年迈,网开一面。”
阳谷知县未抬头,直接问:“王婆,将事情经过讲清楚。”
王婆赶紧叩头,将事情原委详述一遍,话语间极力撇清责任,将过错全推给西门庆。
待王婆说完,阳谷知县沉思片刻,转向武松:“武松,除了王婆,还有没有别的证人?”
武松答道:“紫石街的赵四郎、姚二郎、胡正卿等人皆可作证,他们亲眼目睹我妻子从王婆家楼上跳下。”
阳谷知县追问:“他们是否看到西门庆?”
武松愣了一下才说:“这……并未见到。”
这就是西门庆的精明之处。
** 窃玉之事怎能张扬,他进出王婆家时,都悄悄行事,既没人看见他进来,也没人看见他离开。
这些情况,西门庆早通过送银子的方式向阳谷知县透露过,所以知县才会如此询问。
阳谷县令缓缓摇头,开口道:“仅凭紫石街众人的证词,只见你妻子坠楼,未见西门庆现身,王婆的一面之词,如何能判定是他所为?”
“武松,此事定有隐情,莫要轻信王婆的言语,以免与西门庆结怨。”
武松凝视着县令良久,才说道:“大人厚爱,武松虽出身微末,但自任都头以来,不敢有丝毫懈怠。
郓州军征讨梁山时,我率五百乡勇出征,无一人折损而归,此功岂不胜过西门庆的些许馈赠?”
武松向县令拱手道:“现有确凿人证物证,武松别无他求,只盼大人公正断案,惩治西门庆,还我清白。”
县令面露难色,收受贿赂之事虽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但公开提及却令人尴尬。
然而武松是他的亲信,此次又立下大功,不便发作,只能敷衍道:“武松,此案证据尚显不足,况且你妻并无大碍,何须急躁?当前要务是筹措粮草应对梁山,此事容后再议。”
武松强忍怒火问:“大人真不愿主持公道?”
县令含混答道:“你且安心,稍后自有分晓。”
武松心灰意冷,简单行礼后离去,再未理会王婆。
县令叹息一声,转头喝令:“来人,将这妇人押入牢中,等候发落。”
王婆扑倒在地,连连哀嚎:“大人开恩,这些事都是西门庆授意,我只是帮凶,绝非主谋啊!”
阳谷县令对王婆毫无兴趣,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开。
随行的衙役见县令震怒,加之敬重武松者众多,便立刻上前掌掴王婆,将其押入牢中。
……
听完李四叙述,徐悟锋眉头紧锁,坦言没想到事情发展如此不同寻常,与原本的故事截然相反。
徐悟锋问:“武松目前状况如何?”
李四答道:“自从那天从县衙回去,武松表面上一切如常,依旧每日准时到县衙报到,但神情明显阴郁,也不再让武大郎卖炊饼,只嘱咐我们在他不在家时多加照看。”
徐悟锋长叹一声:“武松素来刚毅果决,不会轻易妥协,看来他早有计划。
那西门庆呢?”
李四继续道:“西门庆逃离王婆茶馆后,起初几日不敢露面,但听说武松无甚动静,便渐渐安心下来。”
“据西门庆家中仆人透露,他将在五日后迎娶城中布铺寡妇孟玉楼。”
提到孟玉楼,徐悟锋并不惊讶。
他对西门庆的动向早已了如指掌,因此怀疑这个世界或许掺杂了其他书籍元素。
徐悟锋嘱咐道:“你转告武松,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我,切勿独自承受,我们梁山兄弟定会为他主持公道。”
李四点头应允,随后返回县内复命。
……
次日,阳谷县送来钱粮,徐悟锋在祝家大堂接见武松,邀请他落座后问道:“二郎,你的遭遇我都已知晓,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武松深吸一口气,愤然道:“男子汉顶天立地,若无法护妻周全,何颜苟活!”
“那日金莲跳楼坠下,幸得上苍庇佑,仅摔伤双腿,若运气稍差,不仅胎儿难保,性命亦堪忧!”
徐悟锋静静听着,心中明白西门庆这一次恐怕惹恼了武松心底最深处的底线。
武松抱拳道:“西门庆的事,我自己就能解决。
等这事了结,我就随哥哥上梁山,做个替天行道的好汉。”
徐悟锋大笑说:“二郎有这份志向最好,梁山早已为你备好位置。”
“但若要对付西门庆,先要安顿好家人。
我这里有地方,你把家眷送来。”
武松点头应允,称过几日便安排。
徐悟锋又提到西门庆即将纳妾之事,武松承认了自己的计划。
徐悟锋拍拍他的肩鼓励道:“放心去做,有我们在,无需担心。”
孟玉楼原本是南门外布商杨宗锡的妻子,丈夫去世后,因无子女且年纪尚轻,萌生再嫁念头。
北宋时期,女子改嫁并非罕见之事,例如着名词人李清照,在丈夫赵明诚去世后,便另嫁他人。
孟玉楼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才智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手中掌握着可观的财富,杨宗锡留下的店铺资产就有数万贯,而孟玉楼又并非挥霍之人,因此她在守寡的一年里,家产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加。
尽管西门庆性格狡黠,嗜好享乐,但他始终是个商人。
那时他仅拥有一家县城的生药铺,虽然生意兴隆,却仍未能满足他的野心。
西门庆觊觎孟玉楼的财产,若能迎娶她,无疑会大幅增加他的资产,提升事业高度。
于是,由媒婆薛嫂牵线,并获得家族长辈的认可,经过一番安排,这桩婚事迅速敲定。
西门庆迎娶孟玉楼是正式婚姻,而非普通纳妾,因此仪式非常盛大,县里的大小官员几乎都收到了邀请函。
令武松惊讶的是,西门庆甚至给他也送来了请柬。
武松虽感意外,但内心冷笑不已,无论西门庆有何意图,他决心让这场婚礼成为西门庆的丧钟。
武松收到请柬后,依然表现如常。
王婆被捕后不久便死于狱中,但这并未让他感到痛快。
时光飞逝,转眼便是西门庆成婚的日子。
武松前一天已向知县请假,次日清晨,便带着家人前往独龙冈祝家庄。
梁山兵马驻扎于此已有十日,三十七万石粮食运输不易,徐悟锋下令杜迁、宋万率辎重营前来协助。
武松携妻带嫂拜见徐悟锋,三人得知其身份后震惊不已,原来这位威名远扬的梁山首领竟与武松有关。
难怪此次武松能带领阳谷乡勇安然脱险。
徐悟锋微笑迎接他们,“我和二郎在沧州时便相识,你们既是他的家人,不必拘礼。”
武松附和道:“当日沧州一别,徐兄对我极为厚道,大哥还记得吗?那百两黄金便是徐兄赠予我的。”
武大郎连忙拱手道:“原来这位就是那位显赫的大官人,真没想到……”
徐悟锋轻笑一声:“没想到我竟是这般身份,是也不是?”
武大郎忙摆手:“大官人莫怪,我生性愚钝,拙于言辞。”
徐悟锋笑道:“闻说武大郎炊饼手艺出众,我麾下弟兄众多,日后若得大郎上山,若不嫌弃,可到厨房帮忙,为众人制作炊饼。”
武大郎闻言,呆立当场,震惊地望着武松:“二郎,你……你是要投奔山寨?”
武大郎与李氏回过神来,皆惊讶地注视着武松。
昨夜武松让他们整理细软,他们以为是为了躲避西门庆,未曾想竟是要上梁山。
面对家人的疑惑目光,武松解释道:“此次西门庆为恶,阳谷县令偏袒包庇,我已决心先惩治此贼,再随兄长共赴梁山。
你们暂留此处,待我处理完此事,自会归来与你们团圆。”
武大郎大惊:“二郎,你要亲自对付西门庆?”
武松咬牙道:“此仇若不报,我武二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若非天佑,我岂能再见妻儿,此仇岂能不报?”
徐悟锋接口道:“弟妹不妨想想,若那天房间无窗,或你跳下时发生意外,事后二郎心中该有多痛?”
“为人处世当宽容时则宽容,但像西门庆这般行径绝不可纵容。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既然敢如此行事,就该付出相应代价。”
李氏听完,默默点头,想到当时情景,仍觉心惊胆战,只盼武松平安。
武大郎沉吟片刻,才说道:“二郎,你务必要多加小心。”
武松点头:“我自知分寸,区区一个西门庆,掀不起什么风浪。”
徐悟锋点头道:“二郎只管安心,我会妥善安排,绝不会让你置身险境。”
武松道:“这几日阳谷县戒备森严,哥哥莫非打算派人潜入城中?只怕此事不易成行。”
由于梁山兵马驻扎在独龙冈,离阳谷县极近,阳谷县令已提前下令,嘱咐县尉率众加强警戒,仔细盘查过往行人,尤其对陌生面孔格外留意。
徐悟锋微微一笑:“无须担忧,我已有应对之策。”四.
午间,天气晴朗,西门庆府邸内灯火辉煌,鼓乐喧天,处处洋溢着喜庆氛围。
门外,仆人来旺和来兴正忙着迎送宾客。
来旺看到前方走来一位访客,身形魁梧,气度非凡,递上一张请柬的同时,腋下还夹着一个长五尺的木匣,表面刻有精致花纹,外面包裹着上等缎子,并系有一朵红花。
看清来人面貌后,来旺的笑容瞬间凝固,略显尴尬地说道:“原来是武都头,您怎么来了?这……真是稀客!”
武松淡然道:“西门庆既发请柬邀我,若我不来,岂非失礼?”
来旺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显然对西门庆的举动有所了解,却不知主人为何要请这位煞星前来。”武都头既然到了,请随我入内落座,这匣子交由小人处置即可。”
武松拦住他的手,说:“此物价值连城,必须亲自呈交西门庆。”
来旺为难地说:“武都头,这……”
武松语气平静:“有何不可?”
来旺被武松的威势震慑,再看那木匣一眼,未再多问,只好陪着笑脸道:“自是可行,武都头请进。”
武松不再赘言,径直迈入大门。
院中早已布置好宴席,只待宾客落座。
在来旺引导下,武松选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而地方上的富商缙绅及有头有脸的人物,则占据了厅堂 ** 的位置。
不多时,宾客陆续就位。
待到吉时,迎亲队伍便到了。
武松目光扫去,只见西门庆从蓝轿中走出,孟玉楼则盖着红巾,被人抬进屋里。
西门庆的身影让武松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他很快恢复平静,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木匣。
不久,西门府内传来欢庆之声与拜堂之音,接着宴席开始,菜肴流水般送上。
此桌并无熟人,武松独自饮酒,虽面无异色,旁人却无人敢搭话。
这几日,阳谷县早已流传那日之事,同桌之人皆知武松与西门庆的恩怨。
众人不解,西门庆怎敢邀武松来喝喜酒?莫非二人已化解?
拜堂后,孟玉楼被送入洞房,西门庆端酒逐桌敬酒,大堂一圈后,来到武松桌前。
“武都头,怎坐这处?都是下人疏忽,我先前忙于接亲,本应请您入内堂。”西门庆走近,笑容满面,似与武松交情甚笃。
武松淡然一笑,“我不过小小都头,哪配入西门府堂,此处挺好。”
西门庆又笑,拱手道:“武都头,您我虽同在阳谷,素未谋面,若有冒犯,请多多包涵。”
武松冷眼看他,不语。
西门庆被这一看,加之天气渐暖,竟汗湿衣衫,心中忐忑,擦汗再看时,武松已镇定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