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说书先生的“醒木”一敲,扇子一展,今天给诸位客官说一段《白娘子传奇》。随着定场诗一吟出,《白娘子传奇》就开始风靡之路。
《咏白蛇传事》
白蛇初下峨眉山,坐对青峰结翠鬟。
白蛇初见西湖水,游女如花彩云里。
不慕繁华不为恩,自爱西湖万种春。
谁知波上同舟子,便是三生石上人。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蜀国的峨眉山中住着一条修行千年的白蛇,到渡劫修仙的“三道轮回”最后一劫“人道劫”时刻,得到一个姓许名仙字汉文的行医郎中救治,终于渡劫成功,修得人形金身,取了一个人的名字为“白素贞”,再经过仙山中百年修炼,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观音菩萨的点化,终于成功修成正果,位列仙班。然而,尽管已经成仙,白素贞心中却始终有一个未了的心愿,那就是报答前世的救命恩人,去凡间渡情劫,了却这段人间尘缘,得道升天,长生不老!
清明节的这一天,西湖里突然一股白烟从湖水里袅袅升起,呈现出两位美妙如仙的少女。原来,她们就是相传千年修炼成的蛇精——白蛇精白素贞和青蛇精小青。虽然如此,她们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人间如此好玩,便趁着清明时节,来到了杭州西湖边游玩,顺便找到前世恩人许仙许郎中报恩,“渡情劫”。
清明时节,天空飘洒着细雨,如牛毛般细密,如烟云般缭绕。西湖岸边,花红柳绿,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有的撑着油纸伞,有的漫步在湖畔,有的则在亭台楼阁间驻足观赏。
西湖上有一座断桥,宛如一条玉带横卧在碧波之上。这天,断桥之下缓缓驶来一艘小船,船头伫立着两位妙龄女子。其中一位身着白色纱衣,身姿婀娜,似天仙下凡;另一位则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裳,灵动可人,宛如春日里的嫩柳。
这两位女子以姐妹相称,在船头嬉笑打闹,银铃般的笑声在湖面上回荡。然而,她们并非普通的人类,而是两条道行颇深的千年蛇妖。经过漫长岁月的修炼,她们终于修成了人形金身,能够化为人形来到人间玩乐。
身着白衣的女子名叫白素贞,她的美丽如同仙子一般,令人心醉神迷;而那位穿着绿衣裳的女子则是小青,她的活泼俏皮为这个画面增添了几分生气。
船家将船靠岸,白素贞和小青轻盈地跳上了岸,宛如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们的出现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目光,但人们并不知道这两位美丽的女子竟然是蛇妖。
可惜天公不作美,本来细雨纷纷,如牛毛般轻柔,转眼间却像有人在天空中打翻了水盆一般,倾盆大雨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白素贞和小青猝不及防,被淋得像两只落汤鸡,浑身湿透,狼狈不堪,连个藏身之处都找不到。
她们慌不择路,只得躲在一棵大树下暂避。然而,这棵树并不能完全遮住风雨,雨水还是不停地从树叶的缝隙中滴落下来,打在她们身上,让人好不难受。
就在两人发愁之际,只见一位白面书生举着一把伞,不紧不慢地朝她们走了过来。这书生面容清秀,风度翩翩,一袭青衫在雨中显得格外醒目。他走到白素贞和小青面前,微微一笑,然后欠了欠身,将手中的伞递了过去。
白素贞见状,不由得一愣,心中有些诧异。而小青则眼尖得很,二话不说,一把接过伞撑在头顶,顿时感觉身上的寒意减轻了不少。
这下好了,白素贞和小青终于不用再淋雨了。可是许仙就惨了,他把伞给了别人,自己却只能站在雨中,任由那大雨顺着他的头发一直滴到脸上,身上的衣服没一会儿就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白素贞看到许仙这副模样,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她忍不住朝许仙看去,却发现许仙也正看着她呢。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四目相对间,白素贞和许仙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泛起了一抹红晕,宛如天边的晚霞一般。这奇妙的一幕,恰好被站在一旁的小青看在眼里。她见状,不禁偷笑了一声,然后对许仙说道:“谢谢你啊!这位客官,请问你尊姓大名呢?”
许仙回过神来,连忙回答道:“小生姓许名仙字汉文,就住在这断桥附近。”
小青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叫小青,这是我姐姐白素贞……”
随着说书人抑扬顿挫的节奏,《白娘子传奇》就这样开始慢慢发酵,吸引着食客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竖起耳朵听着说书先生的卖力演绎,情绪也随着故事情节叠峦起伏,而快意恩仇!就在即将拍案而起的时候,就听说书先生一拍“醒木”,随即一句“要知后续如何,且听后续分解”。
客人们纷纷摸出几枚铜钱,扔上说书台!砸得说书先生赶快用扇子遮住脸面!一阵铜钱雨后,喝骂声和催促声奏起,络绎不绝!说书先生赶忙捡起散落的铜钱,作了个罗圈揖答谢众人,重新坐定,“醒木”一响,接着开始下一章节的演绎。
此时空旷的书场,座无虚席,小二适时调整座席,又挤进去几张桌子,让几位有钱的大爷坐了进去。二楼,三楼的客人,都像约好似的,吃饱喝足不动地方,接着听书。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恼人的状况如同阴霾不散,严重影响了花船酒楼和水泊饭庄的生意。花船酒楼本是那波光粼粼水面上的一颗明珠,古色古香的建筑,精美的雕花栏杆,摇曳的灯笼,过往的游客总会被它吸引,停下脚步,欣然入内品尝佳肴。可如今,花船人满为患,能进去的客人寥寥无几,食客也是满脸不悦,怨声载道。
水泊饭庄同样状况,本就热闹的大堂,现在变成吃好的客人不走,新来的客人没有地方坐下来用餐。那些原本络绎不绝的食客,不是皱着眉头抱怨环境,就是匆匆来,没有地方坐下,便又匆匆离去。伙计们忙前忙后,却依旧难以挽回这惨淡的局面,沈掌柜站在柜台前,看着这一切,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沈掌柜和我都深知,再这样下去,两家店都得关门大吉,改书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