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伶月的妆容、穿衣打扮,在吕风看来相当前卫,内城里其她的女人和她一比,犹如天鹅和水鸭一般。
她那漆黑清澈透亮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顾盼生辉。
柔软饱满的红唇微微上扬,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似能勾动人心弦。
娇俏玲珑的小瑶鼻,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俏皮。
艳丽脱俗的娇靥,搭配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而且她体态修长,饱满的身躯在走动间摇曳生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这样的女人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气质出众,活脱脱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让他想起唐朝韩愈在《送李原归盘古序》写道:曲眉丰颊,轻声而便体,秀外而惠中,飘轻裾,翳长袖,粉白黛绿者。
但是这些公子哥和宗门高手的目标,其实并不在苏伶月身上,她们是为姬灵若而来。
每当姬灵若现身书斋,那些原本围绕在苏伶月身边的公子哥,瞬间就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纷纷围了上去。
刚才还在与苏伶月谈笑风生的他们,此刻眼中只有姬灵若。
有人迫不及待地展现自己的才华,吟诗作画,试图引起她的注意;有人满脸谄媚地邀请姬灵若赏景,言辞极尽华丽;还有人争先恐后地为她献宝,希望能博得美人一笑。
而每当这个时候,苏伶月便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脸上有一种若有如无的笑容,那并不是假笑。
但是在吕风眼中,她之前的风光,早已荡然无存。
有时候吕风看着就想笑,感觉这些人看到苏伶月的时候,两眼冒绿光,就像是发情的大猩猩。
而看到姬灵若的时候,则是见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瞬间化身舔狗。
就如此刻,三五个公子哥围在苏伶月的周边,相聊甚欢。
她邀请几人到旁边的茶座坐下,为几人沏茶,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万种,把公子哥们迷的神魂颠倒。
蓝衣公子哥捧起热茶,饮了一口,便赞道:“伶月姑娘不愧是心灵手巧啊,茶如其人,令人秀色可餐。”
“学礼兄是醉翁之意不在茶上吧?”另一人打趣道。
苏伶月巧笑嫣嫣,忙道不敢当,却突然一叹,环顾书店,道:“偌大的书店,每日生意惨淡。”
此话顿时引起几人的注视,蓝衣公子哥抢先道:“伶月姑娘,书店生意,向来和读书之人息息相关。”
“而学礼来此所见,当地文风不胜,书店里生意惨淡,非人力可为。”
“虽说如此,但是书店每日经营,长久以往,该如何是好,伶月向几位公子讨教了。”苏伶月向几人行了一礼。
几人闻言,面目相觑,这时又有熟人进店,也都围了过来,彼此见面后,聊起了这个话题。
其中一负剑年轻人说道:“何不广邀有学之士,以文会相聚。”
“此法甚好。”有人拍手道。
“此法在别地可行,在此地怕是行不通啊。”
“这是为何?”
“我听闻城中读书之人,少之又少。”
“这…”负剑提议那人脸色难看起来。
苏伶月暗自摇头,觉得这些人并不看好书店的经营,不愿多言。
这时其中一人看到吕风,顿时厌恶道:“这小子怎么又在?”
突然,众人纷纷起身,道:“见过姬姑娘。”
“灵若见过各位公子。”
姬灵若从外走进来,脸色平静的和众人打了声招呼。
她身后跟着一个两米多高的异人女子,身形却十分苗条,背生紫色双翼,如同身披一件华贵的大氅,给人一种妖异的美感。
有人称呼她紫琼。
若说苏伶月是一朵娇艳的玫瑰,风情万千,令人迷恋,那么姬灵若则是一朵牡丹,高贵典雅,国色天香。
“方才灵若听闻,各位公子论及文会?”姬灵若饶有兴趣的看着大家。
之前未曾开口的人中,突然一人高声说道:“灵若姑娘,据在下所知,黑风城多年未曾举办过文会了,若是墨韵书斋站出来举办一场文会,对黑风城来说,当是一大兴事。”
“在下与城中夏家交情不错,在下可代为奔走,邀请夏家年青一代参加文会。”
这人所言,令姬灵若极为心动,目光中异彩连连。
此时这些人如此积极,倒是令旁边的苏伶月面色渐渐变得沉静,不复方才的娇艳。
又有人忙说道:“在下与黑风城赵军将家交情不错,也愿代为奔走邀请。”
其他人也蠢蠢欲动,积极发言,纷纷代为奔走相告,似乎这场文会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声,只听他道:“各位太想当然啦。”
“张记之,你什么意思?”
当先开口代为奔着那人,皱着眉头,不悦的看对方。
张记之看着对方淡淡道:“在此众位中,没几个是读书人吧。”
“你…”
那人顿时气愤不已,却哑口无言,只是他心里顿时恨上了张记之,此人拿他佐证,等于在姬灵若面前,当众打他的脸。
其他人也纷纷变脸,有人不忿道:“你张记之不学无术,敢在此小看我等。”
“文会文会,当然是以文会友。”
“到时候把黑风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邀请过来了,阵势浩大,当然能一举成名。”
“但是你们能撑起一场文会吗,还是说有人能撑起来?”张记之冷冷的看着众人。
“竖子,安敢欺辱我等。”
其他人顿时炸了,若不是姬灵若在此,怕是已经刀剑相向了。
姬灵若目光扫了张记之一眼,又将众人的反应收入眼底,心中大失所望。
反而是身后的紫琼,看着张记之的目光,异彩连连。
“何为读书人?张记之不过是大言不惭而已,逞口舌之利。”
那人已经气急,似乎对张记之有所顾忌,突然扭头指着那边的吕风,又道:“又如此等小人,来此看书,竟每日不花一钱,厚颜无耻,令人不耻,你与他何异?”
张记之闻言,竟不发一语,却轻蔑的看着众人,顿时让想反驳他的人无所适从,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