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他不敢耽误,还是赶紧把少爷交代的差事办妥。于是,他不再深思其中缘由,匆匆离去,继续去完成秦枭野交给他的任务。就因为他的离开了,事后差点被秦枭野打死。
楼下宴会厅早已摆开宴席,王坤晃着酒杯走上主位时,水晶灯把他的影子投在雕花石柱上,像团蠕动的黑云:“兄弟们!今晚哥哥我要娶新嫂子了!”话音未落,角落里几个没参与行动的跟班就哄闹起来:“坤哥,啥样的美人儿能让您动真格的?让咱们见见呗!”王坤突然把酒杯砸在桌上,琥珀色的洋酒溅在桌布上洇出暗痕:“都给我听好了!这女人我要定了,以后就是你们嫂子!谁要是敢瞎动心思,别怪我王坤有异性没人性,翻脸不认人!”他知道这帮兄弟的德行,特意把话说得狠绝。
王坤在楼下推杯换盏,享受着跟班的恭维,杯中的酒液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映照出他此刻得意的心情。然而,楼上发生的一切却与他此刻的悠然自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星月悠悠醒来,她到底是修为太低,堪堪炼气一层,不然应该早就醒来的。她晃了晃还在发晕的脑袋,眼睛还是有些模糊,看不清事物,不小心打翻了床头柜的摆件,这时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色包臀裙的女子走了进来,苏星月看着来人,她也只能看清大概,“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声音里带着虚弱,软软糯糯的,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她吹倒。
来人是一个服务员,她温柔里带着礼貌的语气说:“小姐,您是我们王大少带来的,您有什么需求尽快吩咐。”服务员的话语虽然柔和,但其中隐含的意味却让苏星月感到一阵不安。
苏星月头脑发懵:“什么王大少?我不认识!我是白家少族长白云飞的妻子。”苏星月难得长脑子一回,隐世家族里,白云飞远比刚刚回归家族的李云峰名气大,所以直接点出自己的身份,希望能以此震慑对方。
服务员惊讶的张了张嘴,咽下了疑问。她的心中此刻已是翻江倒海:‘少爷不是说这是他的女人吗?这是不知道人家的身份,直接把人掳来的吧!人家是隐世家族的少族长夫人呀,这回可闯下大祸了!’不敢耽搁就转身往楼下跑,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击出急促的声响。
服务员前脚刚走,后脚墨承渊就像喝醉酒似的,脚步踉跄地走了进来。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猩红一片,仿佛能滴出血来;脸颊也涨得通红,像是被火烤过一般;额头的青筋更是根根凸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墨承渊穿过客厅,径直走向卧室,一把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美人儿正柔弱地坐在床上,似乎想要扶着床头柜站起来。这美人儿面若桃花,柳眉如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深潭一般,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墨承渊今天可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他好不容易斩杀了一条刚刚进化的烛心蛇,但在最后一击时,却被那蛇的毒液喷了个正着,这蛇毒是淫毒。他身上的清心丹早已用完,无奈之下,只能用自己的修为来暂时压制住蛇毒。
原本,他是打算来这个交流会购买清心草的,好彻底解掉身上的蛇毒。可谁能想到,这清心草竟然如此难寻,他找遍了整个交流会,也没能买到一株。眼看着蛇毒越来越难以压制,他只好先找个地方住下,再想办法解毒。
于是,墨承渊便办理了酒店入住手续,然后点了一份“外卖”。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走错了楼层,他进了房间看到如此美人,心中暗叹:‘如今的“外卖”竟然如此内卷,连这般貌若天仙的美人儿都只能委身于此。’
既然这“外卖”都已经送上门来了,那他又岂能有不吃的道理?为了避免被人打扰,墨承渊在关门的瞬间,顺手在房门上拍下了一道封印。紧接着,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珍贵无比的隔绝阵法符箓,将其贴在房间的墙壁上。这样一来,就算有人在门外偷听,也绝对听不到房间里的任何动静。
苏星月被来人吓了一跳,她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但知道是个男人,她不由得戒备起来。墨承渊不顾苏星月的挣扎把人压在身下,苏星月一边挣扎一边骂,她以为是面前的人就是罪魁祸首,所以骂的很脏。墨承渊听到她小嘴里蹦出的亲属问候,都气笑了,直接用嘴封住了那张恼人的小嘴。
墨承渊不管不顾的疏解着,并没有顾及身下的女人,在他排山倒海的攻势下,苏星月就像海中的一叶孤舟,时而被抛向浪尖,时而重重落在水面,无法掌握方向。她的呼喊与挣扎在隔绝阵法中消弭于无形。
服务员匆匆跑下楼找到了王坤,弯腰对着他耳边耳语几句,王坤手中的酒杯瞬间掉在了地上,凌厉的眼神看着服务员,面皮抖动不停,召来两个心腹耳语几句,两个心腹匆匆出去了。王坤没了心思饮酒,让大伙散了,跟班们都是有眼色的,看出了王坤这里出事了,都赶紧散了。王坤脚步虚浮的上了楼,站在豪华套房门口,犹豫再三,想好了借口:就说他看到几个二流子要带走她,怕她遇上危险,就打跑了二流子,救了她。反正自己也还没有对她做什么,相信她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打定主意就进了套房大厅,刚要敲门,发现苏星月所在房间门……没了!真没了,那个位置成了一道墙!!!他惊的酒都醒了,这……这怎么回事?门呢?他环顾四周,是自家酒店没错,是自己开的房间没错!可是房门为什么变成了一堵墙?难道是仙家手段?他不死心的敲了敲门的位置,手指传来了墙的质感。他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扯了扯身上的衬衣,衬衣被冷汗打湿,黏腻腻的贴在身上,他烦躁的用力一扯!崩!崩!崩!衬衣被扯开了,也因此少了几颗扣子。他的心中此刻已是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