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如此大唐,如何让四邻信服?!”渊盖苏文与赵德言齐声怒吼。
李纲面无表情的道:“老夫刚才说过,本次拍卖会最终解释权归朝凤楼所有。”
赵德言怒道:“空口无凭!”
李纲冷冷的道:“契约书上有写,尔等也在上面签了字的。”
渊盖苏文急忙借着高台上的烛光翻看契约书,看了半天才终于在满满一大片的条约中间看见一行小字“本次拍卖会最终解释权归朝凤楼所有。”
顿时气得将契约书扔在地上,破口大骂:“卑鄙!无耻!!”
杨麟看着无能狂怒的渊盖苏文,出言嘲讽:“契约上白纸黑字,明文写着。是你这番邦蛮夷粗心大意,没有仔细察看,如今怪得谁来。”
接着转头对李纲拱手道:“太师,可以继续竞价了吗?”
李纲点了点头,举起木槌:“五姓七望出价两千一百万贯,有没有出价高过五姓七望的?”
杨麟举起号牌,高声道:“十二门阀出价两千三百万贯。”
“十二门阀出价两千三百万贯,有没有出价高于两千三百万贯的?”李纲催命似的高声说道。
五姓七望紧急商议一番后,崔文证举起号牌:“五姓七望出价两千三百一十万贯。”
“十二门阀出价两千四百万贯!!”
“五姓七望出价两千四百一十万贯。”
“十二门阀出价两千五百万贯!!”
“五姓七望出价两千五百一十万贯。”
见五姓七望死咬着不放,十二门阀紧急商议起来,看要不要拿备用资金和五姓七望死磕。
就在十二门阀家主商议之时,李纲飞快的轻声说道:“两千五百一十万贯第一次,两千五百一十万贯第二次,两千五百一十万贯第三次。”
接着举起木槌,重重落下。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李纲高声说道:“成交!五姓七望以两千五百一十万贯的价格竞得《皇家房中秘术》,请于半月之内完成交易,逾期视为恶意竞价。”
五姓七望大喜,十二门阀大怒!
杨麟指着李纲的鼻子骂道:“老匹夫,为何突然直接落槌?!”
渊盖苏文只觉得苍天有眼,报应来得如此之快!哈哈大笑着以杨麟的骨头熬杨麟的油:“大唐太师刚刚明明已经说了三次,是尔等门阀窃窃私语没有认真听大唐太师之言,如今怪得谁来。
哈哈哈哈,报应啊,畅快啊!!!”
五姓七望与各国使节齐声大笑:“哈哈哈哈,大快人心啊!!!”
十二门阀家主气得面红耳赤却又发作不得,只能一甩袍袖,恨恨离场。
看着十二门阀退场,李纲微微一笑,接着高声道:“老夫宣布:此次朝凤楼拍卖会,圆满结束!!!
各位请自便,若是来不及赶回长安的,第一楼及周边客栈皆提供住宿。”
说完,拱了拱手退入幕后。
各国使节、五姓七望族长、朝中权贵及各中小世家家主皆陆续离场。
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阎立德、阎立本、秦琼、程知节等几人留了下来。
待众人都退场之后,房玄龄等人急匆匆的冲上三楼,通报之后进入至尊包厢。
房玄龄一进包厢,就激动的道:“陛下,秦王。大成功!大成功啊!!!此次拍卖共赚了四千零八十万贯,相当于国库十五年的岁入啊!!
朝廷发财啊!!户部发财啦!!!臣这个户部尚书终于不用数着铜板过日子啦!!!哈哈哈哈哈。”
李二瞥一脸兴奋的房玄龄一眼,冷冷的道:“那是朕和秦王的钱,干你何事?”
房玄龄被李二的一盆冷水泼得一愣,过了好半天才道:“陛下,您不能独吞如此巨款啊!黄河泛滥需要治理,运河堵塞需要疏通啊。”
杜如晦也道:“各地驰道需要修缮,各地城防需要加固啊!”
长孙无忌紧跟着道:“官员俸禄需要发放,许多地方的官衙也需要翻新呀。”
秦琼程知节也跟着要钱:“陛下爱兵如子,军中许多儿郎可都还没有甲胄呢。就连边军,也还有许多将士身穿竹甲作战。臣等每念及此,伤心欲绝啊。”
就连尉迟恭这个浓眉大眼的也跟着道:“叔宝和程知节说得对,定襄道冬天也缺少御寒衣物。”
李二怒骂:“好你几个奸臣乱党!平日不见你们哭穷,看到朕好不容易发了笔财,就都打起了朕的主意。”
一众功臣重将搓着手掌,低着头不好意思的道:“臣等跟着陛下苦了这么多年呢。”
李二闻言,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此次拍卖会所得,户部按三十税一收税吧。
你们这些哭穷要钱的,去找他房玄龄要。”
房玄龄仍旧有些不满意的道:“三十税一也才一百三十六万贯,也不够分啊。”
李承乾冷哼一声道:“房仆射,一百三十六万贯也相当于国库差不多半年的岁入了。以前国库岁入两三百万贯的日子都能过,怎么现在不能过啦?”
“本尚书令还要考考你这个下属,这些天长安和蓝田一天的商税是多少?”
房玄龄立刻回答:“禀上官,由于各国使节、世家门阀、豪商巨贾云集,促成了大笔交易和消费。最近半个月长安和蓝田平均一天的商税为三万贯,特别是最近三天,蓝田一天的商税更是达到了十万贯之巨!”
李承乾笑眯眯的道“对咯!那些肥羊还要在长安蓝田逗留些时日。前后算起来,长安蓝田的商税都能收到一百多万贯,加上拍卖会的一百三十六万贯的税收。你户部凭空多了一年的岁入。若是你房玄龄的日子还过不下去,那户部尚书的位置就交给阎立本来当。”
阎立本立刻站出来道:“陛下、秦王。房相身兼数职,辛苦劳累。微臣愿意为房相分担一二。”
房玄龄急忙道:“臣正值壮年,精力旺盛,何来辛苦一说。臣愿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承乾嘿嘿一笑,接着说道:“房仆射,本上官再考考你:如何每年都保持这样的商税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