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意的脸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发烫,微微偏过头去,长睫扑闪了下,像振翅的蝶,眸底起了一丝狡黠:“不知道啊,你自己想。”
祁砚琛的心脏像被猫爪挠了下,痒得发酥,哑着嗓子,语调里浸了些执着的味道:“我想听你说。”
“说什么?”
她铁了心装糊涂。
祁砚琛有些急,向她靠近,眼角眉梢里盛满了笑意,哀求的口吻道:“说你喜欢我。”
连枝意微愣,娇俏转脸:“不要。”
然后推开他,转身迈开轻快的步伐,笑着跑开。
她就像一只狡猾昳丽的狐狸,撩人心弦又不管,让人心痒难耐。
祁砚琛笑着追上去,在宽阔的操场中央,展开了追逐。
跑着跑着,连枝意很快体力不支,打算停下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脚下被凸起的塑胶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眼瞅着要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祁砚琛发现了她的情况,来不及多想,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向前抓住了她的手。
结果两人都失去了平衡,朝地面倒去。
还是祁砚琛反应快,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撑在了地面上,尽量缓冲了冲击力。
尘埃落定,四目相对,近的不能再近的距离让两人的气息彻底凌乱,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见。
连枝意看着他眼眸里自己的倒影,鼻尖是他身上清冽味道和自己身上的玫瑰香交融,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慌乱地眨动着眼睫。
时间像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祁砚琛看着身下的她,呼吸一滞,连枝意挺翘的鼻梁,潋滟的眸光以及那泛着水光的唇瓣,都让他的脑海失去所有的思考力。
理智与情感在这一刻激烈碰撞。
连枝意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紊乱。
两人都有深埋心底七年不衰的情愫,目光交汇的此时,真是要了命。
有种天雷勾地火般的疯狂在体内乱窜。
就连周围的风都化作了摇旗呐喊的旁观者。
暧昧的氛围很快在两人之间腾起。
连枝意的心快跳出来了。
她不敢动。
她的视线紧盯着眼前的那双黑色眼眸。
祁砚琛的眼眸深邃,里面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迫使她不得不被吸入。
连枝意的大脑已经要失控。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用柔软的五指推了推他,声音轻颤:“那个,,,,,,这是学校......”
“我们这样不太好。”
祁砚琛眸色依旧滚烫,像燃烧着两簇炽热的火焰,牢牢地凝视着她,双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他声音里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没有人。”
连枝意:“?”
燥热侵袭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抿了下唇。
殊不知这个微小的动作简直要了祁砚琛的命。
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和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绷断。
他喉结滚动,眸底的渴求达到了顶峰,带着点重音的嗓音萦绕在连枝意的耳畔:“一一,我可以亲你吗?”
连枝意又羞又好笑。
这种事还用吗?想做就做啊!
问出来要她怎么答呢?
这人!真是!
祁砚琛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连枝意被他可爱到,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触动了下了,她弯了弯嘴角,腾出一只手搂上了他的后颈,引得祁砚琛本能地一颤。
接着她化被动为主动,将他的脑袋往下压,毫不犹豫地吻上了他的唇。
刹那间,祁砚琛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唇瓣和她相触的地方似有电流划过,这股酥麻感迅速蔓延全身,他的心脏跳得愈发猛烈。
和上次在山洞里连枝意主动吻他的感觉不同。
他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这个吻满是眷恋和欢喜。
她的舌尖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勾得他心尖发颤。
爱意喷涌,一发不可收拾,关键是全由连枝意主导,他享受地沉溺其中。
片刻后,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性感发酥:“一一,你好会。”
连枝意轻笑,喷洒出的热气似是无数把钩子,摄魂夺魄。
而他甘愿将魂魄奉上。
她娇笑着喊她的专属称谓:“祁小七。”
“我在,公主殿下。”
连枝意眸光潋滟:“你要不要追我?”
七年前,两人都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小心翼翼地喜欢着彼此。
她已经给过打算主动追他的机会了,那么现在,她要傲娇地享受他的追求才行。
这样才公平嘛!
“我要。”
他脱口而出,几乎是连枝意最后一个字还没完全落音就答了。
她弯着笑眸:“都不犹豫的吗?”
祁砚琛托在她后脑上的手指紧了紧,嗓音坚定:“这个机会我等了七年,只有在做梦的时侯才能如愿。”
“可一睁眼,都是虚无的泡沫。”
“一一,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七年前喜欢你,七年后的现在也喜欢你,往后会一直喜欢你,喜欢你是我刻在骨子里的事。”
连枝意听着他说了好多遍“喜欢”,心脏软得不像话,她何尝不是呢?
她也好喜欢他,只喜欢他。
明明七年前因为他的不告而别发过誓,这辈子都不要再喜欢他了。
可心动藏不住,她没办法。
就像林舒窈说的,既然她除了他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为什么还要错过这次的重逢呢?
她要为自己的心动争取。
她会在这个过程里勇敢,至于结果她不会想那么远。
最珍贵的永远是当下的感受。
“祁砚琛,你想好了,我可不好追。”
“我会很娇气的。”
祁砚琛低笑,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我们公主殿下娇气是应该的。”
说罢,他再次覆上了她的唇瓣,亲了起来。
毕竟这次该轮到他施展了。
......
夜色渐晚,两人寻求了一场刺激后,十指相扣着走出了校园,经过门卫室时,看见大爷正在屋子里打盹,睡得正香,他们相视一笑。
连枝意摸了摸口袋,发现还有两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她笑着将棒棒糖放在了大爷的手肘边,又回到了祁砚琛身边。
将近晚上十一点,两人才开车回到了海晏澜庭。
当从地下车库乘坐电梯上楼,电梯门打开时,两人都愣了,只见客厅里坐着的除了沈熹棠,还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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