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琛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她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腰间带领她往前走了几步,他微微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低沉醇厚,极具蛊惑力:“离开慕叙白,让我为你托举,站上这高台,往后这脚下的繁华,任你肆意俯瞰。”
连枝意看着窗外,耳边响着他的话,长睫轻颤,像是在权衡思索。
须臾,她抬眸扭过头看他,无声地笑了:“祁总这话说得真让人心动啊!”
祁砚琛微微仰头,看她的目光温柔又真诚:“那么,接受我的建议吗?”
“听起来不错,我考虑考虑。”
连枝意轻笑,目光瞥到了手上的腕表,时间刚好到了十点钟,双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口,稍微用力缓缓抽身而出,又恢复了工作中的严谨。
“祁总,我们该去会议室了。”
她没拒绝又没接受,模棱两可的态度让祁砚琛心痒难耐。
两人去了会议室。
签约时间没有太长,按照流程进行得很顺利。
musae入驻Z11这件事算是完美结束。
连枝意站起身,脸上挂着真挚的笑容,主动伸出手:“谢谢祁总愿意给慕氏这次机会,合作愉快。”
会议室里不仅只有他们两人。
还有一些跟进此次招商的部门负责人。
其实他们都不明白,比慕氏有名气的品牌多的是,可这么多品牌里,musae却是祁砚琛亲自定下的。
看来眼前的这位连小姐,本事不小啊。
祁砚琛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见她主动,过场也不能不走,利落起身,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期待共赢的局面。”
签约完成,连枝意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她走出会议室,第一时间给程澜芳打去了电话。
程澜芳很高兴,当即宣布慕氏上下全体员工带薪休假两天,晚上下班去聚餐。
“一一,多亏你了。”
“你是大功臣。”
连枝意捏了捏疲累的肩膀:“都是我工作职责内该做的事。”
“芳姨,晚上我就不和你们聚餐了,我有点事。”
“好,回头来家里吃饭。”
“嗯。”
挂断电话后,连枝意正准备走,突然来了几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他们怒气满满往里冲,好像来算账的似的。
前台立马过去拦截:“几位先生,请问有事吗?”
“我们要见你们祁总。”
前台保持着良好的素养:“请问有预约吗?”
“别来这一套,我们就想要个说法。”为首的中年男人嚷嚷着:“把他叫出来。”
前台顿感为难:“先生,实在抱歉,没有预约,我不能帮你们通知总裁办。”
看着眼前无理的几个人,连枝意知道他们是沪城非常有实力的企业董事。
有国民运动品牌,有知名珠宝品牌,还有香氛,服装。
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为沪城Gdp做重大贡献的大佬。
她懒得看这个热闹,打算走。
岂料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她抬头一看,是dawnGlint珠宝的董事长郑文泰。
“枝总,这是合同都签好了?”
连枝意感受到来者不善,还是笑脸相待:“是啊,郑董,正准备回去了。”
“呵呵。”
郑文泰眼底流露出的都是鄙夷:“枝总用了什么办法得到这个名额啊?不如教教我们这些人啊。”
连枝意的笑容瞬间僵硬。
这是硬来找茬的是吧?
合着他们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原来是没得到名额。
“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和大家一样,按流程竞选。”
“我一个晚辈,何来资格能教你们几位呢?”
“郑董别打趣我了。”
郑文泰才不买她的账,目露凶光:“凭你们小小慕氏,也敢说没用其他的手段?在场的哪个不是行业里翘楚,瑞晟竟然把名额给了你们,简直匪夷所思,枝总说的话让我们怎么信?”
连枝意轻扬下巴,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郑董这话就没意思了。”
“您已生成偏见了,我就是百口也难辨了啊。”
“您心里有疑惑,该去问瑞晟,问祁总,为何要在这里为难我呢?传出去,该说您仗着资历欺负人了。”
郑文泰眯起眼睛,冷笑出声:“枝总真是伶牙俐齿啊!”
忽然他眼中的鄙夷变成了充满恶意的打量:“这女人啊,长了张漂亮的脸蛋就是方便。”
面对这种恶意,连枝意已经能从容面对了。
“郑董这是何意?”
“我听说周六晚上,祁砚琛的生日宴,枝总也在受邀的宾客之内,这才周一,慕氏就拿到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名额,这时间点,可真是巧的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啊!”
“枝总,好本事。”
其他人附和,带着耻笑:“能用美貌解决,怎么不算一种本事呢?”
郑文泰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笃定是她连枝意付出了些代价来交换的。
至于是什么,从他不怀好意的猥琐目光里一探便知。
连枝意只觉得好笑,她神色慵懒,美眸轻睨:“商场打拼,本就各凭本事。”
“郑董和各位的夸奖我收下了,那我祝您下辈子投个好胎,也能拥有和我一样的漂亮皮囊。”
“肯定比您现在这副大腹便便的样子来得方便。”
郑文泰被她的话气得差点心肌梗塞:“连枝意,你这是承认了?”
“慕氏拿到名额是因为你爬上了祁砚琛的床?”
连枝意垂眉嗤笑:“那咋啦?”
下一句更让郑文泰气得喷血。
她肆意勾唇:“有本事你也去爬祁砚琛的床啊。”
这场对决,连枝意完胜。
同为女性的前台,看戏看得,嘴角上扬就没停下来过。
这也太tm爽了!!!
郑文泰哪里受过这个气,他愤怒地上前想要拽她的手臂:“连枝意!你算什么东西!敢得罪我?!”
见他像疯狗一样的扑上来,连枝意的眼底闪过一道凌厉的光,她侧身躲了过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扣住他的手,用力一转,郑文泰感觉骨折了似的。
连枝意将他奋力一推,郑文泰向前踉跄了好几步,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已满头大汗。
和他一同来的那几个人已然看傻了的状态。
郑文泰深感丢尽颜面,大声嚷嚷着保安过来。
可他忘了这里是瑞晟。
祁砚琛听到消息匆匆赶下来,生怕连枝意会吃亏,但看这情形,显然是他想多了。
他黑眸沉沉,嗓音透着怒气:“这是在干什么?”
连枝意回头看他,面色不改,只是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极其无辜:“那个,他想爬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