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雨溪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
“你们两个,我不是叫你们在外面守着吗?怎么进来了?”
“那个,大小姐,你们听我解释......”
两个大汉起身想解释,这时,于乐宁从厨房端着几碗热腾腾的小米粥走来。
“别怪他们,是我叫他们进来的,外面冷,我怕把他们冻着。”
此刻,两个大汉心里满是感动,
相比于北雨溪,如果于乐宁是他们的小姐,该多好啊......
“怕什么,他们身体结实着呢!抗冻的很!”
“......”
两个大汉满脑子黑线。
“行了,先吃点东西吧,那个,我家里没什么吃的,我也不怎么会做饭,就熬了点粥,你们将就喝一下。”
“嘿嘿,小米粥呀,乐宁姐熬的粥一定是天下最美味的!”
说着,北雨溪抢过热腾腾的粥,却在粉唇刚触及汤面时突然弹开,
“呼呼呼......好烫,好烫......”
“嘁,比起你平时吃的山珍海味,我这粥可算不上美味~”
尾音被拉的很长,于乐宁似乎还记着昨晚北雨溪想要抽烟的企图,
“哪有!姐姐大人熬的粥真的很美味!”
似乎是怕于乐宁不相信,北雨溪甚至还硬着头皮一口气将这碗热腾腾的小米粥灌入,
“诶,雨溪!”
于乐宁只是开个玩笑,谁知道北雨溪还较上真了!
“唔......咳咳咳......呼哇.......惹、惹荧姐,你康,窝,窝拳补核完了,真的,狠,狠嚎呵......”
北雨溪坚强地说出这句话,只是这语调和咬字,差点没让于乐宁反应过来,
“差不多得了,被烫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赶紧喝口水润润嗓子!”
“咕嘟咕嘟咕嘟......”
......
“叮铃铃......”
门铃响起时,于乐宁正擦拭着北雨溪喝粥时洒落在桌的米粒。
两个保镖突然绷直脊背,右手同时摸向腰间——于乐宁这才发现,那里别着一团黑色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某种武器?是电击棍么?
“应该是王律师,昨天我们约定今早见面。”
于乐宁瞥了眼大门处,
透过猫眼,于乐宁看见门外的男人梳着大背头,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雪茄剪。
玄关处,门外的声音传来,
“于小姐,我来赴约了......”
王金明话音未落,北雨溪突然从餐桌跃出,皮靴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她食指与中指并拢点在太阳穴,向外划出个夸张的弧度——看样子应该是她的某种独特的打招呼的方式?
“金牙叔!没想到居然是你呀~你穿这一身西装,还蛮帅的嘛~”
北雨溪指尖擦过他袖口,拈起片金色亮片,
“哟,是溪宝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王金明腕间的金表闪着光,显示着他身份的尊贵,
“溪宝?”
这个离谱的词,从一个严肃的人的嘴里说出,来形容另一个完全无法匹配的人,于乐宁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而且......
原来北雨溪跟王金明本来就认识?
索嘎斯内,怪不得王金明有这种离谱的效率和手段,原来跟北雨溪有关系,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
“哦,这位便是于小姐吧?”
这时,王金明才注意到于乐宁,
“诶?”
第一眼看到于乐宁的时候,王金明也是一愣,
这......是成年人吗?
之前李佳佳说让自己帮她给她之前的一个小职工办个案子,
现在一看,还真是个“小”职工啊......
“额,那,那个,我脸上有东西吗?”
被王金明这么盯着,于乐宁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抱歉,请原谅我刚刚的失礼。”
“哦,没事,快进来吧。”
话罢,于乐宁领着王金明走进房间,
而那两个大汉看到三人过来,很自觉地站起身,站在了北雨溪的后面。
于乐宁倒了一杯水推到王金明的面前,随后坐在了王金明的对面。
“没想到乐宁姐居然请了金牙叔,嘿嘿,那应该用不到我了吧?”
“话说,雨溪,你跟王律师是什么关系啊?还有,为什么叫他金牙叔?”
于乐宁满脸疑惑,却只见北雨溪开始解释起来,
“岂止是认识,金牙叔可是在我爸风光的那段时期跟我家就有合作,就算是现在,他还在帮着我家呢!”
说着,北雨溪晃了晃脚丫,
“几年前我不小心捅伤别人,是金牙叔硬是把我给保下来的,嘻嘻......至于我为什么叫他金牙叔......当然是因为他真的有颗金牙啦!”
“啊这......”
捅伤别人?被硬保下来?不是哥们!
她真的有必要考虑一下安安跟北雨溪在一起到底合不合适了......
“害,乐宁姐你别担心,我之后肯定不会这样的啦!”
似乎是看出了于乐宁的担忧,北雨溪赶忙找补,
“你最好是!”
两人斗嘴的时候,却没发现王金明嘴角微翘,
这个淘气的大小姐,终于也遇到了自己的克星了吗?
......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于乐宁从王金明口中了解到,北雨溪以前的那些事情,
她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北雨溪这个家伙,还真是会惹祸,光王金明保她的次数,估计比某些自认为是校霸的无知少年惹事的次数还要多。
“咚咚咚!”
忽然,一阵强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北雨溪示意了一下,身后两人便闪入次卧,消失不见。
“呼......”
于乐宁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走到门前,
透过猫眼,于乐宁看到了四个人影,
最前面的,当然就是她那个混蛋老爸,
至于他身后的,就是那三个蹲她点的三个混混吧?
“乖女儿,时间差不多咯,快开门吧?”
“咕咚......”
于乐宁咽了一口唾沫,终于还是打开了门。
一开门,那股酒气和烟味儿混杂着扑面而来,差点把于乐宁熏地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