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实惨!新婚夜竟然被丈夫迷晕了送去青楼让人糟蹋!丈夫却在新房里和寡嫂颠龙倒凤!】
【可怜的谢幼宜还在青楼怀上了孩子……】
【这个贺景淮简直渣出了新高度!后面他把谢幼宜在青楼怀上的孩子和他与寡嫂的孩子偷偷调换了!】
【谢幼宜一直不知道真相,耗费心血把那个废物送上了科举前三甲!谢幼宜生的那个孩子天天被寡嫂虐待,一天打三顿,住狗窝,吃泔水!】
谢幼宜看着眼前飘动的字迹,心中的惊恐久久不能平复。
一开始,她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字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后来,这些字迹所描述的事情让她如遭雷击!
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她摇了摇头,闭上双眼在心里默数了几个数之后,再次睁开眼睛。
眼前还是红色的幔帐以及那一排排漂浮在空中闪亮亮的金色字迹。
她叫谢幼宜。
她的新婚夫君叫贺景淮。
昨晚,正是她们的新婚夜。
这些情况和她眼前的字迹所描述的内容都对得上。
她昨晚在新房里等着夫君归来,喜嬷嬷突然出现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先润润嗓子,她喝下那杯水之后……
再次睁开眼,她就在新房的床上躺着,眼前漂浮着这些字,有关于昨晚的记忆却全部消失了。
难道,真的如这些字所描述的那样?
她昨晚竟被新婚夫君送去了青楼让人糟蹋?
谢幼宜的眉头刹那间拧紧了,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被褥。
这个念头让她如同被人推入了冰冷的湖水中,全身的温度顿时消散,身上有千斤重却无力挣扎只能不停地坠落,心脏更像是被割了无数刀,密密麻麻的痛让她窒息!
贺景淮怎么能如此对待她!
她还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酸痛感与异样。
哪怕未经人事,她也能明白昨天晚上她的确是破了身子。
不!不要再想了,谢幼宜摇了摇头把这些念头赶出脑海。
谁知道那些字的真实性,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她与贺景淮不算是盲婚哑嫁,父辈早就相识了,而且,她爹爹还资助过贺景淮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忠勇伯爵贺青松。
当年那点资助之恩,爹爹和娘亲从来没想过贺青松有任何回报。
还是忠勇伯爵府派人三次登门提亲,爹爹和娘亲才答应这门婚事。
她与贺景淮在幼年时期见过一次面,虽然她对贺景淮没有那种男女之情,爹爹娘亲说,嫁给贺景淮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女子这一生哪有不婚配。
谢幼宜平复了一下心情,打算忽略那些字。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丫鬟行礼的声音。
“见过公子。”
“夫人醒了吗?”
“回公子,还未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
“吱丫”一声,门被推开。
贺景淮直接步入内室,但是,他却未靠近床边,而是隔着五六步的距离看着谢幼宜。
谢幼宜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贺景淮。
只见贺景淮穿得周周正正,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长得斯文白净,不像他的父亲贺青松是个武官比较健硕,贺景淮有一副文人风骨,而且颇有才情,在盛京的青年才俊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
这样的人真的会如那些飘在她眼前的字幕说的那样丧尽天良吗?
“夫人,我见你未醒便先去了书房。”贺景淮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飞速地闪过一丝心虚的情愫,生怕谢幼宜看出什么端倪。
“夫君怎么不叫醒我?昨日咱们大婚,按规矩今日我要给公婆敬茶,误了时辰就不好了。”谢幼宜说完这一句话,眼前再次金光一闪。
【谢幼宜,你别傻了,这茶不敬也罢!伯爵府看上的就是你的嫁妆,你这一去,一家人搭戏台演到你怀疑人生!】
【恶心的渣男,最会演!请开始你的表演!】
接着,贺景淮的声音就再次响起,“夫人,昨晚我回到房中已是深夜,见你甚是乏累已经睡去,为夫不忍叫醒你,你不会觉得为夫无礼吧?”
究竟有多累,能让她洞房的时候都未醒来!谢幼宜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唇角微微上扬,看似在笑,但是笑意未达眼底,柔声回道:“夫君,你我已是夫妻,无需如此生分。”
贺景淮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昨晚的事,谢幼宜一点也不知情。
他爱的人一直都是苏晚凝,哪怕苏晚凝嫁给他那个病死了三年的大哥守了寡,他也要好好地守护她。
娶谢幼宜只是权宜之计,他绝不会碰谢幼宜,更不会辜负晚凝!
何况,现在的谢幼宜就是一只被人玩弄过的破鞋,留着她,完全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夫人,你要是觉得累,咱们今日就算不去敬茶,父亲母亲也不会说什么,他们可是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心疼你还来不及呢。”贺景淮柔声哄着。
“夫君说的真的吗?我今日感觉状态很不好,怕这个样子去见公婆反而是对公婆不尊重,要不等我状态好一些再去敬茶可好?”谢幼宜睁着一双漂亮的杏眸望着贺景淮,想看看他究竟会如何回应。
贺景淮的脸色有些僵硬,没完没想到谢幼宜会这么说。
【哈哈哈,狗渣懵逼了吧!】
【狗渣:一对三,谢幼宜:王炸!脑瓜子嗡嗡的吧!】
谢幼宜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些字幕的存在,可是看到这些内容,心里还是忍不住震惊。
这些字幕究竟是什么来头?
一开始,她觉得,是神明显灵了,现在又觉得不像。
感觉不是一个人,好像是很多人。
好像她的一切都这些人知晓,更让她有一种被围观的感觉。
“夫人,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去,今日若你不去敬茶,父亲母亲肯定不会说什么,但是难免会被下人说成你不尊长辈,商贾出身不知礼数,以后你帮着母亲掌家时,会被人背后嚼舌。”贺景淮自认为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语气理直气壮。
谢幼宜垂下眸子,隐下心中的情绪。
合着,堂堂伯爵府竟是让一群下人给管束着。
她的夫君,果真会演。
“好的,夫君,容我洗漱梳妆。”
贺景淮以为三两句就把谢幼宜拿捏了,心中暗爽,“我去外面等你。”
转身的瞬间,他的眼底全是嫌弃。
就凭谢幼宜商贾出身,嫁进伯爵府做正室娘子,真是她家祖坟上都冒青烟了!
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满身铜臭味,哪一点配得上他!
想着她昨晚在青楼被人肆意玩弄,他就更恶心了。
贺景淮一离开,谢幼宜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双手握成了拳头,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她从乐川千里迢迢嫁到盛京,原以为会与夫君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没想到,嫁进来的却是这种虎狼窝!
爹爹娘亲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如今,真是遇上了。
如果,她的命运真如那些字幕上所描述的那样,她绝不会放过贺景淮!
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伤害她的人!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