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里月会不会加入骨这件事情,我只能说——我也不想的啊呜呜呜,可是波骨知道好香好香啊啊啊,我的脑子在拒绝,可我的手不听我使唤,而且里月后面对主角的感情是很复杂的,精神病一个,可我真的好爱嬷精神病,雷到的】
【哥哥生来就是要被妹妹扣的口牙(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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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月低头无奈地朝向我,我在他抬手想要揉我发顶的时候立马又缩了回去。
“我看眼你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而已。”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命大着呢,这点小伤还奈何不了我!”
我没心情拆穿他的话,冷哼一声后就没再理他了。
我先是用棉球在他的伤口周围消了毒,然后开始认真地清理起了伤口上的分泌物与脓液。
刀伤从左肩一直斜斜地划到腰下右方,处理起来是需要花段时间的。
我趁机询问起了我的来意。
“你腹部的伤是怎么弄的啊?”
“这个啊,虽然说出来有点扯,但我也不知道……”
里月耷拉下脑袋:“醒来后就一直感觉腹部又痒又痛的,看也看不见,记忆里也找不到这伤的来历。”
“还有眼睛也是,明明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可就是看不见……”
“我就知道这次上战场没什么好事,把你拦在家里没一起去果然——嘶,好痛!”
我微微用了点力,让他把我不爱听的那部分咽了回去。
里月悻悻地仰头对着天花板,有几缕长发从他肩膀处滑落了下来,差点碰到我刚清理好的部分伤口。
我:“……”
我拿着剪刀面无表情道:“你的头发太碍事了,要不我还是帮你把它剪了吧。”
“不可以!”
里月急忙低下了头,把那些发丝又重新撩了过去。
“剪掉了肯定会变得很难看的,我好不容易才留这么长的啊!”
“那你就管好你自己的头发,再让它滑下来我直接给你剪了。”
里月小声嘟囔:“斑你真的好凶啊,而且说来我才是哥哥吧……”
“哥哥居然被妹妹教训了吗?”
“可恶,又被早弦那家伙压了一头……”
“斑!”他小嘴叭叭着,忽然转过了头来,“你可不可以像早弦的弟弟妹妹一样对我撒个娇啊……”
“不可以。”
“可我是哥哥哎,妹妹对哥哥撒娇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我忍无可忍一巴掌打散了他的幻想。
“做梦吧你!”
里月捂着脸又转回了脑袋。
“为什么早弦那家伙的弟弟妹妹都喜欢撒娇,我的弟弟妹妹就都讨厌我……”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啊啊!”
他捂脸仰头尖叫。
“和你的头发说永别吧。”
我冷笑一声,拿起剪刀下一秒就往他的长发剪去。
里月立马就平静了下来,伸手先一步救回了他的头发。
之后他就一直很安静没再说话。
房间一时沉寂了下去,只有我手上动作的声响。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在给他换好药后就没再逗留,拿着药箱离开了。
他并不知道伤口怎么来的,我看他那副模样,大概率也不知道眼睛的事情。
我准备下次去找黑绝问问,他没事闲着到处溜达,兴许会知道点什么。
我继续窝在房间里看卷轴,再抬头时,天色已经不知不觉昏暗了下来。
出屋吃完晚饭没多久,翎和忽然来找了我,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泉奈。
他们两个一起来找我这种情况很少见,我便开口询问道。
“怎么了吗?”
“父亲让我和泉奈今晚来找姐姐一起睡。”
“为什么?”
他俩的房间在父母的隔壁,因为两人都还小,所以现在还是挨在一起睡的。
“我不知道。”翎和扶着门摇头道。
泉奈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朝我跑了过来,猛地扑到了我身上来。
“我今天可以和姐姐一起睡觉了哎!”
我担心与他的皮肤相触,轻轻回抱住他后,就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
他有些消沉地垂下脑袋,我假装没看见并没有去安慰他。
我似乎是猜到那两人要干什么了。
麻烦的大人。
我不情不愿地让两人回屋把被褥抱过来,铺在了我房间里。
我原本想睡在中间的,那样好同时照顾两个弟弟。
但我刚有打算,泉奈就夺过了我的被褥,手脚麻利地迅速将其铺在了他的另一边。
泉奈睁着星星眼,坐在软和的垫子上拍了拍我的卧榻。
“姐姐睡这里吧!”
我:“……”
小孩子缺乏安全感喜欢睡中间。
这很正常,我理解。
我看向乖巧站在一边没发表意见的翎和。
“翎和能照顾好自己吗?”
“我可以的。”
他说着就缩进了被窝里,只露着一双黑眸看向我。
翎和很懂事,性格也安静内向。
但我一直想不通他明明在族学里和同窗也不怎么聊天,可人际关系却一直都很好。
是擅长交友的弟弟啊……
不擅长和人打好关系的我狠狠羡慕了。
因为要同时兼顾两个弟弟的睡眠习惯,所以今晚的我早早就吹灭烛灯睡觉了。
泉奈的手不安分地扒到我身上来,侧着身和我紧贴在一起。
我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才连睡觉都戴着手套的。
今晚的我还是做了那个梦。
但这次梦里死去的人却换作了母亲。
整个梦都充斥着灰暗的色调,只有她身上逐渐蔓延开的血是有颜色的。
宛若破开死寂的灰尘,缓慢绽开着的赤色玫瑰。
父亲跪在地上,抱着母亲,双手颤抖又慌乱地不断擦拭着她面容上的血污,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最后的他低下头去,像个孩子般大哭起来,落下的泪全都砸在了母亲温柔浅笑着的嘴角上,晕开了她唇边的血。
我看见梦里的那个‘我’站在他们面前,黑色的眼眸里没有痛苦,没有恨意。
是麻木的,仿佛对这个场景早已失去了感情的木偶。
她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看似没有任何情绪。
但她握着苦无的手却因为用力过度而被割伤,不断有殷红的血从她指缝漏出,落进灰色的泥土里。
梦快要结束时,压抑了许久的她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总有一天我会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