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锋看着手机上醒目的红色标题,一个接一个冲击着他的视线:“究竟为何我国一夜之间失踪60万人”
“失踪的人究竟去了哪里?他们还活着吗?”
“是什么原因导致大量人员离家出走”
“国外大规模人员失踪”
“美国几名失踪人员率先回归,声称他们将要拯救世界,被其亲人怀疑患有精神病”
“失踪找回人员声称遇到超自然事件”
“有人失踪至今未归”
突然,一条最新新闻弹窗跳出:“人员失踪第9天,全国各地接到报警称失踪人员已回归,经过询问,回归人员坚称自己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杨锋点开报道,发现里面竟有一些他在镇堕司见过的面孔。他心中一动,深受启发,也决定假装失忆。
可是刚确定计划没多久,刺耳的警笛声便撕破夜空,杨锋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还未拨通家人号码,红蓝相间的警灯已在窗外疯狂闪烁,几辆警车稳稳堵住楼道口。
当他被神色冷峻的警察簇拥着带上警车时,阳台上焦急张望的邻居映入眼帘,而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未发送成功的语音消息界面。
审讯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杨锋垂眸看了眼沾满泥渍的作战靴,而后抬头直视着对面的警员。
面对警察连珠炮般的提问,他声音沉稳地描述起遭遇鬼打墙的经历:\"那晚大雾弥漫,能见度不足五米,我怎么跑都跑不出去,每转过一个弯,眼前都是相同的路牌和枯树。直到那扇血红色的大门突然出现,推开的瞬间......\"他喉结微微滚动,\"我就失去了意识,后面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录员的钢笔在纸面停顿,主审警官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他。警察们面面相觑,虽满脸怀疑,但还是按规定如实记录。之后,杨锋被要求在办案区等待。
没过多久,警局里突然一阵骚动。一群身着黑色制服与军装的人员大步走进来,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
杨锋再次被带进审讯室,对方一进门便打开干扰设备,室内监控、录音等设备瞬间失灵,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审讯室外围迅速戒严,严禁任何人靠近。
面对这群人的审视,杨锋神色如常,坚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直到其中一人掏出镇堕司令牌,并且出示了国家高层红头文件。
仔细验证对方身份后,杨锋才缓缓开口,将完整经历和盘托出。
交谈中他得知,如今蓝星上活跃的神秘力量远不止镇堕司——欧美荒诞的神殿、东边岛国悖伦的高天原,还有美洲的玛雅、阿兹特克、印加等神秘组织,都在暗中搅弄风云。
长谈结束后,杨锋与神秘部门签署保密协议,同时也对国家的行动力感到惊叹。
随后,他应邀加入了超自然管理局,从失业青年摇身变为某部现役军人。个人档案被重新整理归档至该部队,对外则继续维持退役士兵的身份。
警局前厅的白炽灯管发出吱吱的电流声、在凌晨四点投下冷光,杨锋摔破的袖口和裤腿还沾着郊外的灰尘。
黑色风衣男子和肩章泛着金属光泽的军人离开时带起的穿堂风,让墙面上的通缉令边角掀起又落下。
当值班警员第三次核对笔录上的指纹时,玻璃门外终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母亲双手用力攥着保温杯的指节已经泛白,父亲的夹克纽扣错扣了两颗,十一岁的弟弟正踮脚扒着窗台往屋里瞧,校服领口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水彩颜料。
\"你个混小子!\"母亲扑上来时保温杯盖叮当落地,滚烫的红枣茶泼在瓷砖上腾起热气,她的手指戳向杨锋额头却在触到他青黑的眼下时猛地顿住,泪珠子大颗砸在他洗得发白的袖口,\"整整七天啊,手机打不通,微信不回,我和你爸把寻人启事贴满了整个镇子......\"
父亲背过身去狠命揉了把脸,喉结在泛青的胡茬间滚动,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掌心重重按在杨锋后颈上,像小时候拍着不肯回家的淘气包。
倒是本该嚎啕的弟弟绞着校服衣角,突然咧嘴傻笑露出虎牙:\"哥你看,我把你屋的仙人球救活了!\"他手中高抬着杨锋卧室里的仙人球。
引擎声突然在院角响起时,电动自行车尖锐刹车声刺破空气。
穿浅蓝护士服的芦晓优连车都没停稳就踉跄着跑了进来、扑到杨锋身上,帆布包带子还挂在车把上晃荡:\"杨锋你混蛋!你死哪去了?\"她眼眶通红,拳头雨点般砸在他胸口,到底还是没忍住,埋进他带着汗水味的领口抽泣,\"我每天下夜班都绕遍所有路灯找你......\"杨锋任她攥紧自己的手腕,感受着熟悉的体温,突然注意到她发间别着的,正是去年七夕他送的那支碎钻发卡。
次日,农家乐的竹篱笆爬满夕颜花,厨房飘来柴火灶焖土鸡的香气时,杨锋正走动给战友的茶杯续水。
战友们的骂声混着蝉鸣此起彼伏:\"失踪前连句交代都没有?一把年纪了玩失踪?\"老陶拍着桌子震得粗瓷碗跳起来,却在倒酒时悄悄往他杯里多掺了半杯凉茶;
当老张掏出手机拨号时,杨锋眼尖地看见他屏幕锁还是当年抗震救灾的集体合照。
暮色漫过青瓦时,推门进来的几个前特警队兄弟带着一身晚风,工装裤还沾着些许的灰尘——正是三个月前他替杨锋值了三天夜班的老岩和另外几个兄弟。
几人进门就开骂,大家都是退役士兵、对待杨锋的态度也是简单粗暴。
时间在不停的说教和数落声中慢慢渡过、一众兄弟也终于发泄完情绪,开始正常聊天、聊聊部队往事和生活中的种种不易,也互相谈起彼此的生意来。甚至有几个当场达成合作协议。
月光像一层薄纱,漫过摆满空酒瓶的桌角。杨锋的指尖摩挲着镇堕司身份牌上烫金的大字,忽然听见里屋传来弟弟和农家乐老板家孩子的笑闹声。
木门缝隙里漏出暖黄的灯光,两个小家伙的声音像春天的溪水般清亮。他嘴角微微扬起,这样的时光,竟比想象中还要温暖些。
批斗大会结束后,杨锋回到了和女友租住的小公寓。等女友上班去了,他便开始了每日的功课,或是前往驻军部队的训练场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