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低头看着地上求饶哀鸣的众人,面色漠然。
岳赤龙站在一旁,原本以为这年轻人不过是有些血性,没想到他折磨人的手段竟然如此“别出心裁”,令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感到寒意渗骨。
郝仁忽然原地跳了两下,舒展手臂,随意挥了几招影拳,开口道:“我只问一个问题——‘红狼组织’的资金藏在哪。”
“我本可以花时间慢慢查,但……还是想给你们个机会,用情报换一个痛快。”
众人一言不发——哪怕是久经战火的雇佣兵,此刻也被那绵延不绝的剧痛折磨得瑟瑟发抖。
就在他们以为郝仁不会再动手时,他忽然抬脚猛地踢飞地上的哑铃片。
“锵——!”
金属在室内撞击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哑铃带动绳索剧烈晃动,连着六人下身剧痛翻涌,惨叫声此起彼伏,竟有数人直接失禁。
郝仁皱眉回头,看向岳赤龙:“岳老先生,能开个通风口吗?”
岳赤龙微微挑眉,心中暗想:“这小子竟然敢指使我?”
但还是转身去操作了。
郝仁不再看那六人一眼,径直走向泰升石·多尔梅。
他眼神毫无温度,步伐沉稳冷酷,周身的杀意仿佛实质一般缓缓蔓延,让岳赤龙心头一震:“这是真正的杀意……”
“我对你没什么问题。之所以留你一口气,是想让你明白,招惹我妻子的代价是什么。”郝仁低声道,“你明知那人灭了你们一票狗,却还敢上门报仇——你觉得这是勇敢?不,是愚蠢。”
“勇者被颂扬,蠢人付代价。而你,就是个蠢货。”
话音落下,他猛然扭断泰升石的下巴,拖着铁链将他拽到空旷处,点穴封住行动。
随后拿起旁边架子上一把剁骨刀,单膝跪地,冰冷开口:“你用右手碰过凌诗,是不是?”
泰升石瞳孔剧烈收缩——他曾用这只手残害无数生命,此刻却要付出代价。
银光一闪,刀落腕断。
巨痛如海啸般涌来,令他几乎昏厥。
郝仁却迅速取下堵嘴布团,用银针精准封穴止血:“每过几分钟,我会让你止住血,再继续‘治疗’。我要你清醒着,看着你的同伙是怎么一个个‘退场’的。放心,你会感受到一切,直到最后一刻。”
岳赤龙站在一旁,久久说不出话。
他从未想过,一个看似温和的年轻人,竟能在这般冷静中展现出毫无波澜的杀戮——那种平静,是经过地狱淬炼的证据。
郝仁转头望向那六名仍被吊着的恐怖分子,语气轻快却令人心寒:“我问的问题,有人愿意回答了吗?实话讲,就算你们不说也无所谓,我有的是时间玩新花样,比如剥皮、活灼、盐酸浴……我保证,刺激感不会重样。”
他眼中浮现出一丝“兴奋”,使得众人忍不住发抖。
其中一人终于精神崩溃,哭喊道:“我、我说……钱在卡门账户……”
郝仁走过去,叹息一声:“要我帮你复位下巴,还是直接写在地上?”
那人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岳赤龙这时开口:“你把他们吊成这样,也该放下来让人说话了。”
郝仁看了他一眼,老人竟然不自觉地退了半步。
片刻后,郝仁解下绳索,将那人放到地上,并动作利落地复位了他的下颌。
男人几近神志涣散,喃喃道:“卡门账户……卡门账户……”
“你是说 卡门银行的账户?”郝仁问。
对方拼命点头。
郝仁这才掏出手机,不再掩饰小美的存在:“小美,调出卡门银行的数据库,查一下‘红狼组织’的资金账户。”
几分钟后,小美声音震惊地传来:“老板,您恐怕想不到……他们的资金量惊人。”
“说具体点。”
“十个亿,怎么样?”
郝仁沉吟片刻:“勉强够做个偏远开发区的慈善启动金。”
“我会先转入空壳账户,再逐步注入基金会。”
“你自己看着办。另外,把你的系统权限升级到当前最高。”
话音未落,他猛然挥刀斩下供出信息者的头颅,动作干脆利落,甚至避开了飞溅的血迹。
随后缓步转向余下几人:“你们还有机会。情报换命,譬如武器库、资产、卧底名单……都能为你们换个稍微体面的死法。”
接下来的两小时,郝仁如地狱使者,一刀一刀切割“正义”。
他砍下泰升石的四肢,每一处皆由穴位止血,使其清醒中求死不得。
然后,他用短刀刺入非致命穴位,每刺一刀,换一把新刀,从不拔出,让伤痛堆积成山。
这份冷静、残忍、有节奏的复仇,令所有人噤若寒蝉。
韩凌诗信守承诺,始终坐在监控室,注视着屏幕中的一切。
她知道郝仁对伤害她的人有多痛恨。
转头看向身边的家人——哪怕他们表面镇定,眼底也藏着震惊与动摇。
高悦轻声道:“他变了……不知是否还能变回从前那个温和的人。”
“他对世界如何变我不在意,”韩凌诗握拳低语,“只要他看我时的眼神没变,他就还是我的阿仁。”
众人沉默。屏幕上,郝仁正一一逼问剩余同伙,得到武器库位置、资金资产、甚至红狼潜伏的卧底名单。
这些人虽非作战主脑,却掌握了大量核心情报,其价值堪比情报局机密。
两小时后,六人被逐一“安乐”处决,唯有泰升石残喘于地,哀嚎嘶哑,却已无法求死。
郝仁一脚踩住他的喉咙,眼底泛起幽红冷光:“现在,你明白你犯了什么罪了吗?”
对方疯狂点头,仿佛终于祈求释放。
岳赤龙开口:“够了,给他个解脱吧。”
郝仁语气冰冷:“我是人,不是阎王。我现在放他走,是给他恩赐。若我能拘魂,他定该万劫不复。”
想到这人曾威胁韩凌诗,他怒火再起,猛然发力,将其气管碾碎,终于结束这场复仇。
看着尸体停止抽搐,他收刀后退一步,开口道:“能找人清理这里吗?”
岳赤龙沉声点头:“可以。”
两人转身离开,岳赤龙却忍不住问:“你就不怕警方追责?毕竟……他们还是‘人’。”
郝仁望着他,字字清晰:“第一,人不是我带来的,我只是‘教训’了一下。你带来的人,你自己搞定警方。
第二,这群以折磨为乐的野兽,不配被称作‘人’。他们的死,是积德。”
……
他走入监控室,韩凌诗仍坐在原位,默默注视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她轻笑:“我们回家吧?”
“我想给你做点好吃的。”
“经历这些,你还有心情下厨?”
“我也不明白。”郝仁苦笑,“昏迷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必须拼命杀戮才能活下来。我总觉得,我还没醒过来。”
韩凌诗握住他的手:“我想吃芝士蛋糕。”
两人无视身后目瞪口呆的众人,肩并肩离开。
仿佛那片地狱般的牢房,从未存在。
舞台终将落幕,但命运的长河,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