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出来,叶锦棠朝周正和绿荷道,“你们稳定住这大娘的情绪。”
男子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要是再耽搁让黑气占据全身,哪怕人清醒了也无济于事。
绿荷听到叶锦棠的话,立马便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在应声过后来到妇人身旁。
叶锦棠见状这才朝最里头走去。
跪在地上的妇人看着叶锦棠就这么走了,一时间有些绝望,那位姑娘既然能知晓她相公的状况,是不是也有医治的办法,可现在……
就在妇人情绪陷入低迷时,绿荷出声安慰道,“大娘,我家小姐既然并未拒绝,那就一定有医治的办法,您现在先冷静下来。”
而这时的叶锦棠已经进到里屋,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她从空间中拿出一张符纸贴在门上,一来是防止有什么人突然闯入,二来则是医治期间男子体内的黑气突然逃窜,她本身不怕这些东西,可其余人就不一定了。
在这种时候还是稳妥些来的好。
做完这些,叶锦棠拿出银针,开始给男子扎针,不出一会的功夫有一团黑气便从银针的上方溢出。
黑气感觉到危险,开始在整个屋子四窜,想以此找到逃离的地方,可周围有叶锦棠所贴的符纸在,只要稍微接触就能化为虚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最后一点黑气彻底消失,这才算结束医治。
她再次把脉,面色稍缓,威胁总算是解除了。
至于剩下的黑气,以及它们是从何而来,确实是一件值得让人深思的事。
尤其眼下已经不是涉及到黑气,甚至煞气有关的事物,连带着傀儡也出现了,这背后要是没人在暗中操控,她显然是不信的。
可京城之中,又是什么人能如此,以她当下的身份,要想查出这些显然并不容易。
可要换个人,亦或者让那位殿下出面,情况便不同了。
找个机会,她还是得去一趟摄政王府才行。
将这地方简单收拾了一番后,叶锦棠便走了出去。
等候在那的妇人因着绿荷的安抚,情绪明显要比刚才好上不少。
“娘,那位姐姐出来了。”
孩童指着叶锦棠的方向,朝妇人说道。
妇人一听到这话,平复下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她几乎快跑着来到叶锦棠面前,语气中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
“姑娘,我相公他到底怎么样了?”
说话间,妇人的目光紧盯在叶锦棠身上,等待着她后边的回应。
“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若根源不除,我不保证同样的事会不会再次发生。”
“根源?”
妇人听到叶锦棠说无碍面上刚要露出笑容,紧接着得到的就是这话。
她心情一下就变得紧张,朝着叶锦棠又问,“姑娘,不知道你说的根源又是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你相公可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亦或者出现别的现象?”
“这事跟病症也有关系?”
“当然。”
妇人纠结了一阵,在经过好一番犹豫后这才对着叶锦棠开口。
“姑娘,您猜的没错,这段时间我相公的状态确实不太对劲,有一次夜里醒来,我发现我相公一个人正坐在院中口中不知道呢喃着什么,甚至我走到他面前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后来我觉得这事奇怪,刚好有一位道长经过,那道长给我相公吃了一颗黑色的药丸,我相公之后便再没有发生过这状况。”
“道长?黑色的药丸……”叶锦棠垂下眸子,已然意识到事情不太简单。
“那你们住处附近可还有跟你相公差不多的病症?”
妇人摇头,语气也是无奈,“我那住处,地方偏僻,周围就只有我们一家人,若不是我相公的情况越来越重,也不至于进到京中。”
“你们住处在哪。”
见这妇人只知道这些,叶锦棠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问其住处,等闲暇时还是有必要走这一趟。
“在京城外五百米后的大山里。”
妇人回答叶锦棠话的同时也感到不解,“姑娘,这其中可是有什么问题。”
叶锦棠摇头,当下她虽察觉到事情有问题,可具体的根源在哪还无从得知。
若仅凭着当下的推断,将这些事告诉妇人只会引来不必要的恐慌,这并非什么好事。
在两人说话间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孩童听出什么高兴的说着。
“娘,我听到是爹的声音,爹一定是醒了。”
说罢,孩童便已快速朝男子所在的那处屋内走去。
周正和绿荷见叶锦棠并未有阻止的意思,也明白方才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男子清醒后再次向叶锦棠还有回生堂的众人表示感谢,在付了银两后,三人这才离开。
事情就这么解决,众人对叶锦棠的医术既惊叹又佩服。
怪不得这位侯夫人会是医馆的主子,如今得见,果真是有超出常人的本事。
“你们都去忙吧。”
叶锦棠对着这些人道,绿荷跟着叶锦棠一同来到后面的宅子中。
想着刚才的情形,绿荷问道,“小姐,奴婢怎么听那大娘的描述,他的相公更像是中邪。”
“还有那住处要真如大娘说的这么偏,连个乡村邻居都没有,又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道长,这里面实在是太奇怪了。”
面对绿荷的疑惑,叶锦棠点头,她这话无异于是问到点子处。
“绿荷,你可还记得那日我们在树林看到的事?”
“记得。”
绿荷点头,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又迅速消散,对于这些事不管是过了多久都还记忆犹新。
绿荷又像是想到什么,对着叶锦棠问道,“小姐,难道那男子的症状跟当初在树林里遇到的那些人也有相同之处?”
绿荷光是想到这点,不免震惊起来。
“可以这么说,那些人已经没有神智,只能用傀儡来形容,而那大娘的相公情况会好上许多,也因出现的及时……”
“出现?”
叶锦棠话语一顿,突然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一个靠着打猎为生,又住的如此偏僻,怎么会就突然找到回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