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佳看着卫子月欢喜的样子，眼神柔和下来：\"月月弹得真好，刚才在门外就听到了。小雪最近也老吵着想学钢琴呢，还说月月现在是她的老师，会教她弹钢琴。\"
说起这个事情卫明佳嗓音微哑，是她的错，知道小雪对钢琴好奇还一直没有动作，这一次还闹出一个小矛盾。
\"真的吗？\"沈云秋有些惊讶，看向小雪，\"我记得大姐之前不是说想让小雪学舞蹈吗？\"
卫明佳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局促，她拉着女儿的手：\"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件事想跟你说。\"她停顿了一下，\"小雪，你想不想听妹妹弹完刚才那首曲子？\"
白雪用力点头，已经自发地跑到钢琴边，好奇地摸着琴键。卫子月像个小主人一样拉起表姐的手：\"小雪姐姐，我继续教你！...\"她认真地指着琴键解释。
沈云秋和卫明佳相视一笑，走到沙发边坐下。卫明佳压低声音：\"沈云秋，其实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沈云秋一头雾水，\"大姐你做什么了？\"
卫明佳搓了搓手：\"之前妈妈给我提过一次小雪挺喜欢来找月月弹钢琴的，我当时只是觉得小孩子好奇，后来我才知道...\"她看了眼正在钢琴边互动的两个孩子，\"月月一直教小雪弹钢琴，这一次因为比赛的事情没有办法教，月月还专门给小雪解释。小雪回家后一直念叨这事，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粗心大意。\"
沈云秋这才明白过来，轻轻握住卫明佳的手：\"大姐，你别往心里去。卫子月这孩子就是热心肠，见谁都恨不得分享她的钢琴。\"
卫明佳现在是一人当作几个人在用，工作性质特殊，那是一点疏忽都不能有，每天工作就能耗费她大半的精力。回到家还要学习外语，沈云秋说过学外语需要坚持，卫明佳当真是一天都没有放弃过。
然后小雪也需要她陪着，还得一直注意着白胜那边的情况，毕竟是自己生的孩子，卫明佳还担心白雨。
\"不只是这样，\"卫明佳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我这么多天也是忽略孩子很多，白天上班都是晚上才能和她说两句话，还要劳烦娟姨帮我看着小雪...\"她深吸一口气，\"这几天小雪一直哼着卫子月弹过的曲子，我才发现她是真的喜欢音乐。”
钢琴那边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两个大人转头看去，只见卫子月正手把手教小雪按琴键，弹出一段简单的《小星星》。小雪惊喜地睁大眼睛，而卫子月则一脸成就感。
\"你看，\"沈云秋微笑着说，\"孩子们比我们懂得多。她们知道什么是真正让自己快乐的。\"
卫明佳擦了擦眼角：\"我今天带小雪去少年宫看了看，打算先给她报一个月。如果她真的喜欢...\"她顿了顿，\"云秋，你说月月的老师还收学生吗？\"
\"当然收，\"沈云秋笑着说，\"不过我得提醒你，边老师很严格的。月月刚开始也是吃了一段时间的苦。\"
正说着，卫子月已经带着小雪来到沙发边，兴奋地说：\"妈妈，小雪姐姐学得好快！她已经会弹《小星星》了！\"
小雪害羞地躲在母亲身后，但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妈妈，我能学钢琴吗？就像妹妹那样。\"
卫明佳把女儿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
\"太好了！\"卫子月欢呼着拉起小雪的手，\"等比赛结束，我教你弹《蝴蝶飞舞》，比《小星星》还好听！\"
卫子月挺起小胸脯，像个小大人似的说：\"只要每天练习，一定可以的练习好每一首曲子的！\"她转向大人们，眼睛闪闪发亮，\"妈妈，大姑，我和能和小雪姐姐玩一会儿吗？\"
沈云秋和卫明佳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当然可以。\"
等卫明佳领着小雪走后，常娟笑眯眯地招呼着：\"来，月月，姥姥给你量量尺寸。\"
卫子月兴奋地站得笔直：\"姥姥，你要给我做公主裙吗？\"
\"是啊，比赛穿的特别漂亮的裙子。\"常娟一边量一边记录，动作娴熟。
沈云秋站在一旁，看着母亲专业的手法，又想到远在家乡的二姐，也不知道邮寄的信和东西收到没有，怎么没有回一封信呢？
\"妈妈，你不高兴吗？\"卫子月突然问道，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沈云秋回过神，赶紧蹲下抱住女儿：\"怎么会呢？妈妈很高兴啊。姥姥做的裙子一定很漂亮。\"
\"但你的笑容不见了，\"卫子月用小手摸了摸沈云秋的脸，\"像这样——\"她使劲扯开自己的嘴角，做出夸张的笑脸。
常娟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女儿一眼：\"云秋，你是不是累了？\"她可是受到女婿嘱托要看着不让女儿熬夜的，明修不说常娟也会放在心上，毕竟小女儿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但是看到夫妻二人感情好，她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过年回家就感觉到夫妻两个人之间有一些不对劲，日常相处和之前不一样。和沈父谈论过后，她还偷偷问过两个孩子，没问出什么。
直到这些日子在京城待在他们身边，看到他们的相处，常娟才安心。
\"可能吧，睡得少。\"沈云秋顺水推舟地说。
\"赶紧洗漱去睡吧。\"常娟摇摇头，再一次劝道：\"去休息吧，我来哄月月睡觉。\"
沈云秋想拒绝，但看到女儿已经钻进姥姥怀里，只好点点头：\"那好吧。月月，晚安吻。妈，等会儿你让爸把星星喊回来睡觉，别让他一直看电视，记得让他洗澡，刷牙，他老是不刷牙。\"
她在女儿额头上亲了一下。走出房间时听到母亲开始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你妈妈五岁的时候啊，可没你这么聪明，连简单的儿歌都唱不准调...\"
“我不信，妈妈可是我见过最聪明最漂亮最好的妈妈。姥姥，你是不是记错了？”卫子月歪着头睁着大眼睛看向常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