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秋衣角都没有抓住,最后就是牛车上又多了邻居婶子家的腌菜。
行李太多,还是沈父给他们送上去的,上火车前卫明修给林生打了个电话,知道他有时间就麻烦他去火车站接一下。
这一次没买到四张火车卧票,只要三张,两个孩子跟着大人一起睡也能凑合。
就是同住的男人,一脱鞋脚的味道太难闻,他们一群人留卫明修一个人看行李,其余人都缩在被子里睡觉,卫子星皱着眉毛小口的呼吸着,“小舅舅,你说真有的人一辈子都不洗脚吗?”
卫子星的声音不大,但是车厢里的环境很安静,明显所有人都听到了,卫明修直接开口点他,“你不睡觉干什么呢?”
“马上就睡了爸爸。”卫子星说完就缩进被窝里,乖巧的很,不知道怎么回事爸爸突然变得很奇怪,他暂时不敢闹腾。
中年男人听到也不生气,笑着说道:“我有好几天没有洗脚了,确是不好闻,大家见谅,我傍晚就下车了。你们这是去哪里呀?看着样子是回家里过年吗?”
“没事,小孩子说话不知分寸你也见谅,我们到终点站。”卫明修回道。
那人见为名i徐脸色冷淡也不好多说什么,索性也躺在床上休息。
卫明修是心里烦躁与人交谈时就没有往日的耐心,坐在床上反复想着是不是他小心眼,可是来县里的路上那个女知青都拦着他说话,一旁的妻子一点都不为所动,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还会警告他不要和别的女同志来往频繁,要对家庭负责,怎么今天就看到人家一直搭话,她就无动于衷呢?
是不是之前是喜欢他,但是几年过去,现在不喜欢他了?
但是也不是啊,明明之前他还感受到妻子对他的喜欢呢,两个人说话交谈比以往的时间还要多,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呢?
上铺搂着月月睡得正香的沈云秋不知道就因为女知青说话时,自己没有对卫明修表现出以往的占有欲,他已经脑补到是不是过年回家没有带礼物,妻子生气了。
傍晚等中年男人下车,空气渐渐清新,沈云秋也有了食欲,“明修,你把咱妈烙的鸡蛋饼给我,我有点饿了。”
“妈妈,我也要吃,我也饿。”卫子星冲着沈云秋说完就照着卫明修伸手,发出饿了么订单,“爸爸,我要吃一大张鸡蛋饼。”
“眼大肚小的,你吃不完我可不吃你剩下的了。”沈云冬没好气的说道。
“好吧,爸爸,我要一张小的鸡蛋饼。”卫子星说完就冲着沈云冬讨好的笑笑,“小舅舅,你最好了。”
“爸爸,我也要。”
好嘛,这是都没有吃饱,却是配着那股子气味,大家都吃不下,用卫子星的说法是比沈家村老赖家的猪圈还要臭。
看着卫明修一声不吭的给他们发鸡蛋饼,即使他的行为和往常一样,沈云秋还是发现他情绪的不对劲,吃完饼子擦擦手,慢吞吞的喝水,看窗外的乌漆嘛黑。
嘿,果然卫明修不对劲。
沈云秋坐到他旁边,外头看着他不说话,僵持几分钟,看他脸色越发的僵硬,她明白了,这是因为她心情不好。
她做什么了?嫉妒她睡了好几觉没有闻到臭味吗?昨晚睡觉的时候是没事的,早上收拾东西的时候也是没事啊,那就是来的路上到现在。
沈云秋抬起屁股往他那边挪了挪,看着他看着手里的书一动不动的,“你怎么了?”说着就抱着他的手臂凑近问他。
卫明修没有扭头就感受到妻子的呼吸喷到他的脖颈,咽了咽口水,转头正好吻上她的额头,“我......”
\"哎呀\"感觉卫明修碰到自己的额头,沈云秋赶紧后仰,睡了一天都没有洗脸,油得很。
“咔嚓~~~咔嚓~~~咔嚓~~~~”
聆听卫明修心碎的声音。
“嗯?你怎么了?你继续说。”沈云秋抬头认真的看着他,自从她重生回来还没有见到过他生气呢,能让他生气的事情肯定是他特别在意的。
沈云秋打算问清楚好好解决。
“不用了。”卫明修低落的继续看书,看那个半天还没有翻一页的书。
“啊?”沈云秋错愕,又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她真的想问一下男生真的没有生理期吗?到底是多么重大的事情能把卫明修难为成这个样子?
旁边欢乐的三人没有注意到这边,只是热闹的气氛暖热不了卫明修这颗冰冷的心。
就此结束话题不是沈云秋的性格,她更喜欢矛盾不过夜,这是她经历几十年生活总结的婚姻妙招,非常的符合她和卫明修的相处模式。
“不行,你必须给我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了?你因为谁生气?”
“我没有生气。”
“是不是因为我。”
“.....”
好吧,就是因为她?“那我猜一猜,是我只顾着自己睡觉没有关心你吗?”
“不是。”这根本不算事,他的责任就是守护着妻子孩子。
不是,沈云秋皱着眉头想了几分钟,发现脑子一片空白,算了,换一种方法。
伸手抓住卫明修的下巴转向自己,“看着我,给我说说,你不说我怎么哄你呀。”
“哄我?”
卫明修张了张嘴,舔舔嘴唇,“我刚才亲你,你为什么很嫌弃的后退?”
“啊?”沈云秋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出声,“你看一看我额头是不是发亮,你用手摸一摸,是不是油油的,我是觉得自己的额头送脏,可不是嫌弃你。”
卫明修看确实是如妻子所说,不好意思的抿唇,“对不起,秋秋,我不嫌脏的,你哪里都是干净的。”
说完就郑重的吻在她额头上,这个误会让卫明修的心情好转,也有了信心问,“那你早上是没有看到那个女知青和我说话吗?”
“哈哈哈哈哈”这一下沈云秋是知道具体是为什么了,“你是之前被我警告习惯了,我一次不说你,你就不习惯是吧?”
“没有。”卫明修摇头坚决不赞同这个说法。
“你知道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