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羽站在赵氏集团大厦的玻璃幕墙前，黑色衬衫领口别着一枚由青铜碎片磨成的领针。
这领针是他在一次神秘遗迹探险中偶然获得的，据说那遗迹中隐藏着无数未知的能量与秘密。
这是今早从匣子里掉出来的零件，此刻正隔着衣料微微发烫，像一条盘踞在锁骨间的活蛇，那温热的触感让他的皮肤微微发痒。
“先生，论坛在67层。”前台小姐机械的声音清脆地打断了他的沉思，同时，瞳孔扫描仪闪过幽蓝色的光，那光如同鬼魅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电梯上升时，透过三百六十度全景玻璃能看到广告飞艇正悬停在对面楼顶，投屏上青年企业家林峰戴着金丝眼镜的脸突然放大，他手里把玩的黑色U盘边缘刻着暗影组织标志性的荆棘纹。
那荆棘纹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盛羽摸了摸口袋里的穿梭器，这穿梭器是他在神秘遗迹中一同得到的，自那以后，他就发现这穿梭器似乎拥有一些未知的能力，他一直在慢慢探索。
昨晚更新的海盗坐标与论坛经纬度重合处，赫然是林峰西装内袋的形状。
“赵小姐吩咐过，您的位置在第一排。”穿着银灰套裙的周雨在签到处迎上来，指尖不着痕迹地划过签到簿上某个名字。
那纸张摩擦的声音，细微却清晰。
当盛羽看清被红笔圈出的“张凯”二字时，会场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那掌声如雷鸣般在耳边炸开。
林峰正端着香槟穿过自动门，金丝镜框在镁光灯下折射出冷光，那冷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论坛开始的刹那，中央空调出风口突然喷出大量冰雾。
冰雾冰冷的触感扑面而来，盛羽看着自己面前凝结成霜花的冷气，突然想起丧尸副本里那个能用呼吸冻结变异藤蔓的冰系异能者——看来赵萱说的“准备”不止是给他塞了一套定制西装。
“众所周知，新能源项目最忌急功近利。”林峰的虚拟投影在环形光幕上铺开，他背后的数据流突然扭曲成诡异的角度，“比如某些集团近期宣称突破的量子储能技术，实际测试中连三小时稳定供电都做不到……”
盛羽捏碎了袖口的冰晶，那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会场中格外刺耳。
那些被篡改的折线图他再熟悉不过，三天前他刚从星际海盗的数据库里扒出过同款模板。
正当他要起身时，左手指腹突然触到青铜碎片凹凸的纹路，那粗糙的触感让他的手指微微刺痛。
周雨在斜后方轻咳一声，他转头看见她正在平板上画出暗影组织标志的残缺部分。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主持人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盛羽已经径直走上演讲台，黑曜石地面映出他解开两粒纽扣的衬衫领口，那里隐约露出金线灼烧的疤痕。
那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伤痛。
“林总刚才提到量子跃迁损耗率是27%。”他抬手划开全息屏，调出某段代码，“但根据三小时前国际空间站同步轨道实测数据——”会场突然响起清脆的爆裂声，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响亮。
盛羽口袋里某颗从丧尸副本带出来的晶核正在发光，将晦涩的公式直接投射在他视网膜上，“实际损耗不会超过9.8%。”
林峰指间的香槟杯突然结出冰棱，那冰棱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盛羽余光瞥见周雨在操作终端，会场所有电子设备同时跳转出联邦航天局的原始数据页。
当他开始讲解星际海盗惯用的能源走私链路时，前排某位银行家手里的雪茄掉在了波斯地毯上，那雪茄落地的声音，沉闷而又清晰。
“……所以真正危险的从来不是技术瓶颈。”盛羽扯松领带，青铜领针突然发烫，将林峰西装内袋的U盘轮廓扫描成三维投影投在穹顶，“而是某些人用暗网代码伪造的‘市场需求’。”
掌声像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那密集的声响震得人耳朵发麻。
盛羽走向休息区时，感应门映出林峰助理张凯阴鸷的脸，那人后颈隐约露出暗影组织的刺青——和他口袋里青铜匣子新裂开的纹路正好能拼合成完整的荆棘图腾。
自动贩售机哐当一声掉出一罐冰可乐，那声音在安静的休息区显得格外突兀。
盛羽弯腰去捡时，看见自己皮鞋尖粘着一片晶核碎屑，正在地砖上灼出焦黑的星际坐标。
冰可乐罐在掌心沁出水珠，那冰凉的水珠顺着掌心滑落，带来丝丝凉意。
盛羽用拇指抹开罐身冷凝的水雾。
自动贩售机的电子屏突然闪烁起来，他瞥见身后张凯的影子被拉长成扭曲的荆棘形状。
“盛先生对碳酸饮料也有研究？”张凯的皮鞋尖踢飞了滚动的易拉罐，金属罐撞在消防栓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那声音如同尖锐的警报。
他脖颈处的暗影刺青随着吞咽动作起伏，像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就像你对量子跃迁的见解——看着光鲜，实际连商标成分表都读不懂。”
盛羽垂眼看着对方袖口露出的战术手表，秒针跳动的频率和青铜匣子裂缝溢出的能量波纹完美同步。
他弯腰捡起变形的易拉罐，指腹在凹陷处轻轻一按，丧尸晶核残留的灼热能量瞬间将铝皮熔成暗影图腾的形状。
“张助理知道吗？”他将金属片弹进三米外的分类垃圾桶，“星际海盗处理叛徒时，最喜欢用离子焊枪在脊椎烙这种花纹。”
张凯的冷笑僵在嘴角，突然伸手按住盛羽肩膀。
藏在领针里的穿梭器突然震动，盛羽眼前闪过三十秒后的画面——自己挥拳时会被隐藏摄像头拍下，而林峰的律师团正在隔壁宴会厅待命。
他任由对方将自己撞向装饰柱，后背撞碎的水晶灯碎片在落地前诡异地悬浮成环形，像极了某个魔法副本里的静止咒。
那破碎的水晶灯碎片在空气中闪烁着五彩的光，如同梦幻的星芒。
“莽夫。”张凯扯松领带，看着匆匆赶来的安保人员，“赵氏集团的新星就这点器量？”他故意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听说你昨晚去了老码头？那个被暗影处理掉的线人......”
盛羽突然抓住他手腕，来自丧尸副本的低温异能顺着皮肤侵入。
张凯腕表表面瞬间结出冰花，表盘下的微型爆破装置指示灯突然熄灭。
“替我向林总带句话。”盛羽将对方西装第二粒纽扣捏成齑粉，那里藏着针孔摄像头的残骸，“他U盘里那套走私代码，还缺三个密钥验证模块——需要我借他《银河走私法典》补全吗？”
盛羽带着些许疑惑和警惕的心情，缓缓离开与张凯冲突的地方。
他走过长长的走廊，墙壁上的灯光昏黄而又寂静，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当他来到通往地下车库的楼梯口时，一股潮湿而又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回到会场时，悬浮座椅正在重组为圆桌会议模式。
林峰的虚拟投影在盛羽身后凝结成实体，他袖扣上的暗影徽章比半小时前多出两道血痕。
“赵氏集团最近的扩张速度令人惊叹。”他敲了敲全息桌面，三维城市模型突然被红色区块吞噬，“但如果共享核心数据，我们完全可以在三个月内......”
“林总说的共享，是指像上个月港口仓库‘意外失火’那样？”盛羽抬手划开投影，调出段加密视频。
画面里张凯的背影正在操作台前输入指令，而他手腕的烧伤痕迹与此刻会议室飘散的焦糊味完美吻合。
这是今早用海盗坐标兑换的“未来影像”，代价是穿梭器表面又多了道裂纹。
圆桌下的能量场突然紊乱，某位董事的智能义眼开始播放二十年前的摇滚mV。
那嘈杂的音乐声在混乱的能量场中显得格外刺耳。
盛羽趁机将晶核碎片按在桌底，来自星际战场的干扰波把林峰的商业提案扭曲成菜谱。
“我提议成立第三方监管链。”他弹出十二个加密节点，每个都嵌套着不同副本世界的时间戳，“用暗物质区块链代替传统合约——当然，验证模块需要林总提供上周收购的那家瑞士钟表厂的核心算法。”
掌声响起时，盛羽注意到赵萱在主席台侧门转身离去。
她海藻卷发上别着的珍珠发卡缺了一颗——正是上周在吸血鬼城堡副本里，他用圣水替她取回的那枚。
“赵小姐说集团有紧急事务。”周雨悄无声息地出现，平板上打开的监控画面显示赵萱正在地下车库甩开保镖，“但她取消了你的虹膜通行权限。”屏幕闪过的董事会纪要里，某个被涂红的“激进派”字迹还带着墨香。
赵萱取消他的权限，这让盛羽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猜测赵萱或许与暗影组织有着某种潜在的联系，又或者她有自己不为人知的计划。
盛羽扯下青铜领针扔进香槟杯，滋啦作响的气泡中浮现出赵氏庄园的三维地图。
代表赵萱的红点正在接近祖父收藏室，而那个房间的保险柜里，锁着半块能启动穿梭器终极模式的陨石碎片。
他突然想起今早出门时，赵萱替他整理领带的手指在微微发抖——那不是紧张，而是触碰到他藏在衬衫下的时空裂隙时的能量排斥。
车库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次第熄灭，盛羽在赵萱的玛莎拉蒂引擎盖上摸到未干的水迹。
不是雨水，是她在古堡副本受伤时用过的圣水瓶味道。
副驾座位上扔着撕碎的合作备忘录，残片上除了董事会的否决印章，还有道用口红画的箭头，指向车载导航里正在闪烁的废弃游乐园坐标。
穿梭器突然在口袋里剧烈震动，青铜裂纹渗出冰蓝色的光。
盛羽抬头看见监控探头微微偏移了十五度，这个角度刚好能让他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看到赵萱手机最后定位的摩天轮顶端——那里悬浮着串用暗影组织密文写的数字，倒过来看正是祖父保险柜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