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储君是有自己的属官的,所以寻找治水人才一事,自然会有专门的人去操心。
太子本来打算一个人微服出巡一番,但是姚氏说的也对,这些贪官都想着升官发财,还不如守株待兔等他们自己送上门来。
皇上接到太子的折子,想了想还是准了,自己身为一国之主不好轻易离宫,就让太子代替自己出去看看那大好河山,顺便再杀杀那些“蛀虫”,连治理黄河的钱都贪该杀!
姚媚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装,太子出行的装备自己也要仔细打点。
至于孩子嘛,早就被他们父王打包送进了未央宫,放在东宫别说姚媚儿就是太子也不放心。
虽然东宫的女眷们现在看起来来还算是老实,但是一旦有了恶念那是后悔都来不及,人性是不能赌的。
昌贵妃有些担忧的看着太子,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冒险,黄河水患那么危险哪年不死人,而且自己的儿子是太子,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可不少,万一自己的儿子有个什么好歹,自己哭都来不及。
“你说你刚刚做了父王,就把这对儿孩子放在母妃这里,出去冒险,这朝中那么多的大臣,还非得你这个太子亲自去不成?”昌贵妃不高兴的埋怨道。
太子知道母妃关心自己,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次黄河水患朝廷拨下去的银子不翼而飞,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朝廷赈灾的银子,朝中的大臣们都是人精,一个个的都要明哲保身。”
自己身为太子,自己去了找回了银子不仅可以稳固自己的地位,还能收获一波民心,就算找不到,杀几个贪官出出气也是好的。
朝堂上的事情昌贵妃也不好多问多管,“姚氏跟着你也好,也能在路上照顾你。”昌贵妃的想法很简单,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总不能一直素着,要是路上瞧上了什么来历不明的女子,那才麻烦呢!
太子心里叹气,姚氏这么娇气能在路上照顾自己什么,自己还得因为她放慢行程。
但是面上还是一副肯定的表情,“母妃说的是。”
“对了,萧家的那个庶女你是怎么想的?”昌贵妃是后宫嫔妃,对这样的事情见多了,家中精心培养的嫡女不能有孕,就把家中的庶女送进来代孕,荣夫人可是亲身经历过的。
要知道当初荣夫人就是因为有了身孕,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太子妃既然开口了,儿子也不能不答应,不然到时候还指不定出点什么事呢,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好。”太子不想自己的母妃操心,就简单的说了两句。
昌贵妃见自己的儿子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追问。
太子毕竟已经是成年男子了,不好长时间在后宫逗留,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服侍昌贵妃的嬷嬷说道:“娘娘,偏殿已经收拾好了,是不是把两位小主子抱过去?”
“你们抱过去吧,一定要有信得过的人在屋子里守着。”在这宫里养个孩子也不是个容易事情,虽然奴仆环绕衣食无忧,但是最可怕的其实是人。
“太子妃最近也是越来越耐不住性子了。”昌贵妃摇摇头道。
现在就耐不住性子日后该怎么办,皇上对于氏族一贯都是打压的态度,要不是自己跟家族闹翻了,她觉得皇上也不会封自己做贵妃,还把宫务交给自己。
“娘娘,前些日子王家的族长来信了,您要不要看看?”昌贵妃正想着呢,就听见自己的陪嫁说起王家来。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昌贵妃冷哼一声,“拿过来本宫瞧瞧。”
昌贵妃接过信纸,一目十行快速的看了一遍,都被气笑了。
“这些老古板怎么还没进棺材,本宫没有他们王家不照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日后还会是最尊贵的女人,威胁本宫他们也配!”昌贵妃是个本性坚强从不软弱的人,面对企图侵吞自己家产的族人,昌贵妃一向是有仇必报的。
这些年昌贵妃可是没少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告王家的状。
近年来王家的族人连遭贬斥,氏族也只想着是皇上在为昌贵妃出气,而且王氏族人做的那事确实是不地道,人家孤儿寡母的你不庇护也就算了,还落进下石,这样的话那家族团结的本质体现在哪里了。
其实皇上不仅是在为自己的爱妃出气,也是趁机收拾王氏,太原王氏也是氏族中很重要的一股力量,现在既然有合理的借口可以削弱,那自然是要赶紧动手了。
王氏一族本来也没有把一个孤女放在心上,可是没想到昌贵妃竟然也是异军突起,这些年王氏的确发展的不好,族长就想着是不是可以和昌贵妃修复一下关系。
为此太原王氏愿意献出,王氏一族嫡枝的嫡女嫁与太子殿下为侧妃,为表自己的歉意与诚意,希望昌贵妃配合!信中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他们甚至自我感觉良好的觉得,这太子可以有三位侧妃,最后一位侧妃的位置就是留给王氏的,毕竟谁不想得到家族的认可。
“娘娘息怒,可别为了这些不想干的人气坏了身子。”做为昌贵妃的陪嫁,她当然明白这些所谓的族人当初做的有多过分。
“这有些人本事没有就会倚老卖老,这祖上的荣光都叫他们给败坏了,还一家人!当初他们不是说本宫是外嫁女,不算是王氏一族的人吗,现在又说是一家人。”昌贵妃气坏了,“只要有本宫在一天,他们就别想!”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这王氏一族的根子早就烂了,自己的父亲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力挽狂澜,可结果呢!
想到自己的父亲,昌贵妃心里的怨气是怎么也消散不了,自己的父亲当时正值壮年,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父亲从小就酷爱读书,十分博学,为人和善宽厚,本来是王氏一族下一任的族长,可后来没多久就病了,病的很严重,很快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