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拳光撞上黑影刹那，能量涟漪在战场疯扫开来。夜凌手臂猛地一颤，脚下地面“咔嚓”崩裂，可他咬着牙，硬是没退一步，反倒借着那股冲击力，往前猛冲过去。
那黑影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稳稳落在废墟堆上。夜凌眯起眼睛仔细瞧，总算看清它模样——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形生物，就像用液态金属做的，关节那儿还闪着诡异红光，感觉是远古科技跟异能搅和在一起的怪东西。
“你是‘暗渊’派来的？”夜凌声音冷得像冰碴，体内源核已经开始鼓捣新学的本事。
黑袍人站在远处，嘴角轻轻往上一勾，没搭话，就那么抬手一挥。那黑影“嗖”地变成一道残影，又扑过来了。
夜凌一脚跺地，脚下“唰”地裂开条空间裂缝，他人像鬼魅似的闪到黑影背后。他右手攥紧拳头，银色能量缠在上面，狠狠砸了下去。
“轰！”
黑影被打得飞出去，一头撞进废墟堆里，不过很快又站起来了，动作僵巴巴的，但快得离谱，好像不知道疼一样。
夜凌眼神一紧，他看出来了，这玩意儿不是活物，是个特逼真的战斗傀儡。更让他心里打鼓的是，这傀儡居然扛住了他的空间撕裂攻击，说明造它的材料特别牛。
“看来你们研究幻域能量有些日子了。”夜凌小声嘀咕。
黑袍人还是不说话，慢慢抬起另一只手，五指张开，掌心冒出一枚幽蓝色符文。
夜凌心里“咯噔”一下，这符号，跟他在幻域最里头瞧见的封印阵法差不多。
他没工夫细想，战场上的事儿容不得他分心。联盟军队正一点点往前推，可赫尔墨斯族反抗得比想象中厉害多了。特别是那些有特殊防护能力的外星残党，不光人多，战斗力还强得很，普通士兵根本伤不到他们。
“林雪！”夜凌对着通讯器喊，“让前线部队集中火力压着敌人外围，我去收拾这些重点目标。”
“明白！”林雪马上回他，“风烈已经在弄火力网，给你打掩护呢。”
夜凌点点头，身子一闪，直接冲进战场中心。他双手一合，源能幻域系统飞快运转，一下子就把整个战场都“看”在眼里了。每个敌人在哪儿、怎么动，连他们的能量波动都清楚地映在他脑子里。
他盯上一群扎堆的敌人，深吸一口气，双手“唰”地张开。
银色光芒从他身体里爆出来，接着变成一片扭曲的空间波纹。那些外星残党的动作立马慢下来，就像陷进泥坑似的。
“就是现在！”
夜凌大喝一声，像闪电一样在战场里来回穿梭。每出一次手，都伴着空间裂缝撕裂的声音。敌人一个接一个倒下，血肉模糊，惨叫不断。
可他刚要去打下一个目标，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黑影又靠过来了。
又是那黑影傀儡，也不知道啥时候绕到他身后，手里聚起一把闪着寒光的能量刃，直奔他后脖子砍过来。
夜凌反应快极了，身子一歪，左手一甩，身侧“砰”地炸开条空间裂缝，把那能量刃给斩断了。
“你想杀我，起码得派个厉害点儿的。”夜凌冷笑一声，右拳握得紧紧的，银色能量“嗡嗡”直涨。
他猛地往上一跳，在空中转了个圈，一脚踢下去，拳风带着“呼呼”风声砸向黑影胸口。这一脚带着幻域新能力的压缩能量，直接把黑影打出个大洞。
可它还不停，洞里冒出一股黑色液体，飞快地修补着破的地方。
“再生型构造……”夜凌眉头一皱，“有点意思。”
他不再留手，双手交叉，源能幻域系统全力开动。他开始调整输出频率，按照在幻域里模拟的结果，把新能力的能量波动跟黑影傀儡的防护结构对上。
银色光芒“刷”地变强，夜凌的拳头又砸下去。
这一回，黑影傀儡的修复机制彻底不管用了，整个身子在空间撕裂的震荡里碎成一团黑雾，散在空气中。
夜凌落地，喘了几口气，眼睛一直盯着远处那个黑袍人。
黑袍人还是静静地站着，好像刚才输了跟他没关系似的。他慢慢把手收回去，那枚符文也跟着没了。
“你是谁？”夜凌沉声问。
黑袍人没回答，轻轻摇了摇头，转身钻进黑暗里不见了。
夜凌刚要追，通讯器里传来林雪着急的声音：“夜凌，情况变了！敌人往废弃工业区集合，好像在弄什么大装置！”
夜凌眼神一冷：“看来他们真正的目的要露出来了。”
他赶紧调出战场地图，果然看到好多赫尔墨斯族士兵往城市边上的旧工厂区跑。那儿以前是能源加工中心，荒废好多年了，不过地下还有完整的能量传输网络。
“他们想用那儿的设施干啥？”夜凌小声嘟囔。
这时候，风烈的声音传过来：“我带队伍过去了，可敌人防守太严，一时冲不进去。”
“我来。”夜凌应了一句，马上启动幻域系统的定位追踪功能，锁定了敌军核心部署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源能，银色光芒又冒出来了。他跳到一座破楼顶上，往下看着战场，眼里燃起了斗志。
“传令下去，所有作战单位听我指挥。”他对着对讲机下令，“咱们突袭切断敌方能量枢纽，别让他们弄好部署。”
联盟军队马上行动起来，各小队有序往前推进。夜凌一个人沿着高处悄悄走，躲开敌人视线，慢慢靠近目标区域。
等他到了工业区边上，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十几台黑色装置围着一个地下入口转，还发出低沉的嗡嗡声。那些装置表面刻满了符文，跟黑袍人用的符号一模一样。
“他们在激活什么能量节点。”夜凌心里警铃大作。
他没犹豫，纵身跳下去，直扑最近的一台装置。双手一挥，空间裂缝“咔嚓”把它给毁了。接着，他在装置中间来回跑，一个一个地破坏。
敌人发现他了，立刻围上来。几十个赫尔墨斯族进化者从四面八方冲过来，枪火和能量弹织成一张死亡大网。
夜凌一点儿不怕，身子在战场上飘来飘去，每次躲闪都带着空间扭曲。他拳头过处，敌人一个接一个倒下，血溅得到处都是。
就在他快把最后一台装置干掉的时候，地面突然剧烈晃动，一道刺眼的蓝光从地下冲出来，直上云霄。
“糟了！”夜凌脸色一变。
这蓝光里的能量波动，他熟得很——正是幻域里那种封印力量的味儿。
“他们到底唤醒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