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两个人还好说，这么多人，我说，就得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才有一线生机！”
“你小子倒是好，还开始怀疑我的忠心了。要不是我，这帮人早就把咱们架起来了！你还想有什么辩解的机会？根本不可能！”
“所以，要是……的话。刚刚那个李飞确实挺重要的。但你要是完全顺着他们来，那也是死路一条！”
许大茂对刘光奇挤眉弄眼地说，声音很小，除了刘光奇，其他人只能听到模糊的嗡嗡声。
而正是这一幕，让周围的人看得十分气愤。刚才那个长嘴大婶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不屑。
“好，你们两个没脸的东西，到现在还在那儿卿卿我我的，完全不把我们大家放在眼里！”
“这里是大院，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是说你们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让人作呕，真恶心！”
长嘴大婶一开口，其他人都更加不耐烦了。的确，这里可不是他们俩的闺房，一上来就偷偷摸摸地说话，难免让人误会。
“你们要是有什么事，赶紧说清楚点。嘻嘻哈哈的像什么话？如果把事情都坦白出来，大家可能还会网开一面，甚至处理结果还能商量。”
“但如果态度不端正，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一开始帮他们说话的那位老者，此刻眉头紧锁，手中的拐杖都有些发抖。
人群中，李飞看到眼前的场面，有些哭笑不得。
让李飞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家伙刚被抓到家里，现在反而在人群里做出这么亲密的样子。
不说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悄悄话，单是这个近距离的举动，就已经让人震惊不已。
………0..
让大家无法接受的就是这种打破传统的性别组合，而他们被抓住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让人感到惊讶了。
现在要是换成其他普通的人，哪怕真的是同性之间说点悄悄话，别人看了也不会多说什么。但问题就出在这两个人身上，刘光奇和许大茂，他们早就被人戴着有色眼镜看了。
在大家眼里，他们俩应该远远分开，一个在天边，一个在海角，关得远远的。现在他们只是站在一块儿，就已经让不少人心里不痛快了。更别说他们还做出这种举动，现场的人都开始脑补，没人的时候他们会怎么干？那肯定更过分，根本不可能收敛。
对李飞来说，他在后世见过太多这样的事，虽然不能说是见怪不怪，但至少不像其他人那样惊讶和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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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分析，刘光奇终于看明白了局势。如果他一直偏帮一方，反而对他们不利，甚至可能真被送到某个委员会去处理。
许大茂虽然对谁都冷言冷语，但从没真正触碰对方底线，所以两人一直处于一种表面和谐、实则针锋相对的状态。
这也是为什么许大茂一直不在意刘光奇的感受，一直在旁边不停说话的原因。只要稍微松懈一点，就可能错过最好的辩驳机会。而院子里的其他人，也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一个人可能会卡壳，但一群人就不一样了。
说实话，如果是单独一两个人，许大茂一个人就能应付过来，靠他的嘴皮子，歪理也能讲成道理。但现在不一样了，就算许大茂想一个个反驳，也压不住大家的头脑风暴和集体智慧。说到底，他们两个做这种事，从根上就站不住脚。
而且就算李飞说得再对，也有人站在他那边替他们说话，但也没办法改变大家的反对态度，几乎所有人都无法接受。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处境更加尴尬。而在如此艰难的境地里，如果刘光奇还继续拆队友的台，那他岂不是成了过河拆桥、落井下石的人？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去怀疑许大茂呢？
“各位别急着收拾我们，我觉得李飞刚才说得挺有道理的。”
“现在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大家对我们两个的行为很不满，但我以我的人格保证，绝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
“当然，现在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哪都得闹翻天。主要是你们可能真的误会了，才激起了这么大的怒火！就像刚刚李飞说的那样！”
刘光奇一脸认真地看着大家，双手一摊，看起来特别诚恳，好像自己和旁边的许大茂真的没什么关系……
而人群中，李飞却不停地打喷嚏，脸上还露出一丝笑意。
呵，这两个家伙这个时候倒是挺团结的。不过也好，要是他们不团结，说不定真会被轰出去。
许大茂这种人，李飞平时也不是特别喜欢，但刘光奇平时也没干过什么对他特别不利的事。
不管怎么说，到时候不说他们俩心里怎么想，大院的名声要是受损了，这也不是李飞想看到的。
李飞的目的，只是先抛出个引子。人群中肯定有人对这种事比较宽容，或者本身也有类似想法的人。等他们感受到共鸣，自己的这一嗓子可能就会像反扑的浪潮一样。
李飞要做的，就是当那个第一个站出来的人，而且是完全不会被针对的那种。
李飞看着正在调解场面的许大茂，还有紧张不已的刘光奇，心里有点哭笑不得。
对李飞来说，这件事上报不上报，对他其实影响不大。只是，那两个当事人中，可能真的有被冤枉的人，对于这种情况，李飞还是看不惯的。
他也替他们想过，如果自己是那个被冤枉的人，估计也会很不好受吧。先是被人设了局，接着又被周围的人唾骂，谁受得了？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巴掌拍不响。不管是更可能被冤枉的刘光奇，还是偷偷摸摸的许大茂，对现在的局面来说，虽然很难说到底是谁被冤枉了，但终究是事实发生了。
两个人被当场抓住，所有人都看见了，不管他们怎么解释都没用。
除此之外，让李飞更意外的是刚才那位老者的态度。
平常的时候，这位老者和他几乎没什么交集，住的地方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
可现在，这位老者居然站出来替他说了话，真是让人没想到。
或者说，这位老者并不是真的帮李飞说话，可能只是李飞说的话打动了他而已。
而那位老者后面也说了，他站出来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许大茂和刘光奇两个人，如果这么想的话，他的态度也就说得通了。
有这样的讲理人，说实话，李飞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样的人越多，院子就越有文化，越有素质。
不过有点遗憾的是，除了这位老者，其他人都持反对意见。就算是老者说了一两句支持的话，也挡不住大家的激烈争论。
“刚才那位老先生不是也说了吗？李飞说得没错！我们两个被送进去，一点用都没有，反而会坏了咱们院子的名声！”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想怎么把这事压下去！我许大茂也是为了整个院子着想，我心里装的不是自己，而是集体的利益！”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神情认真得像是要加入什么组织一样。
刘光奇听了许大茂这番话之后，终于不再犹豫了。
如果597觉得许大茂真要把他们俩送进去，他早就动手了，何必在这里啰嗦这么多？
看这么长时间的争论，刘光奇觉得，许大茂确实像之前私下说的那样，一直在转移焦点，把他们俩的利益和整个院子的利益绑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也该帮帮这个被迫站到同一战线的战友许大茂！
“对对，几位别急着整我们。我也觉得，李飞刚才说得很有道理！”
李飞站在人群中，被许大茂和刘光奇两个人反复提起，一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如果他刚才只是随便说几句，那这几句话现在却成了两人的救命稻草，真的可以说是救了他们的命。
还有一些人，可能也有和他们一样的想法，平时没机会表达，现在看到有人说了，却又不敢开口。李飞说出来的话，不仅是为了保住院子的名声，还可能唤醒这些人的共鸣。
最终的目的，就是把这件事压下去。到时候，两人肯定会感激李飞，整个院子的声誉也能保住。
毕竟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家就算硬把他们推上去，他们也没办法说什么。这种事，就算真的被处理一百次也不为过。
但现在不一样了，当李飞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说明他们还有机会，还有生路。
不管最后他们被送去还是没去，都不会有人找李飞的麻烦，大家只会觉得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甚至还会夸他说话犀利、点到为止。
我觉得，咱们要是听李飞的，应该挺好的。虽然他平时不太懂人情世故，但没想到现在他说的话倒是挺有道理的！”
许大茂睁大了眼睛，看到自己的战友刘光奇终于不再反对，心里也稍微好受了一些，眉头虽然放松了一点，但还是皱着。
“对对，他说得一点没错。你们想想，要是真把我们俩弄进去，那位会会对咱们院子会有什么看法？不仅是我们俩倒霉，整个院子的名声也会被影响的。”
刘光启也在旁边悄悄附和，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考虑他们会不会被人说闲话了。如果自己不说话，许大茂这边就少了一个有力的支持，实在差得太远。
现在这两个人面对的是村里很多喜欢凑热闹的老太太和老爷爷，他们的战斗力可不一般，吵架、扯皮这方面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觉得，这种情况下，咱们也许真的该听听李飞那小子的意见。他说的也不全没道理。要是真把他们两个弄进去，虽然咱们出了一口气，也看了个热闹，但后面处理起来肯定不会轻松，对咱们院子很不利！”
“我以前有个叔叔，在某位会里当领导，他跟我说过，这种事通常没有明确规定，也没有具体的处罚标准。”
人群中，一个年轻人开口说道。
“之前我有个叔叔在农委会工作，他也跟我分析过，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太严重。甚至说，连相关制度都没出台呢。”
人群中，一个鹅蛋脸、留着小寸头的年轻人站出来说道。
“怎么，你小子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没有规定，咱们就不管了？咱们院子总得有点规矩吧。我说句实在话，要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你家里人身上，你能忍得了？”
长嘴大婶不依不饶地大声喊道，往前走了一步，对着那个小伙子吼。
在她看来，只要打破平常的规矩，就值得说两句。反正没事干，中午还要给老公和孩子做饭。
今天这场热闹，正好让她吃得特别开心。原本这个话题一直很敏感，大家都不敢谈，今天却让大家碰上了，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要成为大家讨论的焦点。
可以说，只要有热闹，她就一定要凑上去，见缝插针。
“大婶，您这话可就不对了，之前李飞兄弟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现在这种状况，要是把他们两个告上去，咱们院子怕是也得遭殃。”
“再说吧，我也没说要完全包庇他们俩。主要是现在这种情况，相关的规定还没定下来，要是真能把他们送进去，大家伙儿一起努力，关不了几天，到时候立马就放出来了。”
“刚才他那凶巴巴的样子，你觉得好对付吗？”
年轻小伙指着旁边的许大茂和刘光启，众人纷纷朝那边看去。这时候许大茂和刘光启情绪都很激动，好像随时都要爆发一样。
“看看这德行，就算把他们送进去，人家说不定还会说咱们院子里出了两个蛮不讲理的恶霸呢。这种名声传出去，你们觉得谁还能安生？”
听到这里，人群中李飞暗自点头，听这么久，就这小伙子说得还有点道理。
毕竟李飞在后世生活过，他知道这种现象几十年后叫“地域歧视”。
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只因为某个地方出了个坏人，就全盘否定一个地方；或者因为当地有些不良风气，就把整个地方的人都一棍子**。
这种事在后世已经很常见了，很多人也一直在反对，但人们还是改不了那种刻板印象。
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是这样，如果今天村民们闹腾了一阵，许大茂和刘光奇真的被抓走了，短期内可能不会有什么大事。
但一旦这事传开，那就控制不住了，不只是咱们院子附近的人知道，连周围几个城市的人都会听说。
现在的信息这么快，根本不像以前那么闭塞。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拿这件事说事，说咱们院子里出过什么人，对整个院子，以及院子里的人都会有偏见。
李飞站在人群里，默默地分析着，这种事他在后世见过太多了。
虽然现在网络上到处都是这类现象，大家看到也就笑笑，不会太当真，但像现在院子里的人这样，好像第一次见到似的，还觉得挺新鲜。
不过，地域歧视确实还存在，只要有个新东西出来，网上的那些人就会拼命查源头，然后把这个印象扩散到整个地区。
眼下李飞对那两个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同情心，但他也不想让整个院子因此垮掉，因为这事传出去，肯定会被别人拿来打“地图炮”。
李飞看着眼前正吵得不可开交的人群，心里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已经看到了多年以后的场景。网络上的人也是这样争吵，就像现在一样。
“你听说了吗？这个地方以前就出现过这种事！”
“对，这院子的人一看就不靠谱，还是别跟他们来往的好。”
这些话的套路和句式早就固定了，李飞当然很清楚。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把事情压下来，让这些村民知道，这件事得上报给某委员会。
一旦上报，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不再是两个人之间的私事，而是整个院子里的生活作风和居民习惯的问题。
大家可能会想，为什么偏偏是这个院子会出现这种人？为什么不是别的院子？是不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是些怪人，或者根本就是不正常的人？
这些问题在传出去之前，只是李飞脑子里的猜测，但一旦传播开来，就都可能变成现实。
这也是为什么李飞一直尽力保护那两个人。说实话，他们到底有多离谱，李飞其实也不太关心，毕竟平时他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
作为当事人的许大茂和刘光启，虽然没李飞想得那么多、那么远，但也隐约感觉到，这次的事情绝不是普通的抓人事件。
他们的命，可能就押在这上面了。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拼命地周旋，连平时最不讲理的许大茂也开始胡说八道了。
……
许大茂心里很感激，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站出来替自己说话，第一个就是最先讲道理的李飞。
如果没人把两人的利益和整体的利益联系起来，他们可能早就完蛋了。
另外，之前替他说话的那个老人，虽然没有真正为他辩护，但他也认同了李飞刚才的话，从根源上来说，这也算是帮了他们一把。
不过许大茂心里明白，那个老人的发言只是站在道理一边，而不是真正站在自己这边。
作为当事人，也是这场事端的发起者，许大茂现在确实有些后悔，知道自己做错了。
但当时脑子一热，根本没想那么多。
要是回到当时的情景，他可能还会控制不住自己吧？这个还真不好说。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他必须抓住现有的盟友，尽可能减少对手的数量。
刚刚帮“六七零”说话的只有三个人，现在已经跑掉了一个叫李飞的人。李飞算是比较有威望、正直的老头子，还有一个是刚出道的愣头青。
看看这三个人，李飞明显是个高高在上的角色，而且对这件事根本不上心。现在想在人群中找到李飞，许大茂恐怕会被大家的唾骂给淹死。
刚才那个老者，虽然许大茂和刘光洁都对他点头哈腰，好言好语地劝说，想拉他进自己的队伍，但最后还是被他拒绝了。
其实许大茂自己也明白，平时他没干过什么好事，现在倒霉了。要是想靠卖人情或者拿自己人格担保，根本行不通。
这些话他根本说不出口，也没人会相信。
如果真要靠人情来拉拢人心，还不如让他直接跪下来磕几个响头来得实在。
但现在的局面，光靠软磨硬泡是解决不了的。反倒是刘光奇这边，要是他能放下面子，说不定还有机会。不过许大茂心里清楚，自己能找到一个愿意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兄弟，已经很难得了。
平时这个人就比较腼腆，不然也不会让许大茂当时那么慌乱，失去了主意。
让他这时候放下脸面去求所有人，甚至用自己人格做担保，许大茂自己心里过意得去，但想想还是不行。
所以，如果想找突破口，也只能指望眼前这个还没走的愣头青了。
也许，他真的有这种可能，只是因为之前大院里没有先例，所以一直没表现出来。
许大茂想着，会不会是他们俩做了这事，把这小子给勾出来了？
许大茂不清楚，也有可能……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了。
“小…小伙子，哥哥不知道你说什么意思，不过我觉得吧，你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想法？不然为什么这么帮我们说话？没错，我觉得你肯定也有这方面的想法！不过，没关系，他们那些人，不值得咱们在意！”
许大茂一边挤眉弄眼，一边拍马屁，搞得眼前的小伙子一脸懵。
就连刘光奇也露出了和许大茂一样的表情，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兄弟在搞什么名堂，但应该不会是害他们的吧。
只有李飞在人群里偷偷乐了，好家伙，这老小子还真有点本事。你的意思是想拉我入伙吗？
小伙子一脸茫然，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是，你们俩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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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许大茂**得无路可走，看到站出来的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许多。
这个小伙子简直是天降贵人！之前怎么就没见过他？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替自己说话，真是个有胆识的年轻人！
许大茂和刘光奇心里都明白，如果能抓住这个机会，肯定能扭转局势，不只是稍微挽回一点，如果处理得好，甚至可能完全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过去！
“这位兄弟说得没错，大家评评理，你们要是真把我们哥俩送进去，那确实挺痛快的，谁不高兴呢？但以后呢？你们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们两个进去了，整个院子的名声就完了，大家会怎么说？外面的人又会怎么说？院子里出了这种人，咱们这些人还怎么抬头做人？”
许大茂咧着嘴，把手一摊，做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像是在商量，又像是在质问大家。
刘光奇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只要顺着这个话头继续说下去，对他们绝对是有利的。
现在，刘光启也顾不上以前的面子了。以前再怎么装得高大上，现在事情已经闹出来了，大家对他的印象早就定型了。如果之后还假装清高，反而更让人讨厌，以后在院子里也别想好好过日子了。
所以他干脆不再顾及脸面，直接跟许大茂一起，油嘴滑舌地解释，想尽办法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比起在院子里臭名昭着，他更害怕的是这件事传到全县、全省，到时候刘光奇这个名字成了笑话，他们老刘家就彻底完蛋了。
至于什么道理，他现在也顾不上了。李飞刚才说的那句话，不管对错，不管站在哪边，对压下这件事肯定是有利的，所以刘光奇自然也是顺势而为，尽量顺着李飞的意思去说。
刘光奇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简直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什么？你们是想让我帮你们说话？”
年轻人有点懵，本来只是想站出来讲讲道理，没想到却迎来两人这样热情的态度。许大茂倒还罢了，平时就这德行，他早习惯了。但刘光奇这样低声下气，他还真没见过。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刚才说得对。”
“听你这话，是不是你也有一点这个意思？我跟你说，这事一点也不丢人，谁没点自己的爱好呢？只不过咱们的爱好更复杂一点，更小众一点罢了。”
许大茂嘴角一翘，两只手插在裤兜里，一脸兴奋地解释着。
“？没有，根本就没有！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帮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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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也跟你俩一样？你胡说八道吧。”
小伙子用一根手指挠了挠头，脸上满是震惊，几乎把“害羞”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看到这情况，周围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难道这小子真的也有和刘光奇、许大茂一样的问题？太吓人了，院子里面已经有一个许大茂和一个刘光奇就够让人头疼的了，现在又冒出个新人，还是院子里的新鲜血液，这该怎么办才好？
而这时的小伙子心里也特别紧张。要是真把他们俩送上去，确实会对院子造成影响。而且他自己也听说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其实并没有明文规定，这也是事实。
连自己说句实话，都要被拉上去吗？
刚才李飞不也说过类似的话吗？为什么没人去为难李飞？
，李飞！
小伙子突然反应过来，再环顾四周想找李飞，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而李飞作为旁观者，并不是想躲，他一直站在人群中间，如果有人说话，他也能站得住脚。不过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好，说得太多反而会适得其反。他的目的只是提醒大家一下，至于最后怎么决定，他并不太在意。如果大家都愿意接受把那两个人送去处理的后果，他也无所谓多说什么。
但此刻，那个小伙子却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盯着他，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像许大茂说的那样，也有这方面的倾向。
不过稍微冷静下来想想，小伙子的心里反而更慌了。许大茂和刘光奇干的事太夸张了，就因为这件事，大家才这么生气。要是他也和他们一样，不管有没有，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但说实话，他对那两人的事虽然以前没想过，但现在看着，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平时他看那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心里也有一股热血，只是从来都没动过这个念头。
不过这点，绝对不能说出来！
“，没有没有，我可从来没研究过这个。再说了，你们俩都老了，叫我一声叔，怎么着？你们俩也该叫我一声哥了吧？干出这种事来，怎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了？我都替你们觉得丢人。”
小伙子此刻正死死盯着许大茂，眼神里满是求饶的意思，希望许大茂放过他。
因为如果真把这事栽在他头上，恐怕他也要和那两个人一样倒霉了。
许大茂虽然看出了赵李这层意思，知道对方是想让他别再拿这事开玩笑，但许大茂压根没打算松口。
好家伙，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脱身，你让我放他走？做梦！你小子就在这儿耗着吧，耗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老子再想想要不要放你一马！
这小伙子本来就是来帮许大茂和刘光奇解围的，现在想让那两人单独把他带出去？门都没有！
现在许大茂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一旦放弃了这个机会，以后再想找个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就难了。而他背上的这个罪名，要是真的传上去，绝对是个**烦。到时候名声全毁，前途也就完了。
不仅放映员这份工作保不住，下半辈子也彻底完了，整个院子都待不下去了，还得另找工作谋生。
相比之下，只要能把这小子留住，躲过今天这一关，一切就好说了，肯定没人再找他麻烦，还能继续安稳地**的活儿。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许大茂已经明白，这件事恐怕是藏不住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把事情说成是合理的，尽量减少大家的偏见，最后干脆把这事当成没发生过。
而且，如果能把这事合理化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提，许大茂该过日子还是一样过，该逍遥还是照样逍遥。
“哪有这回事？我不是说你有这种想法，我是说，不管有没有这种想法，咱们这么做都不至于罪不可赦吧？总归是可以商量的吧？”
许大茂装模作样地说着，惹得众人十分反感。这种事情也能被说成正常吗？至少二大爷就有点受不了。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咱们院子可是讲理的地方，容得下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吗？你们俩这事已经够丢人了，怎么还敢说这是正常的事？天底下还有什么是不正常的？”
二大爷整理了一下帽子，往前迈了一步说道。
在他看来，就算大家再怎么起哄，最后也拿不出个主意，还是要他出面来主持公道。
如果一直盯着许大茂和刘光奇他们俩不停地说风凉话，说不定真有人会被他们忽悠住。
“对，二大爷说得没错。”
“对，我支持二大爷。”
“你们俩这种事做出来就该挨骂，就应该受罚！”
人群中几人跟着附和，许大茂之前精心安排的计划一下子全乱了。他嘴角一撇，眼睛一瞪，气得不行，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心里不停地骂着二大爷，但没敢说出来。
“哎，您这话可有点过了吧？照您几位说的，我们俩这事确实该受罚，不过至于送到某委会去吗？谁还没点自己的爱好？这件事虽然不是我主动的，但我还是能理解许大茂同志的心情。”
看到许大茂在一旁沉默不语，刘光奇赶紧站出来，再不帮兄弟解围，两人真的要吃亏了。
他嘴上说着理解许大茂，心里却难受得要命，一股子恶心感直往上涌。谁他妈能理解？你这小子心神不定就乱来，还怪我？
而李飞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竟然在这个时候护起犊子来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虽然我当时记不太清，但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我一个人先冲上去的。就算现在被抓住了，我也能理解许大茂同志的心情。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往往做不出最正确的决定，人谁没犯过错呢？”
刘光奇见队友势单力薄，只好站出来替他说句话，而这番话却让旁边的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
刘光奇不会真的对我有想法吧？虽然这事是我主动的，也确实是有点失控了，没想到这时候他反而站出来替我说话。
“你们俩不知道？他神志不清？你们俩这是什么‘失足’？直接点说，你们俩搞的时候，没发现对方……跟平时不一样吗？就算是男人，也能反应过来吧。”
“干了这种事，还脸皮厚地在这里狡辩。刘光奇，我平时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呢？”
二大爷满脸的困惑和惊讶，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这种事就算见过世面的二大爷，也是头一回碰到。他实在难以接受，因为实在太离谱了。
他也想不通，是什么让一向正经的刘光奇现在说出这种话来，为了自己的名声，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哎，刘光奇兄弟说得对，我真的，那天我确实有点迷糊。”
“要是我脑子清楚，绝不会干出那种事。不过话说回来，二大爷，我觉得这事其实也没那么大不了。凡事都有个过程，总得慢慢来接受新东西。”
许大茂甩了甩自己本来就少的头发，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这么拼命替他辩解，甚至都说到可以原谅他了，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这面子不能丢！
“什么？什么能接受？这事我能接受个屁！让大伙怎么接受？”
二大爷明显有点不耐烦了，拧着鼻子大声喊道。
“我说二大爷，您这是老糊涂了吧。哪件事不是有个发展过程？咱们现在这事，就在咱院子里，要是放在省城里，人家早都过上这种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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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这些新鲜玩意还少吗？几百年前，哪个男人没有几个小妾？谁管过？多少年前还有一个人娶好几个老婆的事，谁反对过？”
“可现在呢？你看看还有没有这种事？第一次不让纳妾的时候，肯定也有人反对，一个男人一个老婆，谁顶得住？可这么多年下来，还不是把这新规矩给推行开了？”
许大茂用尽全力，翻出自己那张嘴皮子，开始讲起旧事。
李飞听了这话，也确实有些感触。
在后世，这种事情早就被人们看习惯了，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反应。院子里面的人，也是因为处在现在的时代。
二大爷听到许大茂居然还想把这些事说通，心里更不舒服了，忍不住站了出来。
“我还没听说过两个男人能把这事说通的，你们看看这小子，居然想把这事说成理所当然！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咱们大院里从来都没出现过这种事，要我说，‘七五七’整个省城都不会有！太荒唐了。你这思想是跟谁学的？”
“回头我得好好查查你祖上有没有这种事，你们这些人加起来，真够把后代都带坏了！以后还想升官？还想吃公家饭？做梦去吧！”
二大爷一脸正气凛然，对他来说，两个男人在一起这事简直难以接受。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现在却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但同样持这种态度的还有其他几位大爷，大院里的大多数人也都差不多是这个想法。毕竟这种事情，平时连听都没听过，怎么可能有人会往这方面想呢？
因为实在太冷门了，根本没人听说过有人做过这样的事。但现在不一样了，许大茂这个家伙，平时和自己一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老邻居，竟然干出了这种伤天害理、败坏风气的事。
可现在许大茂却想把这事说成是新事物的开始。
“二大爷，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哪件事不是有个发展过程？以前朝代更替的时候，刚开始谁不是被很多人反对？但最后不也开创了不少中兴的局面吗？”
“要是一开始就直接打杀的话，也太草率了。再说我们俩的事虽然没被大家接受，但也没真伤害到谁，对吧？”
刘光启顺着许大茂的话继续往下说。他对这个搭档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之前他做这种事的时候，刘光奇还特别生气，毕竟这事他根本就没同意……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如果找不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骗过大家，给他们争取点时间，他们两个可能马上就被送到某个委员会去，那他的后半辈子就全完了。
而刘光启现在也格外小心，每句话都要仔细琢磨，不能再让别人抓住任何把柄。
现在如果能顺着许大茂的话，把这事说得稍微合理一点，甚至模糊一下，让大家看起来没那么严重，至少也能缓解一下大家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