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儿瞬间是又生气、又委屈,气得上下起伏、更加壮观了。
她明明没说谎,自己就是芦溪村人啊!但她也只能咬着唇,含恨说道:
“藏、藏青山的!怕了没有?!”
怕?那倒不会,只是印证猜测罢了。
陆沉这才淡淡地点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还算老实,这句是实话。”
呵...没听到你满意的就不是实话呗!
穆婉儿彻底气疯,突然发觉自己的脚还是能动的。
于是她猛地抬脚,想要给陆沉来个岑二柱同款伤势!
然而就在她出腿的一瞬间,陆沉就已经发现。
都要问完了,这女人又发什么风?
他迅速地用自己的膝盖别住她的腿,把她整个人都压在了墙面上!
将她抵在墙上后,陆沉不可避免的更加靠近了些。然后就变成了耳语:
“还不老实,对吗?”
穆婉儿咬牙闭目、疯狂摇头认错。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小孩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这里,从巷子口探出头来,嘴里还嚼着陆沉给的肉干。
“哥哥...我、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事儿会在这办!”
小孩儿的童言无忌加上什么都懂,再次让穆婉儿一顿破防!
动也不是、怕再被惩罚。不动也不是,怕是同意。
“呜、呜呜...”她甚至急得哭出了声。
她这一哭出声,陆沉倒是有些心软了,于是想要让她好受些。
结果刚撤开了对她膝盖的钳制,她就再次发泄性的踢来!
啧,还是不老实啊。
那他也只能再次用膝盖压住她,然后对着小孩儿笑道:
“小弟弟,你不懂啊,这种事儿...越是这里办越刺激呢。哥哥跟姐姐还有事情要说,你先去玩吧。”
小孩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嚼了两口肉干,然后转身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待小孩儿走后,陆沉再次看向穆婉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穆小姐、面子已经给了您,现在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然而却穆婉儿咬着牙,一字一句顿道:
“我还...哪来的面子?”
好问题!
嗯...但是不重要。
‘唔!’
陆沉闲置的手再次出击,成功让她的眼神再次乖巧。然后继续问道:
“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日上午,芦溪村的那发箭,就是你放的吧?”
陆沉说出这句话后,穆婉儿更加崩溃了。她的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
看着穆婉儿的反应,陆沉瞬间了然。
很好,看样子自己学习的情报分析能力还挺好用,那刚好可以再试试心理侧写。
通过这么一会儿跟穆婉儿的接触,陆沉觉得,若是想得到更多情报的话,反而继续让这女人保持好奇心比较好。
所以,陆沉当即就干净利落松开了对她的所有钳制,语气平静地说道:
“问题问完了,穆小姐请便吧。”
说完这句话,陆沉没有停留,转身就走。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勾起了穆婉儿的好奇心。
接下来,就看她自己会怎么做了。
而巷子里,穆婉儿羞愤交加地站在原地,脸颊涨得通红。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陆沉的手印和掌力。
不知怎么滴,刚才那种被惩罚的感觉让她即羞恼,又有些奇怪...
但是,更让她心头翻涌的,是陆沉刚才说的那句话。
‘芦溪村的那发箭,就是你放的吧?’
陆沉...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又对藏青山与黑市的漕运之争了解多少?
陆沉放开她后,穆婉儿的脑海里瞬间被这几个问题彻底占据,再也顾不得那些羞耻。
她想不通,也压不住!
一想到山上的存亡和发展,穆婉儿的状态瞬间切换,从一个被欺辱的羞怯女子,变成了一位纯粹的山匪四当家。
“站住!”
她也迅速冲出巷子,跟在陆沉背后。
但是这一次,能够隐约感觉到,她的步伐并没有很快,是在刻意与陆沉保持着一段距离。
而且,走路方式也有些奇怪,是小步腾挪...
陆沉倒是没有理会她,而是匀速地往前走着。
他知道穆婉儿会跟上来,但是一声‘站住’并不能阻断他。
得等穆婉儿自己找个合适的方法与自己再次接触,他才好演下去。
身后的穆婉儿眼珠一转,也是这么想的。
哼,虽然这人在巷子里时有些冒犯、但是比至其他男人直截了当的淫邪,勉强算得上是有几分正气吧。
而这有着正气之人,是最注重名声。
她还刚好瞥见了那个喊她叫妈妈的小孩,正在不远处的街角玩耍。
穆婉儿心头一喜,顿时有了主意。
既然你爱名声,那我就给你来个猛料!
想到这里,她猛地加快脚步,欺身上前,一把抱住陆沉的手臂,然后低声威胁道:
“告诉你!你今日若是不跟我走一遭,我就当街叫喊你就是那位王叔!
而且...我还要说你逼迫我打胎,让官府的人抓走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小小的骄傲,显然是对自己的这个“威胁”很得意。
毕竟启国人口紧张,依靠政令是不得堕胎的。
她要真这么喊了,还真有点麻烦。
听懂这话的陆沉当然也是...不怕了啊。
屈屈一个名声罢了,无凭无据的造谣他凭啥会怕?
但是陆沉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女人,是想岔劈了啊,觉得他是那种爱惜羽毛之人!
不过,以这女子的蠢笨模样,跟她走一遭倒也无妨,这正是他想要的钓情报。
所以倒不如将计就计。
于是陆沉马上装作惊恐地样子,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些夸张的不可置信:
“你、你一个妇人,怎么能这样恶毒?!”
他这副惊恐地样子一摆出来,穆婉儿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是遮都遮不住了。
下意识的就又把陆沉的手臂往自己怀里挤了挤,然后继续骄傲的威胁道:
“哼...!
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唯女人与小子难养也!郎君,你可要负责啊!”
嘶...郎君???
穆婉儿的这一句酥麻称呼还真的差点让他这个老司机差点起竿。
当然最后还是强压了下去,继续装出一副被拿捏的表情。
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唉,那我就只能随你走一遭了。但说好了,你可不许乱说。”
“哼!”
穆婉儿一声傲然,嘴角的骄傲更加明显。
但是既然陆沉成功被她钳制,她当然也不会自污名声。
而是得意地带着陆沉拐过几个街角,来到了一处灯火辉煌的销金街。
这里与棚户区的贫困景象截然不同,街道宽敞,两旁商铺林立,人来人往,一片繁华景象。
而在销金街的尽头,一座高耸的酒楼巍然矗立,飞檐翘角,雕梁画栋,牌匾上龙飞凤舞地书写着三个大字:
“畅春楼!”
陆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畅春楼,不正是那两个管家说过的地方吗?
他抬头看去,只见酒楼二楼的雕花窗棂内,隐约还能见到来来往往的脂粉气息。
时不时有娇媚的笑声和男人的调笑声传出,显然是一处风月场所。
穆婉儿看上去像是经常出入这里,带着陆沉径直走入畅春楼,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着楼梯走去。
哦?有意思...畅春楼里,也有山匪之人吗?
还不待陆沉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每个敞开的房间,就已经走马观花般的被穆婉儿带上了四楼。
“老实在这待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穆婉儿将陆沉推入房内,然后命令道。
陆沉继续做好乖宝宝模样,看着穆婉儿关上房门,然后观察起来房间陈设。
厢房内,陈设简单却不失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机关,好像就是普通房间。
这边的穆婉儿转身出了厢房后并未走远,而是直接走进了隔壁的房间,朝着屋里的人问着:
“花姐....你这儿...有多余的亵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