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房间内,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烛光在轻轻摇曳着。
张启麟紧紧地抱着手中的长刀,缓缓地站直了身子,眼神犀利地盯着前方那扇紧闭的大门,口中低沉地说道:“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分散在屋内各处的几人瞬间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迅速而整齐地聚集到了一起。
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凝重和警觉的神情,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扇尚未开启的门上,仿佛要透过这扇门看穿门外之人的真实意图。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咚咚咚……”声音不紧不慢,节奏分明。
无邪听到这阵敲门声后,不禁轻声嘟囔道:
“听这敲门声,还挺有礼貌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吴三醒猛地抬起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了无邪的后脑勺上。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无邪的痛呼声
“啊!~”吴三醒瞪了一眼无邪,压低声音呵斥道:
“会敲门就不是坏人了?大侄子,你还是太天真了!有种手段叫做打草惊蛇。有时候,故意惊动对方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因为这很可能只是一种试探而已。”
无邪捂着被打的后脑勺,一脸委屈地看向吴三醒,问道:“三叔,您是说外面这人是故意这么做的?”
张启麟随意地瞥了一眼叔侄俩渐行渐远的背影,然后伸手轻轻转动门锁,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门缓缓打开了。
就在这时,张星山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他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嘴里喊道
:“好兄弟!见到我高不高兴啊?”
张启麟却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你把他们全杀了。”
听到这话,张星山先是一愣,随后深吸几口气,鼻子不停地嗅来嗅去,一边吸一边喃喃自语道:
“你居然能闻出味道来了!唉,还真是这死人味最难处理掉。”
张启麟摇了摇头,冷静地回答道:“不,是杀气。”
张星山有些疑惑地看着张启麟,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随口问道:“是吗?”
正在两人交谈之际,一旁的吴三醒走上前来,他好奇地打量着张星山,然后转头向张启麟询问道:“小哥,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张星山闻言将目光投向吴三醒,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同时心中暗自与系统地图中的标记做对比,很快就发现眼前这个人正是那两个小灰点当中的其中一个。
“我与他可不是什么普通朋友关系,而是实打实的兄弟,而且我俩同姓。
不知阁下姓甚名谁?不过单从外表来看,您长可谓是一表人才,啧啧啧!
真没想到我兄弟居然还能结识到像您这般出类拔萃的好朋友呢!
瞧瞧您,即便身处如此简陋不堪的房间之中,只需随意扫上一眼,便能立刻感受到您那与众不同的非凡气质,绝非寻常之人所能拥有。
说实在话,您这一出现,简直就是将他交友的层次瞬间提升了一大截啊”
只听吴三醒回应道:“在下吴三醒……呵呵呵,您这话可真是太过奖啦,我哪有您说得那么出色呀。
要说令人钦佩,还得数小哥才对。这不,此次正是特意请来小哥帮忙处理一件小事罢了。”
说着,那人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小哥,继续说道:
“话说回来,以前一直觉得小哥已经相当优秀了,如今方才知晓,原来不单单是小哥如此出众,就连他的兄弟也是这般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实在是令在下深感佩服啊……”
听到这里,无邪不禁翻了翻白眼,嘟囔着嘴嘀咕道:
“好嘛!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嘶~哎呀妈呀,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啦!”
而站在无邪身旁的潘子沉默的想(三爷这口才,真是绝了!咱可得好好学着点儿!)
另一边的大魁则暗自思忖(瞧这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感觉很不好招惹啊……)
最后,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始终面无表情的张启麟身上。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露出一丝略带无奈的神情→_→。
场商业互捧,让两个正主都有些腻的慌。
张启麟打断了两人说,“你怎么来了。”
张星山,“这不是好久没看见兄弟了嘛,甚是想念啊!
还有你不是说你要教我下墓吗?这回正好,我跟着学学。”
张启麟→_→。
张星山立马转向吴三醒说,“这位老板不介意我给兄弟打个下手吧!”
吴三醒,“不介意,不介意,哪个家族还没有个学习的事情,这不这回我也得教我大侄子。
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到时候说不定我这大侄子还能从小哥和兄弟你身上学到点什么,也算是我们占了便宜。”
张星山一边跟吴三醒唠着,一边看向屋内的其他几人。
那两个颜色花里胡哨的标签正站在那儿看向张星山。
看到人后,张星山多半猜到了那两人的身份。
“那可不敢当,我真是来学习的,不知这几位兄弟怎么称呼啊?”
只见一个犹如旧社会时走出来的小少爷,站出来说,
“你好!我叫无邪!”
张星山看了看面板心里想(是挺邪的,白的这么五光十色的还真是出奇。)
三人介绍完后,张星山余光不由得飘向刚刚介绍自己是大魁的那个人。
(啧,怎么看都没看出这家伙有什么不同?怎么就黑的那么乱七八糟!)
“你们先在这儿歇歇,我去做点事儿,顺便弄点吃的。”
说完就往张文挖坑的地方而去。
吴三醒金一转就对张启麟说,
“小哥,不知道你这位兄弟姓甚名谁啊?”
张启麟。。。。。。“他是我本家兄弟,你可以叫他。。。星星。”
吴三醒,“这还真。。。真是个好名字。”
张启麟拉上帽檐依旧坐回了炕头。
张文看见他挖的坑里那两堆的东西,泾渭分明,有一种大脑缺氧的感觉。
张星山,“看着我干嘛还不快埋?”
张文,“星哥!下回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张星山,“你懂个啥,佛家都说过,这叫赤条条而来,赤条条而去。这都是佛家真言。赶紧的。”
张文提起铁锹,闭着眼往坑里填上了松土。
结束后又往这片平地上种下了几棵从旁边挖过来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