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熊熊燃烧的大火最终被齐心协力的众人成功扑灭,但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着实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伴随着一阵急促而响亮的锣声骤然响起,四合院里的全体居民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迅速集结到一起准备召开紧急会议,共同探讨此次火灾发生的缘由。
在人群之中,德高望重的一大爷面色凝重地掏出一根尚未燃尽的烟蒂,他那原本慈祥的面庞此刻显得异常严肃,声音低沉地说道:“诸位邻里乡亲们啊!瞧瞧这根烟蒂,就是它引发了这场险些夺走聋老太太性命的可怕火灾!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堆满易燃柴火的地方肆无忌惮地抽烟?”
听到这话,娄小娥好奇地上前凑近仔细观察起来。
片刻之后,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声说道:“依我看呐,这种牌子的香烟价格可不菲,绝非咱们院子里普通人家能够消费得起的东西。所以嘛,肇事者大概率不会是我们院子里的住户。”
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何雨柱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紧,当即快步上前,从一大爷手中接过那根烟蒂认真端详起来。
然而,当他看清烟蒂的模样时,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不远处的秦淮茹。
此时的秦淮茹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何雨柱投来的异样目光,心中自然明白对方这是在暗暗怀疑自己与这场火灾有关。
不过,她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慌乱或心虚,反而微微扬起嘴角,流露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神态。
“这烟,虽然名贵,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买到,并且抽上,但是也不能排除你们这些人弄不到这种烟来抽。你们要是这样还不主动承认,我就要上报上去了啊!”一大爷说完,眼光朝四周的人群扫去。
可是,依然是谁也没有站出来。
眼看着现场陷入一片沉寂,始终没有人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一大爷不禁怒发冲冠,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惊得大伙儿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即便如此,依旧没有任何人愿意挺身而出承担责任。
“好,那我就先说一下哈。今天下午啊,我一直都在咱们的轧钢厂里值班呢,一刻也没离开过。就那么老老实实待着,尽忠职守地完成我的工作任务。直到突然有人急急忙忙跑过来告诉我,说是聋老太太她家着火啦!听到这消息,我哪还敢耽搁呀,赶紧撂下手里头的活儿就往回赶。在这段时间里,我也就跟傻柱在轧钢厂的食堂稍微聊了那么一小会儿。当时还有其他轧钢厂的工人在场呢,他们完全可以替我俩做个证,证明我们那会儿确实是在厂里,根本就没机会跑到别处去瞎转悠,所以咱哥俩首先得被排除嫌疑咯。”
说完这番话,一大爷稍稍顿了一顿,然后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何雨柱,并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向他下达了一道命令:“傻柱啊,接下来可就轮到你表现啦!你给我挨个儿好好问问大家伙儿,下午的时候到底都去哪儿溜达了?务必把每个人的行踪都给我摸清楚喽!”
何雨柱心里不禁有些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只见他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纸笔,开始小心翼翼地逐个询问起众人来。
一番盘问过后,绝大多数人的去向都已经搞清楚了,只有那么寥寥几个人没办法证明自己整个下午都是乖乖待在家里的。
而这几个没法自证清白的人分别是: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阎埠贵、闫解放、秦淮茹以及娄小娥。
此刻,这一伙人全都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才好了。
正在这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阎埠贵突然间挺身而出,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说句实在话哈,就凭这烟,大伙心里应该都有数,像咱们这样普通人家,谁能抽得起这么金贵的玩意儿啊?依我看呐,恐怕也就只有娄小娥她娘家那位当爹的才有这个实力享用如此高档的香烟吧。”
众人的目光就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瞬间齐刷刷地定格在了娄小娥的身上。
那一道道目光仿佛化作无数道利箭,直直地射向娄小娥,让她顿感压力如山般沉重袭来,整个人几乎要被压垮。
只见娄小娥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我……我真的不抽烟啊!我父亲倒是抽烟,但是他现在正在接受调查呢,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呀!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问相关人员嘛。”
说到最后,娄小娥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眼眶里更是蓄满了泪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然而,尽管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娄小娥从不抽烟,但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胆敢站出来为她辩解一句。
大家面面相觑,沉默不语,气氛一时间变得异常凝重而压抑。
秦淮茹也没有上前,因为她拿了粮票,不能出头。
这一刻,人性的丑陋与自私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娄小娥面前。
娄小娥原本以为这些平日里相处还算融洽的人们,在关键时刻总会有人挺身而出帮自己一把。
可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无情,让她那颗充满希望的心瞬间坠入了冰窖之中,
寒意从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
“你们别再纠缠不休了,既然怀疑我,那就干脆直接去找公安吧!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好怕的!”娄小娥气愤至极,猛地抬起头,挺起胸膛,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众人。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似乎想要将眼前这些冷漠的面孔统统烧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