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昨天晚上又没睡好,打着哈欠推开房门,原本想着给受伤的哥哥何雨柱做顿热乎的早饭,却看见哥哥何雨柱和易中海一前一后往贾家走去的背影,心底泛起一阵酸涩,何雨柱即便断了手,心里还是惦记着贾家那摊事。何雨水对贾家早就不满了,哥哥何雨柱总把好东西往贾家送,槐花、小当、棒梗的吃喝用度,不少都是何雨柱掏的钱,可自己这个亲妹妹,跟着哥哥生活,却时常饥一顿饱一顿。何雨水叹了口气,默默转身回屋饭也没心思做了。
这两天何雨水请了假窝在家里,除了照顾哥哥还盼着能等到叶振华。连续几个晚上的等待都落了空,让何雨水不知该如何是好。更煎熬的是她在纺织厂上班时妊娠反应愈发强烈,干呕、嗜睡的症状时不时冒出来,她只能强撑着精神,生怕被眼尖的同事瞧出端倪。在这个年代,未婚先孕的名声可是会要人命的。
易中海和何雨柱一前一后踏进贾家门槛时,屋内飘来咸菜的酸腐气混着白面馒头的麦香。贾张氏歪坐在桌前,棒梗狼吞虎咽地啃着馒头,碗里的稀饭泛起星星点点的油花。易中海瞥见桌上的吃食,喉结动了动,想起自家早上窝窝头就咸菜的光景,嘴角不受控地抽搐。
“老易啊,有啥事?”贾张氏头也不抬,囫囵咽下嘴里的馒头,“等我把饭吃完再说。”
贾张氏这话像根刺扎进易中海心里,若不是和贾张氏有见不得光的私情,此刻他真想掀翻这张饭桌,平日里接济的钱粮,敢情都喂出了这副不知感恩的嘴脸?
何雨柱对贾张氏可没这份顾忌,他身子往前一探,断手缠着的绷带在袖口晃荡:“贾大妈,那2000块钱今天必须还我!”他盯着贾张氏油光的嘴角,声音冷得能结冰,“您瞅瞅我这手,没一两个月好不了,我没去上班工资停发,难不成要我喝西北风?”
贾张氏筷子重重一放,肥厚的腮帮子抖了抖:“哟柱子,你这是跟谁摆脸色呢?当初要不是我们家秦淮茹……”
“少拿秦淮茹说事,她走了这钱也得还给我了。”何雨柱气愤的说道。
棒梗突然把碗一摔,瓷片在地上炸开,他梗着脖子瞪向何雨柱:“傻柱,想要钱先问问我答不答应!”昨晚奶奶可是说这钱要留给他长大娶媳妇的,那钱可就是自己的了,一听傻柱来要这钱棒梗也就急了。
何雨柱望着眼前才十岁,却对着自己怒目圆睁、龇牙咧嘴的棒梗,心里一阵钝痛。自打贾东旭离世,他掏心掏肺地照顾贾家,把棒梗当亲儿子疼,好吃好喝的没少往这儿送,可如今换来的却是棒梗这般态度。
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何雨柱再也压不住脾气,暴喝一声:“你这个小王八蛋!信不信我踢死你!”
曾经看在秦淮茹的份上,他一次次对贾家心软让步,如今秦淮茹一走,贾家还这般不知好歹,那往日的情分便彻底断了。
何雨柱攥紧没受伤的拳头眼神冰冷,此刻的贾家对他而言不过是个赖着不还钱的混账人家,再无半分值得牵挂。屋内火药味瞬间浓得化不开。
贾张氏瞥见何雨柱眼底的狠劲,深知再僵持下去棒梗讨不到便宜。她瞬间脸色一变,“扑通”一声瘫坐在地,猛地抱住易中海的大腿,扯着嗓子哭喊起来:“老天爷啊!这是要逼死人啊!”手掌死死攥住易中海的裤腿,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贾张氏这一闹,四合院里没去上班的街坊邻居全被惊动了。大伙像嗅到腥味的鱼群,从各个角落涌来,把贾家围得水泄不通。
贾家门口挤满了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探头往屋里张望,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还有几个半大孩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这场面把原本剑拔弩张的对峙,瞬间变成了全院的闹剧。
易中海望着院里密密麻麻的围观人群,太阳穴突突直跳。贾张氏这一闹,要是事情闹大,自己和她那见不得光的关系怕是要兜不住,名声也得跟着遭殃。他弯下腰,压低声音警告:“张翠花,别在这儿撒泼,钱必须还!”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 不等贾张氏再闹,易中海拽着满脸涨红、还在骂骂咧咧的何雨柱挤出人群。
直到两人走远,贾张氏才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砰”地关上大门。她转头对棒梗低声吩咐:“乖孙,赶紧收拾几件衣服,咱去乡下躲几天。”
棒梗皱着眉头直撇嘴:“我不去!乡下啥都没有,多闷啊!”
贾张氏急得直跺脚,戳着棒梗脑门:“那可是2000块!你以后不想娶媳妇啦?现在不躲,傻柱天天来要钱,咱们拿什么还?先去乡下避避风头!”
棒梗虽不情愿,可一听娶媳妇的事,也只能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去翻找衣服。院里的喧闹渐渐平息,贾家却在谋划着一场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