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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城的天空被厚重如铅的乌云严严实实地遮蔽着,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儿,混合着硝烟的气息,令人作呕。张旭阳和余锋蒙着面,身着北荒族服饰,毅然加入了北荒四族的军队。他们怀揣着为逝去亲人与师长复仇的坚定信念,在这战火纷飞的乱世中,执着地追寻着杨立言的踪迹,那股信念就像一团燃烧不息的火焰,支撑着他们在艰难险阻中不断前行。

北荒四族的军队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凭借着绝对的兵力优势,兵分四路,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以合围之势朝着平江城迅猛扑来。漫山遍野都是身着各式战甲的士兵,他们的身影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军旗在狂风中猛烈地舞动,烈烈作响,宛如一面面张扬的战旗,向世人展示着北荒四族征服的野心。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直冲九霄,仿佛要将天空撕裂开来,每一声都重重地撞击着人们的耳鼓,带来如重锤敲击般的剧痛。 西靖族的军队作为其中一路,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向着平江城的南门稳步进发。士兵们眼神坚毅,透着视死如归的决心。然而,危险却如潜藏在黑暗中的恶狼,正悄悄地靠近。就在他们距离南门不远时,一支隐藏在暗处的伏兵如幽灵般突然杀出。这支伏兵成分复杂,既有身着统一铠甲、纪律严明的大梁军队,又有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江湖武林人士。这些武林人士,有的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剑,眼神中闪烁着如鹰隼般犀利的杀意;有的身背厚重的大刀,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凛冽气势,仿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战神。 伏兵的突袭,让西靖的先锋军瞬间陷入了混乱的旋涡。刹那间,喊杀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惨烈而悲壮的战争悲歌。先锋军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多年的训练让他们迅速回过神来,奋力抵抗。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那是他们守护荣誉与生命的最后依靠,不顾一切地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鲜血从他们的伤口中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条条蜿蜒的小溪,将大地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尽管遭受了不小的损失,西靖族的军队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战斗技巧,在短暂的慌乱之后迅速调整状态,展开了凶猛的反击。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拼杀,这支伏兵终于被清扫干净,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敌人的尸体,一片狼藉,宛如人间炼狱。 平江城的城门前,呈现出一幅悲壮至极的画面。十万梁国军队,面对着四十多万北荒大军,兵力的巨大悬殊让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艰难险阻和无尽的悲壮。梁国军队的士兵们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他们将手中的兵器握得紧紧的,仿佛那是他们守护家园的唯一希望。北荒大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命运的重锤,试图将城门撞碎,将梁国军队的意志彻底碾碎。梁国军队艰难地抵抗着,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然而,在北荒大军持续不断、排山倒海般的进攻下,城门最终还是轰然倒塌,扬起一阵漫天的尘土。那尘土就像梁国军队的悲歌,在风中凄凉地飘荡。随着城门的倒下,城中的厮杀正式拉开了这场战役最为惨烈的大幕。 城中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的深渊,到处都是喊杀声、惨叫声交织而成的恐怖交响乐。许多天下盟的江湖高手暗藏在各处,他们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致命刺客,等待着最佳的时机。有的隐藏在屋顶之上,趁北荒士兵不注意时,如鬼魅般轻盈地跃下,手中的兵器如闪电般直刺敌人要害,发起致命的偷袭;有的则直接冲入敌阵,与北荒士兵正面交锋,他们手中的兵器舞得虎虎生风,寒光闪烁,让人眼花缭乱,仿佛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在敌阵中穿梭。这些江湖高手的出现,给北荒族造成了不小的损伤。整个平江城瞬间变成了一片血海,街道上、房屋边,到处都是士兵们厮杀的身影,鲜血汩汩地流淌,汇聚成一条条血河,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味,那气味仿佛是死亡的气息,弥漫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张旭阳和余锋在这混乱如麻的战场上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四处厮杀的人群,如同在荆棘丛中艰难穿梭的孤狼。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急切,那是对复仇的强烈渴望,对真相的执着追寻。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都留下了他们探寻的足迹。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找了许久,却始终不见杨立言的踪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望的阴霾,如同被乌云遮蔽的星辰,光芒渐渐黯淡。 就在这时,二人来到了一处门外厮杀异常惨烈的地方。一座府邸的牌匾上,“宁府”二字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森。此刻,北荒将士们正与宁家的家丁在门口展开激烈的拼杀。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恶魔的咆哮,令人毛骨悚然。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鲜血已经将地面染得通红,仿佛一片血海,那鲜血还在不断地流淌,仿佛是大地痛苦的泪水。张旭阳见状,急忙拉着余锋躲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他们躲在阴影中,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战斗,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待宁家把这一批北荒族杀完,匆忙关门后,张旭阳和余锋趁着夜色的掩护,像两只敏捷的夜猫般,身手矫健地从外墙翻了进去。

宁家家丁们十分警觉,很快就发现有人翻了进来。他们迅速围了上来,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那寒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致命,仿佛是死神的镰刀。家丁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如同面对猎物的恶狼。见二人穿着北荒族的服饰,家丁们毫不犹豫地直接动手。张旭阳见势不妙,连忙抬起手臂,用力一挥,那动作如同挥动一把巨斧,打掉众人手中的兵器,同时大声喊道:“别动手,我与你们家主认识!我不是。。。” 其中一人却根本不听张旭阳的解释,提着剑便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那架势仿佛要将张旭阳生吞活剥。张旭阳眼神一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他手持秋水阎罗,迅速做出反应,用力一记格挡。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如同洪钟鸣响。强大的冲击力让来人的手臂瞬间发麻,虎口震裂,而张旭阳却轻松地将这一剑的攻势卸去,展现出了深厚的功力,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任你如何冲击,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这人停下手来,仔细地端详着张旭阳手中的兵刃,又紧紧盯着蒙了面的张旭阳,满脸疑惑地问道:“张旭阳?!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在这儿?还穿着北荒族的衣服?”

“宁兄,许久不见,我是混进城来找人的,你知道天下盟的人在哪儿吗?”张旭阳焦急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旅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答案。

“你来找天下盟的人?他们在城中各地都安排有住处的。”宁凡回答道。

“我找杨立言,天下盟的盟主。”张旭阳进一步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期待,仿佛在沙漠中渴望水源的人,听到了远方传来的潺潺水声。

宁凡看了看一旁的余锋,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是对张旭阳说道:“哦,盟主的话我不是很清楚,得问问父亲,你随我来吧。”随即,他又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守好各处,有外敌进来格杀勿论。”

“是,少主。”家丁们齐声应道,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忠诚的誓言。 宁凡带着张旭阳和余锋来到了宁府内堂。此时,宁乾正和几名宁家人围坐在一起,神色凝重地商议着什么。见宁凡带着两名身着北蛮族服饰的人进来,宁乾一时以为宁凡被挟持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喝道:“大胆蛮族,竟敢威胁我儿闯我宁府!”

“爹,他们不是蛮族,他是张旭阳。”宁凡急忙解释道。 正欲出手的宁乾愣了愣,仔细地打量了张旭阳二人,当他确认了那柄显眼的秋水阎罗后,才稍微安下心来,问道:“王爷怎会出现在梁国,在这平江城?还穿着……北蛮的军服?”

“宁家主,我来寻人的,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才这样装扮,宁公子说您知道杨盟主在哪儿。”张旭阳解释道。

“原来如此,你寻杨盟主所为何事?”宁乾问道。

“有些私事找他。”张旭阳不想多做解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愿提及的神色,微微偏过头去,似乎在刻意隐藏着什么,仿佛那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宁凡插话说道:“爹,张旭阳现在更强了,刚才我突袭的一剑,被他轻轻一挡就弹开了。”

宁乾再次看了看张旭阳,又将目光投向余锋,思索了片刻道:“杨盟主现在应该在城主私宅,就外面这条街一直向北走,经过一家凤来酒楼后有一条十字路口,在十字路口右拐走到尽头最大的宅子就是了,看来王爷修为自皇宫比试后又大有精进。”

“宁家主客气了,现在平江城被攻破,外面乱成一团,到处都在厮杀,即使现在勉强能抵挡,但早晚还是会彻底沦陷,你们不打算离开吗?北荒族的军队相比梁国军队多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个量级,你们死守的话恐怕……”张旭阳担忧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仿佛一位忧心忡忡的兄长,为家人的安危而担忧。

宁乾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从破城时,我便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眼下正与诸位在商量如何应对,只是这平江城,是宁家世代守护的平江城,终究不舍得弃守啊。”

张旭阳劝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死守到底也许会搭上所有人的性命,还望宁家主三思。多谢宁家主告知消息,我们这就离去,宁兄下次再会!”

“好的。”宁凡点头道。 宁乾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不舍,默默地看着张旭阳和余锋离开,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张旭阳和余锋二人,依照宁乾所指的路线,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此时正值昼夜交替之际,天色半明半暗,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四处弥漫着战火的硝烟,刺鼻的气味不断钻进他们的鼻腔,令人作呕。厮杀声此起彼伏,那声音里夹杂着痛苦的惨叫、愤怒的呼喊,声声入耳,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踏入这条幽深的街道,这里显得格外偏僻。道路两旁的房屋大多门窗紧闭,透着一股死寂的气息。偶尔有几扇窗户里透出微弱的光,却也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显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安静到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唯有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厮杀声,打破了这份寂静。那声音,好似来自地狱的低语,阴森而恐怖,不断在他们耳边回荡,时刻提醒着他们,此刻正身处危机四伏的战场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处大宅门前。此时,房门紧闭,也没有士兵把守,四周一片死寂,仿佛一座被遗弃的鬼宅,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那决心如同燃烧的火焰,驱散了周围的恐惧。随后,他们用力推搡着门,却发现门被紧紧锁住。

于是,张旭阳和余锋相视点头,同时发力,只听“轰”的一声,门被强行撞开,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炸雷般响起。

门被撞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如同青山绿水般雅致的陈设。但此刻,他们无心欣赏这美景,心中只有找到杨立言的信念,那信念如同灯塔,照亮他们前行的道路。他们迅速穿过一道道长廊,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停留,仿佛身后有恶魔在追赶。在一处假山旁,他们发现有两人警惕地守在此处。这两人身着黑衣,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戒备,如同两只警惕的猎豹,时刻准备着扑向猎物。看到张旭阳二人,其中一人说道:“北蛮竟然都找到这来了,赶紧杀了,避免打扰盟主闭关。” 张旭阳和余锋一听,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原本以为杨立言不在这里,没想到这人的话让他们激动不已。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面对张旭阳和余锋迅猛的速度,那两人瞳孔急剧放大,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两名看似普通的“蛮族士兵”修为竟然如此之高。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在张旭阳和余锋凌厉的攻势下,这两名大成境高手便命丧当场,倒在地上,鲜血缓缓流淌,仿佛是他们生命的最后叹息。

张旭阳看向假山,思索着说道:“这是人造的假山,应该是通往地下密室的入口,我们找找机关。” 余锋点了点头,二人开始仔细地寻找机关。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假山周围摸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仿佛在寻找失落的宝藏。没过一会儿,余锋便在假山侧面的另一座小假山处发现了一个类似圆盘的机关。他眼神一亮,心中一喜,用力一扭,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厚厚的山门便在假山的背后缓缓打开。山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岁月的叹息。二人小心翼翼正要朝里走去,突然,一股极大的危机感如潮水般向他们涌来。张旭阳心中一紧,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他感觉危险正在逼近。他来不及多想,拉着余锋就朝一旁闪去。只见杨立言手持长剑,如鬼魅般从暗黑处跃了出来。那长剑闪烁着寒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若不是张旭阳警觉,恐怕刚才二人必定有一人重伤。

在那座神秘的宅子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杨立言从黑暗中缓缓现身,他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后,他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张旭阳和余锋身上,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他冷冷开口,声音中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张旭阳,我不去找你麻烦,你却还来送死,很好。我刚踏入登仙境,正愁没人让我试试这新境界的威力,那你今日便做我入登仙境来的第一个亡魂吧。”话音刚落,他猛地朝着张旭阳出剑攻去,那剑势如狂风暴雨,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张旭阳瞳孔瞬间微缩,心中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杨立言竟然已经跨入了登仙境!他想起之前和登仙境的姨娘切磋的场景,深知登仙境的恐怖之处,当下不敢有丝毫大意,全神贯注地与余锋一同应敌。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也似乎放慢了脚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无限放大。

二人相互配合,与杨立言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一时间,他们竟与杨立言打得平分秋色。杨立言心中有些惊讶,自己是靠着苦修两部天书才好不容易达到今日的登仙境,而眼前这两名小辈,居然能和自己打得有来有往。他哪里知道,张旭阳和余锋同样修炼了天书,余锋修炼天书的时间甚至比他还早,张旭阳更是集三部天书以及道法精通于一身。在对战过程中,张旭阳发现杨立言的功法竟是如此熟悉,再加上他们二人联手,这才勉强弥补了境界上的差距。

又交手了二十多招后,战斗愈发激烈。余锋一个不慎,身上挂了点彩,鲜血从他的手臂上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袖。不过,这点伤对他来说并无太多影响,他依旧咬牙坚持着。张旭阳因为有道法盾的保护,暂时没有被杨立言伤到。杨立言见状,恶狠狠地盯着张旭阳,眼中闪烁着怒火:“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你的修为竟增长这么多!大梦心经天字卷,哼,别得意,我如今也修习了天字卷,还有。。。”说到此处停下了,仿佛不愿将天书的秘密说出来。

此时,张旭阳逐渐有了底气,他直视着杨立言,坚定地说道:“我们就是专程来找你的,你不死,难消我们心中仇怨!”

余锋也从背后拿出盾牌,死死盯着杨立言,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师父,寒毒宫,我的护卫,今日你必须要为他们偿命!”

“哈哈哈,就凭你们?一个大成境,一个般若境就想杀我?我承认,你们二人的确很不错,但是想要杀我,简直是痴人做梦!能不能接住我这一招再说。”

杨立言张狂大笑,猛地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那剑身瞬间爆发出夺目光芒。刹那间,长剑竟如盛放的繁花般向四周散开,眨眼间幻化出十多柄一模一样的剑影,如同孔雀展开绚丽的尾屏,熠熠生辉。伴随着“剑开,神霄!”的怒吼,一道道凌厉的剑气从剑影中喷射而出,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利箭,直直地冲向云霄,仿佛要将那片灰暗的天空硬生生撕裂开来。这一招,正是当年神霄玉剑宫杨虚剑威震江湖的绝学,其所蕴含的威力,足以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张旭阳和余锋目睹此景,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眼神中燃起了斗志。只见二人迅速做出反应,依样画葫芦,施展起与杨立言如出一辙的动作手法。余锋施展的招式,威势明显比杨立言弱了许多,然而张旭阳施展的“剑开神霄”,却丝毫不输杨立言,那澎湃的剑气与杨立言的剑气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仿佛沸腾了一般,剧烈震荡起来,连四周的墙壁都开始微微颤抖。 杨立言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竟会在这一招之下意外受伤。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大声吼道:“这怎么可能!我可是登仙境强者!你们二人为何会这剑开神霄?!不对,你二人学了天书地字卷!果然当时是你拿走了地字卷!”

“别给他喘息的机会,乘胜追击!”张旭阳大喝一声,手中攻势不停,继续朝着杨立言攻去。余锋也不甘示弱,紧跟在张旭阳身后,二人的身影在宅子里快速穿梭,与杨立言展开了新一轮更为激烈的激战。

杨立言又惊又怒,立刻提剑迎战,再次与二人纠缠在一起。他心中越打越惊,完全想不明白这两个小辈为何如此难缠。他哪里知道,杨虚剑曾传功给张旭阳,杨虚剑的剑意本就远超于他。再加上张旭阳还习得了赤月圣典,在复刻这一招时,不仅融入了杨虚剑的剑意传承,更凭借自身对功法的理解,将威力发挥到极致,自然不会比杨立言施展的弱。虽然余锋复刻的威力较弱,但两人配合之下,依旧让杨立言难以招架。 三人你来我往,再次交手几十招,却都无法占据上风。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余锋和张旭阳真气逐渐不支的劣势开始显现。杨立言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瞅准时机,猛地发力,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杀向余锋。余锋躲避不及,只能迅速拿出小盾抵挡。杨立言这一剑灌注了登仙境的强大威力,瞬间就将余锋的小盾击碎,长剑顺势擦着余锋的右肩划过。顿时,余锋的右肩鲜血迸出,伤口深可见骨,场面极其惨烈。 但余锋没有丝毫退缩,他强忍着剧痛,右手猛地一记横斩,手中的刀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杨立言劈去,那劲道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劈成两半。杨立言身为登仙境高手,反应速度极快,只见他眼神一凛,伸出如铁钳般的大手,精准无比地抓住了余锋的手腕。余锋只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把铁锁紧紧锁住,动弹不得,心中暗叫不好。 还没等他做出其他反应,杨立言紧接着抬起腿,狠狠一脚飞踢在余锋的腹部。这一脚力量极大,余锋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像一颗炮弹一样飞了出去。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撞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轰”的一声巨响,大树被撞得剧烈摇晃起来,树上的树叶簌簌掉落,如同下了一场叶雨。有些树叶被余锋撞击的力量带起,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飘落。余锋靠在树上,嘴角溢出鲜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的身体缓缓滑落,在树干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最后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眼神中却依旧透着不甘。

此时,张旭阳心急如焚,他手持秋水阎罗,如同一尊战神般从天而降,手中长刀狠狠朝着杨立言斩下。杨立言根本来不及避开,只能匆忙举剑格挡。这一刀,张旭阳灌注了体内全部真气,威力巨大无比。刀剑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就在杨立言挡住这一刀,刚露出得意笑容时,笑容却突然僵住。只见秋水阎罗的外表层竟然瞬间碎裂成无数碎片,张旭阳紧接着一掌击出,无数碎片如暗器般朝着杨立言飞去。杨立言反应不及,只能下意识地用手遮住脸部。无数的冰片打在他的手臂上、身上,强大的冲击力让他接连退后了数十丈。此时,杨立言终于支撑不住,嘴角溢出鲜血,他的衣衫也被刚才的冰片打得千疮百孔,渗着鲜血,整个人狼狈不堪。 “真不错,竟想到用冰寒护盾包裹兵刃,护盾破碎时当作二次突袭的手段,我的确小看你了!”杨立言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形象狼狈至极。 张旭阳同样气喘吁吁,他心急如焚地扶起受伤的余锋,低声说道:“可惜,原本想着能重伤或者将他打瞎,你感觉怎么样?我真气几乎耗尽,不过他中了冰寒真气,也受了不轻的伤,行动迟缓,但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想要杀他,恐怕很难了。”余锋没有说话,只是双眼紧紧盯着杨立言,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杨立言缓缓大笑起来:“看来今日你们是没法如愿了,即便我现在受了伤,可你们一个受伤,一个虚脱,看吧,连老天都站在我这边……”杨立言话还未说完,不知何时,张旭阳手中的秋水阎罗突然消失不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手持张旭阳的秋水阎罗,以极快的速度划破了杨立言的咽喉。杨立言瞪大了双眼,双手下意识地紧握自己的脖子,想要捂住不断涌出的鲜血,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最后缓缓倒了下去,没了生机。

“哼,一刀杀你都便宜你了!子清,你的仇我和旭阳替你报了。”来人正是陈茹仕,她一直暗中观察着张旭阳的一举一动。当看到张旭阳进入这宅子后,便悄悄跟了上来,躲在暗处关注着张旭阳、余锋和杨立言的战斗。她原本想让张旭阳在与高手对决中积累更多经验,可当发现杨立言初入登仙境时,着实吃了一惊,正准备出手相助,却发现二人竟能与杨立言打得不相上下,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观察,直到刚刚果断出手,结束了杨立言的性命。

陈茹仕将秋水阎罗扔还给张旭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阳儿,余锋,你们二人可真让我惊喜!居然能把登仙境的高手逼到这般田地!”

张旭阳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遗憾:“可惜我们俩联手,还是没能亲手打败他。”

陈茹仕拍了拍张旭阳的肩膀,说道:“以你们现在的境界,能和登仙境的人打得不分上下,说出去都没人敢信。就算他刚入登仙,那也是实打实的登仙境强者,你们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余锋肩膀上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袖,他咬了咬牙,说道:“旭阳,我们总算是完成了复仇的第一步。但剩下的黄家比杨立言还要强大许多,光靠我们俩恐怕远远不够,还得勤加修炼,提升修为才有胜算。”

陈茹仕轻轻敲了敲余锋的脑袋,笑着说:“你这傻小子,别忘了还有我呢!我可是旭阳的姨娘。”

余锋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你们俩现在这状态,跟我出城吧。城里还在清剿梁国残余部队和天下盟的人,留在这里不太安全。”陈茹仕说道。

在那昏暗悠长的长廊之中,气氛本就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突然,一道充满挑衅意味的声音从长廊的一头悠悠传来:“哟,西靖族长这是要带这两个小家伙去哪儿啊?”这声音在长廊里回荡,带着几分戏谑与张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北蛮装扮的大汉站在那里。他与普通北蛮将士相比,显得格外不同。此人身材高大得如同巨人一般,魁梧壮硕的身躯仿佛一座小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满脸横肉,那肌肉仿佛随时都会跳动起来,每一块都透着凶狠的气息。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陈茹仕一行人,眼神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他手中握着一根精铁棍,铁棍上沾染着一些暗红色的血渍,还有一些细碎的肉片残留在上面,看起来触目惊心,也不知道他这一路究竟杀了多少人。那铁棍看起来极为沉重,似乎有千斤之重,可在他手中却被随意地拎着,就如同拎着一根轻飘飘的木棍一般,轻松自如,这足以彰显他那强大得惊人的力量。 陈茹仕听到声音后,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警惕。她微微侧身,将余锋和张旭阳护在身后,目光紧紧盯着这个不速之客,语气严肃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在这个危险的地方,面对如此凶狠的敌人,她必须保持冷静,保护好身边的人。

“我就是闲来无事到处逛逛,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来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朝着他们走近,每走一步,地面都似乎微微震动一下。来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没了声息的杨立言一眼没有说话。

陈茹仕对张旭阳说道:“阳儿,这位是我们北荒四族的统领,东黎族的殷族长。”

张旭阳礼貌地行礼道:“殷前辈您好,晚辈张旭阳。”

余锋也赶忙跟着见礼:“殷前辈好,余锋。”

殷无常半眯着眼睛看向张旭阳,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你就是张旭阳?修为还差了些,跟我儿子殷魁比起来差远了,不过你身边这朋友还不错。”

张旭阳没有生气,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记下了殷无常的话。 殷无常又对陈茹仕问道:“你打算带他们去哪儿?”

陈茹仕回答道:“带他们去城外大营,现在梁国城里剩下的反抗力量没多少了,就剩一些藏在暗处的天下盟高手还在搞偷袭。”

殷无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随后看向张旭阳道:“明年你可能会和我儿子有一场较量,希望你到时你能长些本事,好让他对你提起一些兴趣。”说完,他身形一闪,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呼~~”陈茹仕长出一口气,仿佛刚刚从一场巨大的危机中解脱出来。 张旭阳见状,连忙问道:“姨娘,怎么了?刚才看你好像很紧张,像是遇到大敌一样。”

陈茹仕摇了摇头,说道:“殷无常修为极高,而且性情怪异,喜怒无常。我刚才是担心他突然对你出手。”

张旭阳心中一惊,忙问道:“他为什么会对我出手啊?”余锋也满脸好奇地看向陈茹仕。

“因为明年有首领之争,也许他看你只有大成境,觉得你对殷魁构不成威胁,所以才没动手。”陈茹仕解释道。

“怎么能这样,太不讲武德了吧?”张旭阳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满。

“在北荒,向来都是以武为尊,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尊严都是建立在绝对的实力之上。”陈茹仕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仿佛藏着无尽的感慨。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口问道:“刚才你们和杨立言对战的时候,我瞧着奇怪,你俩怎么会使他的招式?是他说的什么天书地字卷吗?”

张旭阳和余锋对视了一眼,张旭阳率先开口说道:“姨娘,这其实是赤月圣典的奇妙特性。之前啊锋让我也修炼了赤月圣典,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陈茹仕听了这话,十分惊讶地看向余锋,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她微微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对张旭阳说道:“这功法真是闻所未闻!你能有这样的机缘,多亏了阿锋,阳儿,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和啊锋之间的情谊,啊锋,以后别喊前辈了,就叫我一声陈姨。” 张旭阳认真地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余锋,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对这份兄弟情的珍视。

余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好的,那我以后就这么称呼您了,喊前辈我也感觉有些见外。”

陈茹仕听了,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开心地说道:“那当然最好了!走吧,你们现在这状态也不适合久留,我先带你们出城去。”说着,她便带着张旭阳和余锋,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身影在夜色中逐渐远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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