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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醉香楼的靡靡之音被远远甩在身后,运河上的夜风带着水腥气灌入疾驰的乌篷船舱。陈元撕下脸上那层浮夸的纨绔面具,烛光摇曳下,他眼神如淬火的寒铁,手指因用力捏着那份薄薄的蓝布册子而骨节泛白。蝇头小楷在纸页上无声地燃烧,每一行字都像淬毒的针,扎进他的眼底,也扎进大胤王朝最深的脓疮里。户部尚书张廷玉…清流砥柱,国之干城…他的儿子张允谦的名字,赫然列在刘瑾的“助兴”账目之下,八千两纹银,一个叫“小莺”的瘦马。巨大的讽刺感如同冰冷的铁水,浇灌全身。

“公子,后面有尾巴。”船头扮作艄公的暗卫压低声音,带着水汽的风送来他紧绷的警惕。

陈元猛地回神,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他迅速将密账用特制油纸重新裹紧,塞入腰带深处暗格,动作快得只余一道残影。“几条?”

“两艘快船,咬得很紧,像是醉香楼养的水耗子。手法很熟,专走暗流窄道。”暗卫的声音被风扯得断断续续。

陈元冷笑一声,掀开舱帘一角。漆黑的水面上,远处果然有两点幽微的灯火,如同鬼眼,在波光中起伏不定,正借着岸边芦苇的掩护,快速逼近。柳含烟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快,也更狠。这女人,绝非寻常风尘。

“甩掉他们。”陈元的声音斩钉截铁,“走九曲沟。”

艄公眼神一凛。九曲沟是运河支岔里出了名的鬼门关,水道狭窄如肠,暗礁密布,夜间行船无异于自寻死路。但他没有丝毫犹豫,长篙猛地一点岸石,乌篷船如同离弦之箭,骤然偏转方向,一头扎进岸边一条几乎被浓密垂柳完全遮蔽的幽暗水道。

水声瞬间变得沉闷,两侧是高耸嶙峋的石壁,几乎伸手可及。月光被彻底隔绝,只有船头一盏昏黄的防风灯,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摇曳,勉强照亮前方数尺翻滚着漩涡的浑浊水面。船体在狭窄的水道中剧烈颠簸,不时擦碰着水下尖锐的礁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身后,那两盏追魂的灯火在沟口犹豫了片刻,显然也被这亡命的选择惊住,但很快,也一头扎了进来,只是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摸索。

陈元站在船尾,身影在颠簸中稳如磐石。他手中多了一把小巧却劲力十足的连弩,弩箭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冷光——淬毒。他屏息凝神,锐利的目光穿透黑暗,捕捉着后方船只引擎搅动水流的细微声响和灯火的晃动轨迹。

当第一艘快船在一个急弯处被水流冲得猛地一滞,船体短暂横移的瞬间,陈元扣动了悬刀。

“咻——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淹没在水流喧嚣中。紧接着,后方快船上那盏最亮的灯火应声而灭,伴随着一声压抑短促的闷哼。船体顿时失控,狠狠撞在侧壁突出的岩石上,木料碎裂的刺耳声响彻沟涧。

第二艘快船上的追兵显然被同伴的惨状骇住,灯火剧烈摇晃,速度骤降,甚至开始试图后退。

“再快点!”陈元低喝。

艄公咬紧牙关,将长篙使得如同风车,乌篷船险之又险地擦过几块狰狞的礁石,终于冲出了九曲沟逼仄的出口,重新汇入相对开阔的河面。月光重新洒下,将身后那条吞噬了追兵的黑暗水道,衬得如同巨兽沉默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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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寅时三刻。夜色最沉,万籁俱寂。首辅张廷玉的府邸深处,书房却依旧亮着灯。

张廷玉枯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身上只披着一件半旧的深青色棉袍。案头堆满了待批的奏章,烛火跳跃,将他清瘦而疲惫的面容映照得明暗不定,深刻的法令纹如同刀刻,写满了这个帝国最沉重中枢的操劳与忧思。他手中捏着一封刚刚收到的、没有署名、只画着一支断裂青玉簪的密信。信笺上寥寥数语,却字字千钧:

“扬州有变,陈姓盐商强索‘贵人’门路,似有所图,疑为钓饵。醉香楼密账副本,恐已失窃。速查府内。”

青玉簪!柳含烟!张廷玉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的四肢百骸。醉香楼…密账…陈姓盐商…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指向一个令他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可能——那个记录着无数龌龊、也捏着他张家最大把柄的账册,可能落入了他人之手!尤其那个“陈姓盐商”,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在扬州,目标直指刘瑾,其身份背景细思极恐!

“允谦!”一个名字如同惊雷在他脑中炸响。他猛地站起身,袍袖带翻了桌上的笔洗,清水泼了一地。他顾不得这些,踉跄几步冲到书房门口,一把拉开沉重的门扉,对着外面值夜、同样被惊动的老管家嘶声低吼,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惶:“去!立刻把那个孽障给我提来!绑也要绑来!立刻!”

老管家从未见过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老爷如此失态,吓得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地冲向后院。

不到一盏茶功夫,张允谦就被两个强健家丁几乎是架着拖进了书房。他显然是从温柔乡中被硬拽出来的,只胡乱披了件外袍,发髻散乱,睡眼惺忪,脸上还带着宿醉未消的红晕和被打扰的不耐烦。一股浓烈的酒气和脂粉香混杂着,弥漫在原本清雅的书房里。

“爹!大半夜的这是做什么?我……”张允谦揉着眼睛,不满地嘟囔着,话未说完,就被张廷玉眼中那从未见过的、几乎要噬人的冰冷寒光给生生冻在了喉咙里。

张廷玉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那目光像两把冰冷的锥子,直刺入张允谦的骨髓。书房里死寂一片,只有烛火噼啪的爆响和张允谦骤然变得粗重惊恐的喘息声。

“乙巳年三月初五,醉香楼天香阁,八千两纹银,‘助兴’,瘦马小莺…”张廷玉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从九幽地狱刮上来的阴风,一字一顿,清晰地砸在张允谦的耳膜上,“你告诉为父,这是谁?是谁记在刘瑾那本见不得光的密账上?是谁?!”

“轰隆!”仿佛一道惊雷直接在张允谦头顶炸开!他瞬间面无人色,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跪在地,抖得如同秋风里的落叶。不需要任何回答,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畜生!”张廷玉猛地抓起桌上那方沉重的端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张允谦面前的地上!上好的砚台瞬间四分五裂,墨汁四溅,如同泼洒开的污血,染黑了名贵的波斯地毯,也溅上了张允谦苍白的脸。“我张廷玉一生清誉,克己奉公,竟毁在你这个孽障手里!你…你竟然…竟然与那阉竖同流合污!还留下如此天大的把柄!你是要把整个张家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吗?!”

张廷玉胸膛剧烈起伏,眼前阵阵发黑,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扶住桌案才勉强站稳。愤怒、失望、恐惧、还有那巨大的、被至亲背叛的耻辱感,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他指着瘫在地上抖成一团的儿子,手指都在发颤:“你…你可知,一旦此事泄露?刘瑾会拿这个要挟我!政敌会拿这个攻讦我!皇上…皇上会如何看我这个首辅?!清流领袖的儿子,竟在阉党巢穴狎妓挥霍!张家百年的门楣,就要毁于一旦了!”

“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张允谦终于崩溃,涕泪横流,手脚并用地爬到张廷玉脚边,抱住他的腿,声音嘶哑绝望,“是…是刘瑾那老贼!是他手下的人设局害我!他们说只是寻常宴饮…我…我一时糊涂,喝多了酒…爹!您救我!您救救我啊爹!”他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恐惧让他彻底失去了方寸。

张廷玉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所有的痛苦和挣扎都被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所取代。他猛地一脚踢开张允谦,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比刚才的咆哮更加冰冷刺骨:“救你?谁来救张家?谁来救这风雨飘摇的朝廷?”

他不再看地上如烂泥般的儿子,转身,对着门外厉声喝道:“来人!”

早已候在门外的家丁和管家立刻推门而入。

“将这个孽障!”张廷玉指着瘫软的张允谦,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剥去外衣,绑了!备轿!老夫要亲自押送他…去都察院!”

“老爷!”老管家惊骇欲绝。

“爹!不要啊爹!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您唯一的儿子啊!”张允谦发出杀猪般的凄厉嚎叫,拼命挣扎。

张廷玉转过身,背对着他,肩背挺得笔直,却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孤寂和苍凉。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最后决绝:“堵上他的嘴!立刻执行!再敢多言一句,家法伺候!” 他必须抢在任何人拿此事做文章之前,自己亲手揭开这个脓疮!用最惨烈的自污,换取一线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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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宵禁解除的梆子声还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青布小轿,在几名神情肃穆、脚步沉重的家丁护卫下,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都察院威严森冷的黑漆大门前。

轿帘掀开,一身深绯色一品仙鹤补子官袍的张廷玉率先走了下来,他面容冷峻,眼神沉寂无波,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紧接着,两名家丁从轿中拖出一个只穿着白色中衣、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头发散乱、涕泪糊了满脸的年轻人——正是张允谦。他早已不复昨夜风流公子的模样,只剩下无尽的惊恐和绝望,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都察院守门的御史和衙役们被这大清早的阵仗惊得目瞪口呆,待看清来人竟是当朝首辅和他那素来以风流倜傥闻名的儿子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一时竟忘了行礼。

张廷玉看也不看他们,径直拖着瘫软如泥的张允谦,一步步踏上都察院那象征着法度森严的青石台阶。他的脚步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像踏在自己的心尖上,在空旷的晨风中发出沉闷的回响。所有的屈辱、痛苦、家族的危机、朝局的险恶,都化作这每一步踏下的力量。

“首…首辅大人!您这是…”闻讯匆匆赶来的当值左都御史,看到眼前景象,惊得话都说不利索。

张廷玉停下脚步,目光如电般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那目光中的沉重与威严,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都察院寂静的庭院,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重压:

“本官张廷玉,今日大义灭亲!亲自绑送孽子张允谦至都察院!”

他的声音在晨风中回荡,冰冷而决绝:

“此子不肖!无视国法家规,骄奢淫逸,更胆大包天,于扬州醉香楼这等藏污纳垢之所,挥霍无度,狎妓宿娼!其行径,玷污官箴,败坏门风,更辜负圣恩,罪无可赦!”

他猛地一指地上抖成一团的张允谦,厉声道:

“本官恳请都察院,依大明律,严查严办!该杖责便杖责!该流放便流放!绝不姑息!本官在此立誓,绝不为其求情半句!若其罪证确凿,当判死罪,本官…亦绝无怨言!”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如同从胸腔深处挤压而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轰!” 整个都察院门前死寂了一瞬,随即如同炸开了锅!首辅亲自绑子投案!还要都察院依法严办,甚至不惜其子死罪!这简直是开国以来闻所未闻的惊天大事!所有在场的御史、衙役,全都傻了眼,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张廷玉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又落在地上那如同烂泥、面无人色的张允谦身上。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瘟疫,以惊人的速度撕裂了清晨的宁静,瞬间席卷了整个京城官场!内阁首辅张廷玉大义灭亲,绑子投案!张家公子狎妓挥霍,罪证确凿!每一个字眼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每一个官员的心头。清流领袖轰然倒塌的巨响,让无数依附于张家、或与其政见相合的官员如丧考妣,惶惶不可终日。而刘瑾一党则先是惊愕,继而狂喜,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磨砺爪牙,准备扑上去撕咬分食这从天而降的巨大猎物!朝堂之上,刚刚因蒋全之死和刘瑾反扑而紧绷到极致的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记重锤,彻底砸向了更加凶险莫测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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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次降临,将白日的喧嚣与震动暂时掩盖。张府书房,灯火如豆,却驱不散那几乎凝成实质的压抑和沉重。

张允谦已被都察院收押,等待他的是至少八十廷杖起步的严惩,甚至可能是流放三千里。张府上下噤若寒蝉,夫人哭晕数次,整个宅邸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张廷玉独自坐在书案后,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白日里在都察院门前那副大义凛然、铁面无私的面具彻底碎裂,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痛楚。他看着自己微微颤抖、骨节分明的手,这双手曾批阅过无数关乎国运的奏章,也曾提笔写下力透纸背、针砭时弊的雄文,如今却亲手将自己的骨肉推向了刑台。

“首辅…”书房的门被无声推开,一个穿着灰色布衣、毫不起眼的老仆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如同一个影子。他是张府最隐秘的耳目头领,代号“灰隼”。

张廷玉没有抬头,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说。”

“扬州急报。”灰隼的声音低沉而清晰,“醉香楼昨夜后,暗流涌动。柳含烟动用了最高级别的‘青鸟’传讯,方向…指向北方。另,我们的人确认,那个‘陈元’,在九曲沟摆脱了追兵,快船已入长江水道,去向不明。但沿途关卡,尤其是北上的要道,已发现有不明身份的探子在严密盘查,手法…像是东厂和漕帮的混合路子。”

“北方…青鸟…”张廷玉眼中寒光一闪。柳含烟果然不简单,她的背后,直通刘瑾!陈元逃脱,密账未落入刘瑾之手,这本是唯一的好消息,但此刻却更像悬在头顶的利剑。账册在自己手上,还有转圜余地,若落入皇帝或其他人手中…张廷玉不敢再想下去。刘瑾封锁北上要道,是在逼那份密账现身,也是在逼他张廷玉!

“首辅,还有一事。”灰隼的声音更低了,“靖王殿下…有消息了。他已知晓今日之事。”

张廷玉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爆发出精光:“他怎么说?”

“殿下只传回一句话。”灰隼顿了顿,一字一句复述道,“‘断腕求生,壮士所为。京城风雪将至,老树当寻新藤。’”

断腕求生…新藤…张廷玉咀嚼着这八个字,枯寂冰冷的心底,终于裂开一道缝隙,透进一丝带着血腥气的微光。靖王赵睿!这位坐镇北疆、手握重兵、韬光养晦多年的皇叔,终于向他递来了橄榄枝!这是警告,也是许诺。京城的风雪,是刘瑾,是皇帝,是即将到来的清算!而他这棵看似根深叶茂却已伤及根本的“老树”,想要活下去,必须攀附新的、更强大的“藤蔓”!

他缓缓靠回椅背,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所有的疲惫和痛苦都被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然所取代。他铺开一张特制的、没有任何标记的雪浪笺,提笔蘸墨,笔锋凝重而稳健,在纸上落下两行字:

“风摧老干,断枝已折。新藤何处,可庇残躯?静候北风讯。”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他将纸笺仔细折好,交给灰隼,声音低沉而清晰:“用‘玄冰’渠道,最快速度,送至北疆靖王行辕。”

灰隼接过密信,无声地点点头,身影迅速融入书房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书房内,重新只剩下张廷玉一人。他走到窗边,推开紧闭的窗户。深秋的寒风猛地灌入,吹得烛火疯狂摇曳,几乎熄灭。他望着北方沉沉的天幕,那里是靖王赵睿的封地,也是此刻他唯一能抓住的、带着荆棘的生机。京城的风暴已经掀起,他亲手斩断了维系家族的“枝干”,将自己和整个张家的命运,押在了那条遥远而危险的“新藤”之上。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深不见底。

与此同时,长江之上,一艘不起眼的货船正顺流而下,船舱内,陈元对着摇曳的油灯,再次翻开那本染血的蓝布册子。他的目光掠过张允谦那刺眼的名字,最终定格在册子末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用极小的朱砂批注着一行字:

“乙巳年四月十一,北疆,靖王府,收‘骏马’百匹,玄铁千斤,备注:待价。” 陈元的眉头,深深锁紧。靖王…张廷玉…这本密账牵扯出的藤蔓,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盘根错节,直通九幽。他将册子紧紧攥在手中,目光投向船外翻滚的漆黑江水,如同投向那深不可测的权力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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