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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的指尖在纸条边缘摩挲出毛边时,窗外传来杂役弟子小桃急促的脚步声。

竹篱外的狗尾巴草被撞得东倒西歪,她扒着柴门喘气:“云栖姐,你听说没?前儿个扫藏经阁的王伯说,有人在旧书堆里翻出半张画着稻穗的残页,说是上古农耕秘术……”

农典在怀里猛地一烫,云栖被烫得缩了下肩。

她想起青梧逃跑前那句“农典不属于你”,又想起沈砚说的“更大势力”,喉间泛起苦意——原来青梧的阴谋只是前奏,真正的风波才要掀起。

“具体怎么说的?”她把纸条塞进袖中,顺手将案上的菜干筐往门口挪了挪,挡住小桃的视线。

小桃压低声音,指甲掐进掌心:“王伯说残页上有‘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篆文,可他刚要捡,就被邓长老的人抢了。现在满门都在传,说那是能让人突破化神的宝贝……”她突然顿住,眼神往院外飘了飘,“对了,我听药堂的阿福说,尹书生这两日总在藏书阁后巷晃,手里攥着个油纸包,像是藏了什么。”

云栖的瞳孔微微收缩。

尹书生是外门抄经弟子,平日见人就缩脖子,上个月她送他两捆晒好的艾草治寒症,他还红着脸塞给她半块桂花糕。

这样的人突然反常,定是被什么捏住了把柄。

“谢了。”她拍了拍小桃手背,指腹触到对方掌心的薄茧——和她当年在菜田翻土时磨的一样。

小桃被她看红了脸,转身跑远时撞翻了菜干筐,金黄的菜干撒了满地。

云栖弯腰捡菜干,指节擦过一片带泥的菜叶时,袖中纸条突然被风掀起一角。

西峰废药庐的荒草、藏书阁的残页、尹书生的油纸包,三桩事在她脑海里连成线。

农典的纹路在皮肤下发烫,像在催促她做些什么。

暮色渐浓时,沈砚的声音从竹篱外传来。

他今日没穿执法堂的玄色锦袍,只着月白中衣,腰间玉牌用粗麻绳随意系着,倒像个偷溜出来的外门弟子。

云栖迎出去,见他发梢沾着星点药粉——是邓长老所在的丹鼎峰特有的朱砂味。

“邓长老今日在演武场和我对峙半个时辰,说我执法不公。”他随手捡起地上的菜干,指腹抹掉上面的泥,“你猜他最后说什么?‘沈堂主总护着个杂役,莫不是那农典里真有什么宝贝?’”

云栖喉咙发紧。

她早该想到,陆沧溟表面上对青梧的事不闻不问,实则早派了邓长老盯着她。

可她更在意沈砚话里的潜台词——他故意引邓长老注意,就是为了给她腾时间。

“尹书生的事,我查过了。”沈砚从怀中摸出个小瓷瓶,是云栖前日送他的润喉药,“他上个月替邓长老抄《丹经》,被撞见偷看残页。邓长老拿他老母亲的命威胁,说要是敢说出去,就往他母亲的药里掺鹤顶红。”

云栖攥紧瓷瓶,指节泛白。

她想起尹书生总在晨课时往山脚下望——那里有间破草屋,住着他瞎眼的娘。

“今晚子时,藏书阁后巷。”她抬头看沈砚,眼底有星火跳动,“你去引开谢护卫,我跟尹书生谈谈。”

沈砚的目光落在她沾着泥点的袖口,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乱发:“若有危险,捏碎我给你的玉哨。”他的指尖掠过她耳后,留下一片温热,“我就在半里之外。”

子时三刻,藏书阁的飞檐在月光下投出锯齿般的阴影。

云栖缩在老槐树上,看着尹书生裹着灰布衫溜过来。

他左顾右盼的模样像只受了惊的田鼠,怀里的油纸包被攥得皱巴巴。

“尹公子。”云栖跳下来,落在他五步开外。

尹书生吓得踉跄,油纸包“啪”地掉在地上。

几片泛黄的纸页滑出来,云栖一眼就认出那上面的稻穗纹路——和农典里记载的“青灵稻”幼苗分毫不差。

“别、别过来!”尹书生退到墙根,喉结上下滚动,“邓长老说……说你是魔修,拿农典害人……”

“你娘喝的药,是不是总带着苦味?”云栖蹲下身,拾起一片残页。

农典在她怀中轻颤,像是在回应残页上的气息,“那是邓长老掺了黄连,让你以为他真敢下毒药。其实鹤顶红是甜的,他连这点都懒得骗你。”

尹书生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突然跪在地上,双手抱头:“我娘咳血了!前日我去送米,她床脚有带血的帕子……”

云栖心口一紧。

她摸出怀里的药囊,里面装着她新制的止血散——用后山的紫堇和她培育的灵参熬的,对肺疾最有效。

“这药给你娘,连服七日就能好。”她将药囊放在残页旁,“你要的不是平安,是你娘能好好活着。”

夜风卷起残页,尹书生盯着药囊看了许久,突然抓起残页塞给她:“这是我抄的副本,真迹在邓长老的密室。他说……说集齐五张残页,就能打开西峰废药庐的地宫……”

“西峰废药庐?”云栖的呼吸一滞——那正是纸条上提到的地方。

“咚!”

一声金铁相交的脆响从东边传来。

云栖抬头,看见谢护卫的佩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沈砚的玉牌正抵住刀锋。

邓长老站在远处,白眉皱成一团:“沈堂主好雅兴,大半夜在丹鼎峰遛弯?”

“糟了。”尹书生浑身发抖,转身就要跑。

云栖眼疾手快抓住他手腕,另一只手按在老槐树干上——这是她新得的本事,能通过草木感知周围动静。

老槐树的年轮在她掌心震动,传来东边的打斗声,还有西边废药庐方向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农典突然剧烈震动,青灵稻芽的纹路亮得刺眼。

云栖低头,看见残页上的稻穗竟泛起绿意,像是要从纸里钻出来。

她猛地反应过来——这残页不是普通的纸,是用青灵稻的茎秆制成的,只有农典的持有者才能激活它。

“拿好药囊。”她将残页塞进尹书生怀里,“明日卯时,带好你娘去后山菜田,我让人送你们出山门。”

尹书生愣了愣,重重点头。

他刚跑远,谢护卫的刀风已经扫到近前。

云栖旋身避开,却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沈砚的玄色锦袍猎猎作响,玉牌上的青光将两人护在中间:“走。”他低喝一声,拉着她往废药庐方向狂奔。

身后传来邓长老的尖笑:“云栖小友,这残卷的秘密,可不是你能染指的——”

云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在经过一片野菊丛时突然顿住。

那些她前日才施过肥的野菊,此刻茎秆全部朝西峰方向弯曲,像是在指引什么。

农典的震动频率变了,像是在回应这些植物的“语言”。

她忽然明白,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用“找”的——那些藏在暗处的秘密,早就通过她最熟悉的草木,向她发出了邀请。

云栖的脚步在野菊丛前顿住时,沈砚的掌心还带着她手腕的温度。

身后谢护卫的刀风刮得后颈生疼,可她望着茎秆全部朝西峰弯曲的野菊,忽然想起昨日清晨——她蹲在菜田边给青灵稻苗培土时,那株最瘦弱的秧苗也是这样,嫩茎微微偏向废药庐方向,像是在说什么。

\"沈堂主,\"她转身拽住他的衣袖,掌心还残留着老槐树传来的震动信息,\"废药庐的秘密,或许藏在植物里。

但尹书生......\"

沈砚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藏书阁后巷,月光将飞檐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张择人而噬的网。

他忽然松开她的手,解下腰间玉牌塞到她掌心:\"去布置你的陷阱,我引开谢护卫半柱香。\"玄色锦袍翻卷如墨云,他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动云栖的发梢,\"记住,你培育的青灵稻能穿透石墙传递信息,这是你的优势。\"

优势吗?

云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指尖摩挲着玉牌上的云纹。

她想起昨日在菜田,她试着用灵识与新栽的南瓜藤沟通,那些蜷曲的触须竟真的顺着她的心意,在竹架上织出个隐蔽的网。

或许,她能把这个法子用在藏书阁后巷——既不让尹书生受惊,又能隔绝邓长老的耳目。

子时四刻,云栖蹲在老槐树杈间,看着尹书生裹着灰布衫摸过来。

他的脚步比昨夜更轻,可裤脚还是勾住了她用野菊茎、狗尾巴草编的\"绊索\"。

那些看似柔弱的草茎突然绷直,像根无形的绳,\"啪\"地缠住他的脚踝。

\"啊!\"尹书生踉跄着栽进旁边的冬青丛,油纸包\"骨碌\"滚到槐树下。

他颤抖着去摸腰间的短刀,指尖刚碰到刀柄就顿住——那是云栖上个月送他的,说夜里走山路能防野狗。

\"尹公子,是我。\"云栖从树杈跃下,故意踩断一截枯枝。

月光照亮她腰间的药囊,正是昨日塞给他的那只同款。

尹书生的短刀\"当啷\"落地,他扶着冬青丛站起,衣襟沾了几片带刺的叶子:\"你、你不是被谢护卫追......\"

\"他们被引去丹鼎峰了。\"云栖弯腰捡起油纸包,没急着打开,反而把药囊解下来塞给他,\"你娘今早喝了药,是不是咳得轻些了?\"

尹书生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今早推开草屋门时,母亲正倚在床头晒药囊,阳光透过破窗照在她脸上,竟有了几分血色。\"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种的药草,比邓长老的丹丸管用。\"云栖解开油纸包,残页上的稻穗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淡绿,\"你昨日说残卷真迹在邓长老密室,但他这样的老狐狸,怎会把宝贝全放在一处?\"她指尖轻轻划过残页边缘,农典在怀中轻颤,\"你是不是还知道别的?\"

尹书生突然捂住嘴。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是上个月替邓长老抄《丹经》时,被砚台棱角硌出的旧伤。\"我......我不该说的......\"

\"你娘的药,邓长老只敢掺黄连。\"云栖的声音放得极轻,像在哄受了惊的菜苗,\"可如果我拿到残卷,就能让你娘住进水月峰的暖阁,喝最好的润肺膏——比你抄十本《丹经》换的药都好。\"

尹书生的肩膀猛地一颤。

他望着云栖沾着泥点的袖口,那是前日替他母亲翻晒草药时蹭的。\"上个月十五,我替掌教抄《山门志》......\"他突然凑近,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看见一行小字:'废药圃藏旧契,青稻生时现真章'。

废药圃就在西峰,三十年前被虫灾毁了的那个......\"

云栖的呼吸骤然一滞。

农典在怀中烫得惊人,她甚至能清晰感知到残页上的稻穗纹路正与体内农典共鸣,像两根同频的琴弦。\"你确定?\"

\"我、我抄完就撕了那页纸!\"尹书生慌乱摆手,\"可掌教说......说要是走漏风声,就把我娘扔进锁妖塔......\"

\"他不会的。\"云栖将残页重新包好,塞进他怀里,\"明日天亮前,我让人送你和你娘去南洲。

那里有位姓林的药农,最会治肺疾。\"她指腹轻轻点过他手腕的脉搏——跳得太快,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现在,你从后巷的刺玫丛走,那些花刺会替你挡住脚印。\"

尹书生攥紧油纸包,朝她鞠了个躬就跑。

他的灰布衫掠过刺玫丛时,云栖看见那些原本倒垂的花枝突然竖起,尖刺精准地勾住他裤脚,又在他挣脱时松开,只留下几道不深不浅的痕——这是她今早特意用灵识\"叮嘱\"过的,既能混淆追踪,又不伤皮肉。

\"好个借花障眼法。\"

阴恻恻的话音从废药庐方向传来。

云栖转身,正见邓长老扶着谢护卫的刀鞘走出阴影。

邓长老的白眉被夜风吹得乱翘,嘴角却挂着笑:\"杂役弟子倒会耍花样,可惜......\"他抬手,谢护卫的刀\"嗡\"地出鞘,寒光映得云栖额角发紧,\"你以为能瞒过执法堂的耳目?\"

云栖后退半步,后背抵上老槐树粗糙的树皮。

她能感觉到树干里的年轮在震动,传递来东边沈砚的位置——他还在丹鼎峰与另一名护卫缠斗。

而西边废药圃的方向,野菊的茎秆突然全部绷直,像无数根指向邓长老的箭头。

农典在怀中发烫,她甚至听见了青灵稻苗抽穗的声响,细细的,却带着破石穿云的力道。

\"云小友,\"邓长老抚着白眉逼近,谢护卫的刀风已扫到她发梢,\"把残卷交出来,还能留个全须全尾......\"

云栖的指尖轻轻抚过身侧野菊的花盘。

那些昨日还蔫头耷脑的花朵突然全部绽放,金黄的花瓣如蝶群振翅,在邓长老眼前织起一片朦胧的金网。

她望着谢护卫因花影眯起的眼,又摸了摸腰间沈砚给的玉哨——不是现在,还不是现在。

废药圃的方向,传来一声极轻的\"咔\"。

那是青灵稻苗穿透石缝的声音,也是云栖压在舌尖的话:\"邓长老,你以为困住的是我......\"她望着对方骤缩的瞳孔,笑意在眼底漫开,\"可你忘了,这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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