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多得多,广得广,先买到东西最重要。
湛许康扫了扫不远处的花店,还要准备一些花篮和花圈给向家,基本的流程和礼貌是要有的。
湛许康肘了肘身旁的姜堰斌,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这个让三人都立马回头过来,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些疑惑,像是询问他有何贵干&i。
湛许康k皱了皱眉,眉观轻轻敛轻了一下,潮河朝着几人分工的发布命令道:“这样,为了不塞时间,单夕淼跟我去买花。”湛许康又抱了抱胳膊看向姜堰斌与于哲维两人,目光有些怀疑:“你们的话去买一点点心和水果篮,做戏做全套。注意,别买到食物相克的了。”
湛许康推搡着几人,姜堰斌和于哲维会意迅速扩散开来,单夕淼则就和湛许康一起走进了鲜花店。
推开挂着风铃的花店玻璃门,一股浓郁而肃穆的花香混合着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瞬间冲淡了门外街道的喧嚣。店内光线柔和,成排的白色、黄色菊花占据了主要位置,百合、马蹄莲点缀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与即将前往的场合相称的庄重。
单夕淼沉默地跟在湛许康身后,她今天穿着简单的黑色连衣裙,长发束起,显得格外沉静。湛许康的目光快速扫过店内陈列的花圈和花篮样品,最终落在一个穿着深绿色围裙、正在修剪花枝的中年女店主身上。
“老板,订花圈和花篮,葬礼用。”湛许康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女店主闻声抬头,看到湛许康冷峻的面容和单夕淼肃穆的神情,立刻明白了来意,放下手中的花剪,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两位节哀。需要什么规格的?大概几个?”
“两个大花圈,四个素雅的花篮。花圈要扎实点的架子,挽联……”湛许康顿了顿,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名单,“一个写‘沉痛悼念向渠安先生’,落款‘挚友 湛许康、姜堰斌、于哲维、单夕淼 敬挽’。另一个写‘沉痛悼念向渠安先生’,落款‘晚辈 湛许康 敬挽’。”他强调了“晚辈”二字,这是对向家长辈的尊重。给向渠安母亲的花篮,他则用了更恭敬的“敬献”。
单夕淼在一旁轻声补充:“花篮的挽联请写‘沉痛悼念向母老夫人’,落款同上。”她考虑得很周到。
“好的,明白。”女店主麻利地记下,又问道:“花材呢?主花用白菊和黄菊?百合和马蹄莲点缀?”
“嗯,主花白菊,黄菊少量。素净为主,不要红色系,香味也别太冲。”湛许康叮嘱道,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娇艳的玫瑰或浓香的栀子花。他深知葬礼花圈的象征意义:白色代表哀悼与纯洁,黄色寄托思念与永恒,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女店主点头表示理解:“放心,都懂规矩。现在就要吗?大花圈扎起来要点时间。”
“尽快,我们赶时间。”湛许康看了眼腕表,距离葬礼开始还有不到三小时,路上还要一个多小时。
“行!我这就让师傅扎,保证结实庄重!”女店主立刻转身朝里间喊人。
这家店的效率很快,湛许康与单夕淼几乎只用了一把斗地主的时间,女店主就抱着一个已经扎好大半的花圈骨架从里间快步走出,手里捧着几个刚插满白菊、黄菊和马蹄莲的花篮,绿叶衬得花朵愈发肃穆。
“您看看,花圈骨架用的是最好的竹篾,扎实得很,花也插得密实,绝对庄重体面。”女店主把花圈小心地靠墙放好,把花篮也摆在一旁的台子上,“挽联也准备就绪。”检查无误后,这才小心翼翼的递给湛许康。
“嗯谢谢。”湛许康道谢着,伸手就要去接花篮,刚接触到篮的顶端,女店主因为惯性以为湛许康已经接稳,随后就造成了双方都差一根毛的距离就接触了花篮,花篮也因为惯性有了掉下来的趋势。
湛许康瞳孔骤大,女店主也脸色一变,单夕淼才反应过来,花篮已经落了一点了,包扎一束花属实不容易,如果这么掉了下来,前面的努力也会白费。
千钧一发之时,一道身影迅速上前接住了花篮,青年纤长的手指狠狠勾住了绳子,勒的有点发慌,俊酷的脸蛋也泛起了红晕,似乎是因为勒的已经产生了酸痛现象了。
湛许康反应过来,顺势接住了悬在空中的花篮,青年得到解脱,捂着手指。
“谢谢你,不要紧吧?”单夕淼朝着青年道谢。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青年收起赤痛的神情,一本正经的回应道。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女店主在一旁道歉着。
湛池康摆摆手表示不追究她的责任,毕竟这种情况很不是每个人都没有,湛池轩之前也没少因为惯性闹出过乌龙,有了弟弟的经验,他倒是能体会到别人的心所想。
湛许康眼神扫了扫青年手中同样拿着的花篮,“你也是去向家吗?”没有点名目的,为的就是不随意透露别人的家事,虽然说也会有人知道,但是在这种公共场合讨论这些也有些不礼貌。
“嗯,向家有私事。”青年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湛许康点了点头,和青年喧聊几句也火速离开了花店。
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认识的人就没必要太自来熟了,随便寒暄几句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