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你就和我离婚？”
沈南棠捕捉到重要信息，异常平静。
“嗯。”
顾庭霄答应得痛快，闷哼声里藏着盛怒，连手中钢笔都被捏弯了。
“现在回来，我在家等你。”
他压着嗓。
话音刚落就听到沈南棠激动地开口：“好，我现在就回去。”
老虎终于松口了，她等这一刻等得花都谢了！
这一次一定要和顾庭霄断得一干二净。
那个男人，从今以后再无瓜葛。
白毅凡不放心让沈南棠自己回去，但这种事，沈南棠也不希望别人参与进来。
她独自一人回到顾宅，做好了净身出户的心理准备。
原本她也没打算要带走顾庭霄的一分钱。
当初嫁给他就不是为了钱，别说现在离婚了，更不可能是为了分他的财产。
顾家的摆件还是老样子，一股熟悉的感觉在迈进客厅的瞬间涌上心头。
毕竟也是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曾几何时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家。
她是个孤儿，沈家养女，她以为有顾庭霄有糖糖的地方，就是她心灵的港湾，后来才知道是个笑话。
“夫人，您回来啦。”
秦阿姨头上包扎着纱布，笑眯眯地凑上前来。
沈南棠看到这一幕就心酸，要不是自己没有教育糖糖，秦阿姨也不会受伤。
“阿姨，你的头有没有去检查？”
“没事的。”
秦阿姨摇摇头，嘴角勾起笑意。
“糖糖毕竟是小孩子，任性一点也是情有可原。”
秦阿姨是真把糖糖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完全没有任何责怪和埋怨的意思。
“哎！”
沈南棠叹口气，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女儿，从来不听她的话。
“好了夫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要唉声叹气的，先生在楼上等您呐，快上去吧。”
秦夫人知道，先生和夫人好久都没有恩爱过了，这次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正好沈静姝刚被先生请走了，糖糖也没在家，没人能打扰先生和夫人。
沈南棠点点头，迈步上楼，推开门从兜里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要不是顾庭霄从来不把她的邮件当回事，离婚协议书他早就应该看过了。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签个字吧。”
沈南棠没有一句废话，径直走到顾庭霄的书桌前，抬手将文件拍在他面前。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你就这么急着离婚？”
顾庭霄盯着面前的离婚协议书，眉间紧缩。
修长的手指捏着纸张，嗓子里像是着火了一般。
“怎么？急着离开顾家，嫁进白家？”
他想起沈静姝播放的录像。
“随便你怎么想，你只要签字就行。”
沈南棠懒得解释了，反正不管她说什么，顾庭霄都会阴阳怪气，嘲讽愚弄。
毕竟是她最爱的人，他知道她的软肋，知道往哪里捅她能伤她最重。
“沈南棠，白家那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把你哄开心了？”
顾庭霄大手按住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站起身。
那高沈南棠一头的压迫感，太强了。
“顾庭霄，你够了！”
沈南棠手攥成拳，粉嫩的唇瓣抿成一条。
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是吧？
“不够！”
顾庭霄隔着桌子掐住沈南棠的脖颈。
“凭什么够了？”
“怎么就够了？”
“你说够了就够了？”
他着魔了一般，死咬着牙关，额头青筋暴起。
“顾庭霄，你疯了么？”
沈南棠卖力从嗓音里挤出这句话。
他好像失去理智，沈南棠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纵使是以前无情，也没见过他这么疯狂。
“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别忘了，你有男人有孩子！”
顾庭霄喘息粗重，两步绕过桌子，看着沈南棠想跑的样子，直接将她压在桌子上。
那修长的手指掐得沈南棠喘不过气，宽阔的胸膛压得她动弹不得。
“姓白的好是么？”
“你就喜欢他是吧！”
“来！来来！”
顾庭霄掏出沈南棠的手机摆在她面前，另一只手三下五除二剥掉了她的外衣。
“给他打电话，让他看看，你是谁的女人！”
“打！”
他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沈南棠根本反抗不了，被按在桌子上像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可顾庭霄像是发疯了，粗重，残暴。
这是以前沈南棠求都求不到的，各种大补汤轮流地端在桌子上，甚至就算喂到他嘴里，他都对她提不起兴趣。
曾经期待那么久的夫妻生活，没想到最后是在这种情况下……
羞耻心充斥着沈南棠的每一个细胞。
她感觉不到一丝愉悦，反而恨意纵横。
这不是恩赐，这是羞辱。
不知过了多久，他吃干抹净，沈南棠瘫在桌子上无力喘息。
“满意么？”
顾庭霄像是个胜者，他站在桌边，居高临下。
“顾庭霄，你还是人么？”
沈南棠扶着桌子，瞪向顾庭霄的目光中恨意纵横。
他是要折断她的自尊是么？
“你不就想要这个么？你大费周章，不就是想要这个！”
顾庭霄单手拎起她的腰，控制她靠在自己胸前。
“我给你就是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眯起双眼，手下更用力在她腰间抓了一把。
“顾庭霄，你真让我恶心。”
沈南棠浑身无力，嘴却很硬。
她只觉得脏。
这个男人为什么非要折磨她？
她曾经那么想要的时候，他视她如蝇虫。
如今她避他如蛇蝎，他却步步紧逼，不留退路。
沈南棠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十恶不赦，让他这么对她。
“恶心？哼！彼此彼此。”
顾庭霄单手将她放到沙发上，转身离开。
那高大的身影在沈南棠眼中像是噩梦。
“先生，夫人没事吧？刚才好像听到夫人在喊……”
秦阿姨有些担忧，在外面踱步良久，也不敢进去。
顾庭霄面色一软，下意识清了清嗓子：“帮她准备些热汤吧，不许她走。”
他深吸一口气，挽着袖子，偷偷回头向房间里瞄了一眼。
刚才的感觉，真好。
看来夫妻之间的事情，是他过于疏忽。
“对了，再准备些十全大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