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齐墨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想要的曝光机会，我给你。但代价是什么，你准备好了吗？】
齐墨盯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按下回复键，只回了一个字：
“来。”
几人站在医院后方空地上，呼吸仍未平稳。远处的大楼在晨光中显得沉默而压抑，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正在等待他们再次踏入它的腹地。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小林低声问。
“得把证据送出去。”白衣人说，“但现在医院肯定已经加强了戒备，不能贸然离开。”
“所以……还得回去？”老张皱眉。
“不是回去。”齐墨转身看向众人，“是深入。”
他摊开手中的黑色笔记本，指着其中一页：“这些人名、项目代号、实验流程……这些还不够。我们要的是完整链条，要让他们无从抵赖。”
“你是说……去实验室？”小赵声音有些发抖。
“对。”齐墨点头，“那里才是真正的核心。”
“可刚才差点就被发现了！”小林急道，“现在回去太危险了！”
“正因为刚才被发现了，才说明那里有他们在意的东西。”齐墨眼神坚定，“我们现在不走回头路。”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走吧。”白衣人率先迈步，“趁着天还没完全亮。”
他们绕过医院外围，借着晨雾的掩护，重新潜入大楼内部。这一次，目标明确——地下三层的特别实验区。
穿过一条昏暗的通道，电梯口早已被封锁。齐墨带着众人沿着应急通道一路向下，脚步声在楼梯间里回荡，像是某种倒计时。
终于，在一层厚重的金属门前停下。
门上贴着“非授权人员禁止入内”的警示牌，旁边还有一个指纹识别器。
“怎么进？”小郭问。
“这扇门平时只有特定权限的人才能打开。”白衣人观察了一下，“不过……我记得这里有备用电源系统。”
“我记得它在哪。”齐墨轻声说，“住院部的时候，护士提过一次。”
他带着众人绕到走廊尽头，掀开一扇不起眼的检修门，里面是一个小型配电箱。
“断电三秒，门锁会失效。”齐墨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轻轻撬开箱盖。
“确定不会触发警报？”小林紧张地问。
“赌一把。”齐墨深吸一口气，切断了主电源。
果然，三秒钟后，金属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快进去！”齐墨推开门，带头冲了进去。
黑暗中，一行人摸黑前行。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一间宽敞的房间，四周摆满了仪器和冷冻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冽的金属味。
“这就是他们的实验室。”白衣人环顾四周，语气凝重。
“这里……像停尸房。”小郭低声说。
“别废话，开始找。”齐墨点亮手机灯光，照向中央的操作台。
桌上整齐摆放着各种文件、数据记录本和实验日志。齐墨翻了几页，心跳加快。
“找到了。”他拿起一份标注为“涅盘计划·第五阶段”的文档，“这才是关键。”
“让我看看。”白衣人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他们……在尝试激活人体潜能？”
“不只是潜能。”齐墨指着一段文字，“你看这里，‘受试者在特定频率刺激下，表现出超常认知能力与神经活跃度’。”
“这是……异能？”小赵瞪大眼睛。
“至少是潜在异能。”齐墨合上文档，“他们不是治疗病人，是在制造某种……新型人类。”
“这也太疯狂了！”小林咬牙，“必须立刻把这些东西公布出去。”
“问题是……”老张忽然开口，“我们现在出得去吗？”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机械音响起：
“检测到非法入侵，请立即停止操作，否则将启动强制隔离程序。”
众人脸色骤变。
“糟了！”小郭惊叫，“他们发现我们了！”
“快，把门堵上！”齐墨迅速搬动桌椅，挡住房门。
与此同时，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还有人在喊话：
“里面有动静！通知保安队，封锁所有出口！”
“启动二级封锁程序，不得让任何人逃脱！”
金属门剧烈震动，似乎有人正试图强行破门。
“怎么办？！”小林几乎要哭出来。
“冷静点。”齐墨抓住她的肩膀，“现在慌没用，我们得想办法脱困。”
“门打不开，窗也封死了。”小赵检查了一下四周，“这里是地下三层，跳窗等于自杀。”
“那就只能等。”白衣人分析道，“他们不可能一直围在外面，总得有人进来查看情况。”
“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齐墨扫视四周，“这间实验室一定有别的出口，或者紧急逃生通道。”
“我记得这种级别的实验室，通常会有通风管道连接到其他区域。”白衣人忽然想起什么，“我们可以试试看。”
“通风口在哪？”齐墨问。
“那边。”白衣人指向天花板一角。
几人合力搭成人梯，齐墨爬上去，推开通风口的那一刻，外面传来了更强烈的撞击声。
“快！”他在上面压低声音，“一个一个上来！”
小林、小赵、老张、小郭依次爬进了通风管道，最后轮到白衣人。
就在她即将爬上时，门突然被撞开。
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安冲了进来，举着手电和武器，大声喝令：
“站住！不准动！”
“快上去！”齐墨伸手拉住白衣人。
她咬牙一跃，齐墨猛地把她拽了上去。
“抓住他们！”保安们大吼。
枪声响起。
子弹擦着齐墨的耳朵飞过，击中了通风口边缘。
“趴下！”齐墨低声喊。
众人在狭窄的通风管道中匍匐前进，身后是混乱的脚步声和怒吼。
“往哪个方向？”小郭喘着气问。
“左边。”齐墨回忆地图，“那边连通设备间，再过去就是地下停车场。”
“可停车场也有监控。”小林提醒。
“那就制造点混乱。”齐墨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你们谁带火机了？”
小郭摸出一个一次性打火机递给他。
齐墨接过，点燃了一张实验报告纸，随手扔进通风管道下方的一个废弃配电箱。
火苗瞬间窜起。
“走！”他带头继续向前。
几分钟后，他们从另一个通风口跳出，落在了设备间里。
“现在呢？”小林问。
“停车场就在隔壁。”齐墨指了指墙上的一扇铁门，“穿过那扇门，就能出去。”
“但他们一定会在那里设伏。”白衣人皱眉。
“那就给他们个惊喜。”齐墨从口袋里掏出那个U盘，“小郭，你带着这个先走。”
“我不走！”小郭摇头，“我要和你们一起。”
“听话。”齐墨把U盘塞进他手里，“你跑得最快，万一我们被抓，你还能把证据送出去。”
小郭咬着嘴唇，眼中泛红。
“记住，去找那个发短信的人。”齐墨拍拍他的肩，“他会帮我们。”
小郭点点头，转身朝铁门跑去。
“我们也走。”齐墨看着剩下的几人，“准备迎接最后一战。”
就在这时，设备间的灯忽然熄灭。
整个空间陷入黑暗。
紧接着，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你们以为，真能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