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问。
“步战为凭。”
汴祥指着两人说道:“若是我在,便随你上梁山;若是我败,你则需领你的梁山兄弟随我去投奔田虎!”
“你这主意打得倒好!你不过几十人,区区千贯家财,而我家兄长麾下有千余人,粮草万贯,这赌注根本不对等!”
琼英愤慨插话。
“闭嘴!丫头!”
汴祥瞪了琼英一眼,转头傲然望向赵言,“梁山之主,可敢一战?”
“有何不敢?”
赵言大笑一声,“不过先前我兄长林冲已与你交过手,消耗你不少力气。
此刻便与我比试,于你不公啊!”
赵言提议道:“不如这样,你先回去休息,我们在此等候。
等你恢复好了,再过来较量,如何?”
“梁山之主果然仁义!”
汴祥点点头,想起刚才与林冲交锋的疲惫,“既然如此,不如去我寨中,让我备些酒菜款待大家。”
“甚好!”
赵言爽快应允。
汴祥见他答应得干脆,不禁疑惑:“难道你不怕我在寨内埋伏,突然擒住你?”
“看你举止谈吐,定是重情义的人,怎会行那卑劣之事。”
赵言笑着答道。
“赵寨主果然是爽快人!”
汴祥由衷佩服:“无论输赢,今日我都要认你这位兄长!”
众人随汴祥正要前往他的山寨,赵言忽然想起时迁,连忙唤他过来。
“兄弟,我们要去山寨做客,你可敢一同前往?”
“若是我独自一人,定不敢明目张胆前往,现下既已随了员外,又有何惧!”
时迁笑着说道。
之前目睹林冲与那使斧大汉酣战,时迁虽武艺 ** ,但闯荡江湖多年,眼力还是有的,很快便看出二人皆为顶尖高手。
这让他对赵言的身份更加信服几分。
不过他出身行窃,行事向来谨慎,仍需见到柴大官人亲口承认,才能完全放心。
“不敢光明正大前去,莫非你竟敢偷偷潜入?”
因先前受戏弄之故,焦挺对时迁颇多不满,闻言即刻反问。
“嘿嘿,这汉子的巢穴,我早来过多次了!”
时迁得意地一笑,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先前在镇上,本想送给那位卖艺的好汉,可惜被你们员外捷足先登!”
“你……”
汴祥瞧着时迁手中的银子,再听他坦然承认多次光顾自己的据点,顿时明白过来:“我就纳闷呢,这两日怎会接连少了百两银子,还以为是手下人手脚不干净,没料到是你这贼子所为,快把银子还回来!”
说着,汴祥就要抢夺时迁手中的财物。
鼓上蚤虽然力气不大,但身法极为敏捷,任汴祥如何追赶都无济于事,反把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
“汴祥兄弟,照你这般追法,不用等他动手,你自己就先倒下了。”
赵言笑言,“他是我的兄弟,他拿你多少银子,待会我自会补偿。”
汴祥这才作罢,随即埋怨起来:“这家伙滑溜得很,简直像只猴子,根本抓不到!”
一边的时迁望着赵言,神色间满是惊异。
众人继续朝山寨行进,焦挺见时迁站在原地发呆,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发什么愣,赶紧跟上!”
“啊?哦!”
时迁连忙点头,紧跟在队伍后面。
汴祥所谓的山寨,不过是山岭上简陋搭建的几间茅屋罢了。
将众人引入后,汴祥即刻安排酒肉款待。
片刻之间,酒水先行送上。
汴祥举碗欲为赵言敬酒,然而赵言还未喝下,碗中的酒已被时迁抢去一饮而尽,“好酒!果然上品!”
时迁咂嘴称赞。
“你这人胆子不小,竟敢夺兄长的酒!”
焦挺皱眉斥道。
“不过区区一杯酒,有何大碍。”
时迁满不在乎地回应。
“无妨,我再斟一碗就是。”
赵言笑着说道。
几杯酒下肚,菜肴也被端上桌来。
时迁宛如饿虎扑食般抢过筷子,逐一品尝了几道菜。
“你这人实在失礼,怎可如此进食!”
焦挺沉着脸指责。
琼英放下筷子,面露不悦;连林冲与汴祥也都蹙眉不满。
“我只是想试试这山寨的风味,比镇上那些店家强多了。”
时迁嬉笑回应。
“若觉得不好吃,为何还要抢着吃?”
焦挺瞪了他一眼。
众人纷纷出言责备,唯有赵言放下筷子感慨道:“时迁兄弟用心良苦。”
百十二章 徐宁得家小?
其余人皆不明所以,时迁却忽然笑道:“单凭兄长刚才那一句‘兄弟’二字,我也该如此。”
“兄长,这是何意?”
琼英疑惑地问。
“汴祥兄弟,你知道我是如何与这位时迁结识的吗?”
赵言讲述了一番时迁盗马引众人回官道的经历后,接着说:“适才他抢酒抢菜,只是因为我打赌输给了他,他怕我被你算计,这才先行试探酒水与菜肴,还请汴祥兄弟莫怪。”
“这般忠诚之人,我又怎会怪罪!”
汴祥为时迁敬酒。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请汴祥兄莫怪。”
时迁连忙致歉。
经此一事,林冲等人对这长相狡黠的时迁顿时亲近许多。
焦挺虽曾对时迁颇有微词,此刻也未例外。
酒过数巡,众人稍作休憩。
汴祥起身说道:“俺已歇息妥当,还请赵兄赐教。”
赵言随之走出人群,众喽啰围成一圈, ** 留出空地。
汴祥仍用他的开山巨斧,而赵言手持一柄长朴刀。
一声高喝后,汴祥挥斧直奔赵言。
此斧分量沉重,常人难以为继,但汴祥天生神力,挥舞自如,攻势凌厉且有序。
赵言试图利用朴刀灵活应对,却始终未能找到破绽,只能暂避锋芒,以防御为主。
激战数十回合,汴祥渐感体力不支,斧势不如前锐利。
赵言抓住时机,朴刀乘虚而入,猛然刺挑,迫使汴祥松手,巨斧被轻松击落。
“兄台武艺高强,在下甘拜下风!”
汴祥俯身行礼,“麾下数十人从此唯兄马首是瞻。”
赵言连忙扶起他,“兄弟无需多礼,往后我们便是同路人。”
之前互为敌手,现已成为盟友,气氛愈加融洽。
原本计划返回柴进府邸的众人,因汴祥挽留而留宿山寨。
三天后,汴祥正与赵言对饮时,忽有探子急报:山下来了两路人马。
“不是早跟你们说过了吗?”
汴祥摔碎酒碗,愤然说道:“咱们都是梁山兄弟。
大哥已明言,以后不准再做劫道之事!”
“寨主,这不是我们想劫道,实在是这两拨人有些可疑。”
喽啰禀报道,“前头那一拨人,不知为何 ** 到这里,他们赶着一辆马车,驾车的两位汉子浑身血迹斑斑。
在他们身后,追赶而来的另一拨人,衣饰与兵器看起来像是官府的人马。”
“被官府逼迫的人?”
汴梁闻言一怔,随即转向赵言。
“哥哥,这事儿该怎么办?”
“先救人要紧。”
赵言果断道,“如今奸佞当权,官府黑白不分,被他们逼迫的十有 ** 都是忠义之士。”
“一切听从哥哥安排!”
汴祥立刻召集手下,赵言、林冲等人也随之下山。
来到山洼之处,果然见到四五十个官兵围住一辆马车。
车前站着两名满身鲜血的大汉。
官兵准备一拥而上擒拿二人,却不料汴祥带人赶到。
见山中有贼,官兵首领李虞候厉声呵斥:“本官是太尉府李虞候,奉高太尉密令在此剿杀叛逆,你们这些山匪若识时务,就赶紧退开!”
“高太尉?他和高坎先后害了林教头和徐教头,这次又想害谁?”
赵言沉声发问。
“大胆贼人,竟敢直呼太尉名讳!”
李虞候威胁道,“莫非不怕朝廷大军前来,将你们斩尽杀绝?”
“哈哈,朝廷大军能否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也不清楚……”
汴祥冷笑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今天定叫你们一个不留!”
“你!”
李虞候脸色铁青,刚要开口反驳,这时,围着马车的两名汉子听见赵言的话,低声商议几句后突然高喊:
“山中的英雄,可否认识东京金枪班的徐宁徐教头?”
“徐教头遭高坎陷害,这马车内是徐教头的家眷,请诸位英雄搭救!”
马车内竟是徐宁的家人?
赵言与林冲目光交汇,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高坎果然对徐宁动手了!
毫无犹豫,两人率先挥动兵刃冲向官兵。
汴祥一边指挥手下厮杀,一边亲自舞动大斧,疯狂攻击官兵。
这批官兵实力非凡,进退有序,装备精良,显然不是寻常厢军。
仅凭汴祥山寨的喽啰,难以抗衡。
幸而有赵言、林冲、汴祥这样的狠角儿,经过多次冲锋,击溃敌军,最终只剩下李虞候生还,以供审问……
官兵被剿灭后,看到赵言等人逼近,那两名男子顿时紧张起来,急忙询问身份。
“二位莫怕,我乃徐教头旧识。”
林冲上前对马车说道,“我是林冲,车内可是徐教头家人?”
“你就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皮肤黝黑、满脸麻斑的男子立刻对车厢喊话,“嫂子,是哥哥的朋友,林教头!”
车帘微掀,露出一张因惊恐而惨白的脸,显然是目睹了刚才的血腥场面。
妇人仔细打量林冲后,对麻斑男子确认:“确实是他,我随官人上香时见过。”
说完,她由麻斑男子扶持下车,向林冲行礼:“没想到在此遇见林教头,不知能否告知官人消息?”
“我和徐教头数日前才见面,”
林冲安慰道,“他此刻正在柴进柴大官人家中,离此不过半天路程。”
“太好了,官人平安就好!”
妇人松了一口气,又寒暄几句,返回车厢。
两人确认林冲身份后,主动介绍自己。
麻斑男子是徐宁的表弟汤隆,身旁的是杨林。
这两个仇敌能走到一起,也算是一种奇缘。
昔日东京城内,汤隆因高坎派手下将他打得奄奄一息,从此看清了朝廷官员的真面目。
得知徐宁被流放沧州,徐娘子
徐娘子虽怨恨汤隆间接害了徐宁,但他毕竟是徐宁的挚友,而她也十分想念丈夫,最终答应了他的请求。
然而他们刚离开东京,进入河北境内,便遭到高坎府中李虞候的突袭。
汤隆竭尽全力,却仍未能护送徐娘子突出重围,只能寻到一处小镇暂避。
幸运的是,杨林途经此地,得知此事后,设法引开追兵,一路护送他们前行。
途中不幸被李虞候在官道设伏,慌乱之中逃入山间小路。
“杨兄弟见义勇为,真是英雄之举!”
赵言赞叹道。
这位锦豹子杨林向来行事低调,但得知徐宁家眷遇险,毅然出手相助,确是当之无愧的义士。
至于汤隆,虽曾有过私心害人,但一路上悉心保护徐娘子,也算弥补过错。
至于是否宽恕他,还得看徐宁的态度。
“我当初并未多想,”
杨林苦笑,“只盼引开追兵后,那官员无功而返。
却不料对方早知我们的目的地,在必经之路上设伏。
幸得诸位相救,否则我们今日难逃一劫。”
“我们只知林教头,”
汤隆拱手作揖,“还请各位好汉留名,日后好告知兄长,以便报恩!”
“在下汴祥!”
“在下没面目焦挺!”
众人依次报上姓名,轮到赵言时,他刚说出名字,
那杨林忙上前跪拜道:“原来是威震一方的英雄,又在阳谷县帮过赵寨主,听说赵寨主遭王伦陷害,却反败为胜,成为梁山之主,真是绿林的一大幸事。”
“兄弟能识得我的名号,不知是否愿意一同上梁山,共创大业?”
赵言诚挚邀请。
杨林听后喜形于色。
这些年他漂泊不定,四处奔波,正是为了寻找一个容身之地,如今听到赵言的邀请,正合心意,连忙跪拜道:“多谢大哥厚爱,小弟定当誓死追随!”
赵言笑着将他扶起,“杨林兄弟肯上山,我亦感欣慰。”
众人互相认识后,因山坳里环境不佳,不便交谈,便先移步到汴祥的寨子暂作休息。
琼英与另一位女子前去陪伴徐夫人,赵言等人则与汤隆、杨林饮酒。
饮了几杯后,赵言忽然皱眉沉思:“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高坎既然连徐夫人和汤隆兄弟都不放过,又怎会轻易放过徐老师呢?这两个官府差人,必有隐情。”
“大哥,不是还留着一个活口吗?不如带上来问问。”
汴梁说完,便命手下将李虞候带了过来。
这李虞候早认出了林冲,知道眼前这些人与高俅、高坎有深仇大恨,哪敢逞强!
刚被拖进来,就急忙求饶!
“要想活命,就告诉我们,那高坎打算如何对付徐老师?”
赵言语气严肃地问。
“这……”
李虞候面露迟疑,一旁的汴祥见状,抄起自己的开山斧,朝他脑门劈去!
“别杀我!我知道!我都清楚!”
李虞候慌忙喊道。
“徐宁出京前,高太尉,不对,高坎那家伙给了我五十两金子,让我贿赂押送的差人,在路上找个机会结果了徐宁!”
李虞候急忙说道。
“后来听说汤隆要带徐夫人去找徐宁,高坎又让我带两队换上厢装的禁军沿路暗中跟随,等进入河北地界,就动手除掉他们以防后患!”
奇怪,从东京到沧州,最便捷的下手之处莫过于野猪林。
林冲疑惑地说:“徐老师却平安抵达柴大官人府邸,难道那两名差人也知道忠孝仁义,因而下不了手?”
赵言冷笑:“官府的差人有几个是清白的?既然收了高太尉的金子,就一定会想办法害了徐老师。”
赵言忽然想起什么,急问李虞候:“你给了那两个差人多少金子?”
“一共十两。”
李虞候低声回答。
焦挺惊讶:“五十两金子经你手,少了八成,你比雁过拔毛还狠!”
赵言猛然起身:“糟了,徐老师有危险!”
“兄弟为何如此说?”
林冲不解。
“兄长莫忘,徐老师曾提到,押解他的差人对沧州很熟,到了后直奔柴大官人府邸!”
“柴大官人喜爱结交豪杰,谁若能入他眼,即便押解囚犯,也会有赏赐。”
赵言冷言:“那两个差人定是觉得李虞候给的金子不够,带徐老师去柴府谋取更多银两。”
“拿了银两后,再上路时,就是徐老师丧命之时。”
“那我兄长岂非危矣?”
汤隆惊慌站起,跪拜赵言,“求寨主再行援手,救我兄长一命!”
“兄弟快请起。”
赵言扶起汤隆,对众人道:“我们立即回柴府,如徐老师未走,自是无事;若已离开,赶紧追赶,或能救他。”
“哥哥,我也要去!”
“兄弟,不过两个差人,我们追去自可应对。”
赵言宽慰道:“你先带着手下整理事务,等我向柴大官人告别后,咱们即刻回梁山。”
“遵命,全听大哥安排!”
汴祥点头应下,随即拎起李虞侯问:“大哥,这人怎么处理?”
“诸位英雄饶命!求饶命啊……”
李虞侯苦苦哀求。
赵言想起此人为高俅旧部,又投靠高坎,不知已害死多少义士,于是冷声说道:“先前不是说要一个不留吗?”
“咱们江湖人,言出必行,既然承诺过,就绝不能食言!”
“兄长尽管放心,我明白了。”
汴祥笑了笑,拖着虚弱的李虞侯离去。
留下琼英、**以及小环陪徐夫人,赵言率众人快马加鞭赶往柴进府邸。
本需两三时辰的路程,在急行下仅用一个多时辰便抵达。
柴进正居于庄园,未曾外出,见赵言归返,惊讶道:“赵寨主为何如此匆忙?”
赵言简略告知原委后急切询问:“柴兄可知徐教头现处?”
“这……”
柴进得知差役诱骗徐宁前来只为勒索钱财,更欲加害,怒火攻心,脸色铁青:“这两个歹徒!若被我捉住,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稍作平息后,柴进回答:“今晨徐教头称延误押解期限,特来辞别,我赠他百两银子,另给两名差人各二十两,随后送他们上路了。”
“兄长引路!咱们速追,或尚能赶上!”
赵言连忙催促林冲。
林冲对从东京至沧州牢城营的路途记忆犹新,自然熟记于心,他策马当先领路。
赵言等人紧随其后,行进一个多时辰,仍未发现徐宁踪迹。
林冲疑惑道:“不对,徐老师他们走路,我们骑马,按理说早就追上了,为何还没到?”
时迁沉思片刻后突然说道:“我想起来,刚才赶路时经过一片树林,那两个差人若是想害徐老师,定不会在大路上下手,也许就躲在这林子里。”
“快走!去看看那片林子!”
赵言催促大家返回原路,不久便到达了时迁所指的地方。
众人下马入林搜寻,刚进去不远,就发现徐宁被绑在树上,嘴里还塞着东西。
在他前方,两名差人举着哨棒正准备击打他的天灵盖。
“大胆狂徒!”
林冲怒吼一声,将挂在马上的长枪投掷出去。
一声惊呼让两名差人慌乱不已,其中一人瞬间被长枪刺穿胸膛。
另一人转身想逃,但被赵言几步追上,一刀结束了他的性命。
当赵言持刀回到原处时,徐宁身上的绳索已经解开。
见到赵言和林冲,徐宁满是后悔地说道:“真不该不听二位良言,这才酿成今日大祸。”
“徐老师,看清朝廷本质,还不算太迟。”
赵言微笑道。
林冲也在旁边劝慰:“兄弟说得没错,徐老师不如随我们一起回梁山,那边逍遥自在,远胜于东京。”
徐宁苦笑着摇头:“到了这地步,还能上梁山已属万幸,只是我的家人还在东京……”
话未说完,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转眼间,汤隆跪倒在徐宁面前。
“汤隆!你还好意思来见我!”
徐宁气得发抖,“若非你贪慕荣华,我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兄长,是我被欲望蒙蔽,害了您……”
汤隆趴在地上哭泣,“兄长要杀我,我也无怨。”
尽管徐宁怒火中烧,最终还是没有动手,显然仍念及手足之情。
赵言听闻此事,提及汤隆为保护徐宁娘子而拼死抗争的经历。
随后,众人离开树林,仅留下这对兄弟继续留在其中。
不久后,徐宁与汤隆先后走出树林,汤隆虽面带巴掌印,但神色轻松,显然徐宁已释怀。
“赵寨主,今后还望多多关照!”
徐宁携汤隆向赵言行礼。
“两位快请起身!”
赵言连忙扶起二人,“得徐先生相助训练将士,又有汤隆兄弟协助打造兵器甲胄,实为我梁山之福,何言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