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长,那个我……”白明一时间语塞,被球长猝不及防的提问打得举措不安。
刀疤星球长仔细瞧了瞧那嘴唇,伤口不大血此时已经不流了。能清楚看到那伤口痕迹,瞧着像是牙印的痕迹也就心知肚明了。慰哼一声,从旁边抽纸袋子里抽出几张给其递过去:“先拿着擦干净吧,正好他们要整理好资料也有些时间,你跟我去医务室看一下吧。”
刀疤星球长说着起身,走过白明转身招呼道:“反正刀疤星球和星星球距离相隔目前这么近,来回估计连十分钟都用不了,五分钟到达的话,这一个半小时太久了不是吗?”
白明被惊了下,受宠若惊地连忙鞠躬作揖,低声卑音:“白明岂敢…”
“就当做正好看看药安和不乱他们两个吧。”刀疤星球长好玩似的轻笑:“我也正好看看他们两个受伤如何,如果由力能把那三个机器人抓来我也能事先预想一下该怎么让他们三个偿还对吧?”
见球长说到这里,白明真心找不到理由推辞,只好碎步轻伐紧跟在其身后。
刀疤星球最大的医院就在球长办公大楼附近,不过二者占地面积都算得上庞然大物,横跨的话大概要走四十多公里,这还要不论找到专门楼层、专门房间号的功夫,所以刀疤星球长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走路过去。
中途叫了辆专车,一般来讲平常车辆除非特殊状况否则绝对不可能开进楼下区域,因为那部分都是给专业救护车停靠的。
想要停车要么打电话预约,要么就是亲自去医院北面大门往东大约600米处
占据原本应该是外墙部分的治疗观测会诊所,虽然听名字只是类似于诊所之类的,但其实大小和寻常医院已经差不多了,这里也有一条道可以从这里直接进入医院大院中。
进入这里面之后,去自助机器那里排队取号。拿到复印件的二维码,再去往东一公里之外的停车专用通道,把二维码扫描一下把栏杆升起之后就可以进去停车场停车了。随后可以用医院专门的代步车作为代步工具前往家属病房中。
当然,这不是必须流程毕竟这座医院是在刀疤星球首都城市中,大可以去别处停车场停车。
也不用担心会耽误家属治病,或者说是完全不用担心,毕竟哪家医院都会有推着急救车送病人去病房抢救的医生存在。担心这点就是不知道刀疤星球医院的流程了。
总的来说这家医院无愧刀疤星球最大医院的称呼,甚至宇宙都有无数星球的达官显贵想要预约进入里面使用养生项目。
只是整个医院确实太大了,刀疤星球人一般也不会进去这里,因为本身刀疤星球的医疗水平治疗疾病已经是溢出来的,就算是常见绝症也看不出这排名的区别。
除了宇宙中都罕见的稀奇绝症之外,这座第一医院和其他医院区别也就是伯仲之间。看不出实际的云泥差距。
刀疤星球长对于这所医院他可以说是熟悉又陌生了,毕竟在球长待遇的保养下他基本上不怎么生病。不清楚这所医院看望病人的流程,不过这并不要紧,因为自己是球长。
先把一通电话打过去,负责接受病人入住请求预约的负责单位人员接到通知后被心脏差点从胸脯里蹦出来,在得知球长要看望的病房房间信息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和院长请示。
院长首先听到的是刀疤星球长要来,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球长突然发了什么以前各种检测都没检测出来的奇病怪痛。
立马提醒各楼层、各区域主任先开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黄金通道,空闲的顶级医生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叫过来,前往提前划分的科室中,人数多出其余的就去中央监控站观测球长发病根据。
害怕去接应球长的那些推急救车的医生出半分差错,院长慌忙地顾不上自己一把年纪,体力仿佛重回青春瞬间能跑出二十多米,到院门口发现球长并没有出什么事,反倒是先松了一口气。
再慰问一番寒暄,说一些嘱托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之后院长就亲自领着刀疤星球长前往球长所说的那间号码病房。
中途负责不乱、药安接诊治疗的病房负责科室护士长,得知球长这种响当当的大人物亲自下场前来。生怕怠慢,立马飞奔冲出休息室去楼层电梯门前笔直候着。
看着面前显示器上正在往上升楼层的电梯,这位护士长神经绷到了顶点。
叮咚一声,由院长站在电梯最前端领路,刀疤星球长把头越过院长身体看着面前30多岁刚好迈入中年阶段而且站的跟个雕像似的中年男子愣了愣。
他从没来过这所医院,不晓得这是不是这所医院的标志性纪念物。要不是身旁的院长怒喝一声,他还真以为眼前就是一座雕的逼真的雕像呢。
走出电梯,再问问具体房间门牌号后刀疤星球长摆了摆手,遣散众人。当然,科室护士长肯定不能走,还要过去再看一下病人身体状况。
随后由刀疤星球长走在最前端,领着白明和那位护士长朝那房间走去。
此刻的病房内,不乱因为被古筝狠狠砸到右脚而导致右脚前端,不包括小腿底部的部位骨头几乎完全粉碎。
在缠上绷带打好石膏后用牵引架把右腿吊起,但是疼痛一直没法缓解,几乎每隔几十秒就要撕牙咧嘴的叫疼。
药安状况也没好到哪去,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绑绷带的,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原本被百事通用纸球包裹,因为对方力道控制的很详细,自然落到地上是不会受什么伤的。
但实在是药安挣扎的太厉害,才导致伤成这样。感受着身体的浑身酸痛,想叹气但嘴巴绷带封住都吐不出。
就这样待着病房里面,对于两人来说实在是太无聊了。为了缓解不乱和护士长申请各种乐器想要练练手。
不过任何完美的艺术都是有代价的,而不乱的代价就是旁边的药安叔。
譬如,吹喇叭给药安病床靠后墙上的时钟震的掉落,狠狠砸在其腹部眼珠子和舌头差点全蹦出来;弹钢琴声音太大把药安刺激的心神一直不宁。
要不是最后拉二胡凄惨的声音像索命鬼一样笼罩在整个房间内,刺耳的声音仿佛冤魂在旁和自己尖着嗓门大声叫嚷。把药安吓得身体一抖,从病床上掉落。
护士长这才发现并没收不乱的所有乐器,否则就按照药安嘴巴被绷带包住说不出话的条件,估计要这样一直被折磨到不乱出院了。
此刻病房外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耳朵听得十分清楚,甚至直接判断出来是白明过来。
因为并肩作战的时候对于各自身体重量踩踏出来的脚步声早就心知肚明了,如果连这都听不出来也谈不上什么战友了。
脚步声也不止白明一人,能听出总共是三个人,其中另一位毫无疑问就是护士长,但最后一位两人感觉很是熟悉。
那种身体重量和步伐的习惯性,都很熟悉,但好像腿出了什么问题而导致步伐被迫改变。
没等两人想明白,已经走到病房门口处的刀疤星球长默默地推开门,因为经常久坐不运动,随便走走腿就酸痛的受不了,最后实在是保持不了原本步态了。而导致走路一瘸一拐,还是靠着白明搀扶着一只手臂才走的不影响速度。
两人一见是球长大人,下意识就要起身做礼迎接,忘记了自己病人的身份和身体的状况同时摔落床下。
随后那被不乱震脱落的钟表因为再挂上去没注意好稳当的缘故,又是从墙上掉落砸到药安腹部。
当场疼得不省人事,神态安详的沉睡在地板上。
朦胧的混沌中,药安忽然感到腰部像被什么东西夹住了一样,还有脚、头皮、胳膊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握住,而且丝毫不留情面夹得自己生疼。
“啊!”科室护士长双手抱头,恐悔的惊呼一声:“那位大叔那里我刚刚贴了夹鼠板。”
“什么?!不早说!”睡梦中的药安猛然惊醒,嘴巴用力之下直接将那一层又一层的绷带给撕开。刚把这一句骂口说出,噼里啪啦犹如鞭炮般的声音就覆盖在房间内。
但是药安凄厉的惨叫声更是盖过了老鼠夹的声音,一道犹如被人用针直接刺过脚掌心,即便化为阴鬼依旧难散的尖锐叫声传遍了整座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