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看着手里泛黄的照片。陆怡的眼中迸发出杀意,咬牙切齿的问道:“这张照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说!”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赖子这一句话,将他的赖子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若是我猜测的不错,你是想绑架我,然后用我来要挟我哥哥和爸妈。”
说着,陆怡蹲下身看着脸色变来变去的刘赖子,冷笑了一声,“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所以,我们生产队的孩子被野猪伤了,也是你搞的鬼。”
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野猪伤人是他搞得鬼?!”
“我就说怎么好端端的野猪跑到外围来了,还伤了人。”
“狗曰的!我家二娃差点就被那畜生黑拱了!”
“这刘家村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几个脾气火爆的社员已经撸着袖子冲了上来,拳头捏的那是一个咯咯响。
见状,刘赖子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挣扎着想后退。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刚挪到距离陆怡一米远时,就被陆怡一脚踩住了裤腿。
“大家伙儿都别急!”
陆怡抬手拦住了走在最前面的秦铁柱,眼睛却死死盯着刘赖子,“让他把话说完——你是用什么法子引的野猪?同伙在哪里?”
刘赖子梗着脖子刚要嘴硬,后头不知谁砸过来半块土疙瘩,正砸在他后脑勺上。
人群里响起李婶的骂声:“丧良心的玩意儿!秦林家那个二小子现在还躺着公社医院治疗呢!”
这话像是往油锅里泼了瓢水,七八个汉子直接扑了上来。
陆怡赶紧侧身让开,只听拳头砸在皮肉上的闷响和惨叫混作一团。
直到会计秦大柱举着铜锣赶来,众人才骂骂咧咧散开,露出地上蜷成虾米的刘赖子。
那件薄袄早成了碎布条,鼻血糊了半张脸。
“捆结实了送公社!”
老队长秦大山一脚踢开刘赖子试图摸后腰的手,鞋底碾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安静了几分的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这回连几个婆娘都冲上去补了几脚。
秦明站在陆怡身侧,冷眼看着被众人围殴的刘赖子。
突然。
他瞳孔一缩,抬步冲上前去扒拉开围殴的几人,紧紧盯着刘赖子后颈处的那道陈年疤痕。
记忆瞬间回到了那个雨夜…
一个男人冲进他家,抱起他年幼的妹妹就跑……
而他,则被一个模糊的男人拽着胳膊,哭得撕心裂肺……
巧合的是,那个抱着他妹妹离开的男人后颈处就有哥刘赖子一样的疤痕。
这是巧合?
不对!
当年将他妹妹抢走的人,正是刘赖子!
“刘赖子!”
秦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声音发颤,“八年前的那个雨夜,抢走我妹妹的人,就是你?!”
刘赖子原本还在哀嚎,听到这话,瞳孔骤然一缩,随即阴恻恻地笑了:“呵……我还以为你小子当年大病了一场什么都不记得了,原来你一直没忘记!”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眼神阴毒,“可惜啊可惜,那小丫头片子早就……”
“砰!”
秦明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眼眶通红,浑身发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我妹妹她在哪儿?!”
周围的社员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
老队长秦大山眉头紧锁,上前按住秦明的肩膀:“明小子,冷静点!先把他绑了,送公社审!”
然而。
刘赖子这个滚刀肉加亡命徒,又怎会如此轻易就范。
只见他趁机猛地一挣,竟从裤腿里摸出一把小刀,避开秦明的攻击狠狠朝着陆怡划去!
“媳妇儿!”
“陆同志,小心!”
早就手痒痒想揍人,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动手的秦铁柱眼疾手快,抄起扁担就砸了过去。
“啊!”
刘赖子手腕一歪,刀锋擦着陆怡的胳膊划过,带出一道血痕。
他见势不妙,转身就要跑,却被几个壮汉直接按倒在地,捆成了粽子。
“陆同志,你没事吧?”李婶赶紧上前查看她的伤口。
“媳妇儿,你有没有事?”秦明也跑了过来关切的问。
陆怡摇了摇头,死死盯着刘赖子,声音低哑:“老队长,这个人,不能送公社!”
“啥?”秦大山一愣。
“他背后还有人。”
陆怡攥紧照片,眼神冰冷,“八年前抢孩子的案子,野猪伤人的事,还有……他今天想绑架我,绝不是一个人能策划的。”
闻言,刘赖子脸色骤变,挣扎着吼道:“你少血口喷人!老子已很久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了。”
“你没做?你没做,那你们生产队上个月失踪的两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陆怡冷笑,“若真不是你做的,那你慌什么?”
秦大山沉吟片刻,猛地一拍大腿:“对!不能打草惊蛇!先关起来,立刻审!”
“明哥,你去给我哥打电话。”
“好,我这就去。”
离开时,秦明冲着虎子和小林子点了点头,让他们保护一下陆怡和他娘,然后见快速离去……
秦明走后,虎子和小林子立刻一左一右站到陆怡身旁,警惕地盯着四周。
刘赖子被几个壮汉五花大绑,嘴里塞了破布,像头死猪一样被拖进了生产队的仓库。
仓库里。
老队长秦大山让人点起煤油灯。
昏黄的灯光下,刘赖子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他阴狠地盯着陆怡,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像是笃定他们问不出什么。
“刘赖子,你最好老实交代!”
秦大山一拍桌子,“这些年你们刘家村还干了什么缺德事儿?
抢孩子、放野猪,现在还想绑人?真当我们秦家屯没人了?!”
刘赖子翻了个白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陆怡冷冷地看着他,突然开口:“你不说也行。就是不知道我哥到了,你还会不会这么嘴硬。”
刘赖子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那副无赖相。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刘赖子!你个天杀的!”
陆怡连忙出去扶着来人,“妈,您……”
“小怡,那个挨千刀的刘赖子呢?抢我梨花儿,至今没有消息,我要我的梨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