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风格的复古城堡内。
在神父的见证下,厉宗辞单膝跪地,为付玉戴上戒指。
十克拉的血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厉宗辞难得紧张。
饶是在心里彩排了无数遍,第一次戴戒指的时候,手指还是抖了几下。
差点没戴上。
“接下来,请新郎亲吻……”
不等神父说完,厉宗辞就迫不及待的揭开付玉的面纱。
两人笼罩在白色的纱面内。
厉宗辞捧着付玉的脸颊,低声道:“宝贝,我好爱你。”
“宗辞,我也……”
厉宗辞吻上付玉的唇,将她的回应吞没在唇齿之间。
压迫感十足的气息几乎快要把付玉淹没。
相对于一般婚礼上的浅尝辄止,仪式感十足的亲吻。
这是个极具深度,甚至有点少儿不宜的吻。
仅仅是一个吻,就把付玉的嘴唇亲肿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仪式台的收音太好,直播间都能听到许多令人遐想绯绯的喘息声。
「我去,厉少这真不把我们当外人啊。」
「简直比偶像剧还要浪漫,看得心潮澎湃,能不能抓个男人给我亲亲嘴。」
「哎哟喂,现在的年轻人要疯。」
「厉老爷子人中上的那根银针,就是付玉的手笔,听说是厉老爷子反对两人结婚,付玉直接手动封了老爷子的口。」
「没想到看似弱不禁风的付小姐这么飒!哈哈,听说付玉的辈分比厉老爷子还高一辈,果然是豪门家族,玩得真花!」
「上天能不能也赐给我一个像厉宗辞一样完美的男人!」
付玉扔捧花时,一群人围在她的身后,希望能分得她的好运。
付玉向后一抛,众人立刻开始哄抢,可捧花并没有落在他们的手里,而是随着他们的簇拥,越飞越远。
嘭的一声,砸在孙菀的头上。
孙菀是代表学院来参加两人婚礼。
即使没有了玫瑰会,但学院的等级观念仍不会改变,她依旧是学院最低等的存在。
没人愿意和她说话,她只能坐在最角落,像个小透明。
被捧花砸中的一瞬间,孙菀晃了下神。
等到付玉走到她的面前,她才惶恐的起身,“付,付小姐。”
“我记得你。”
付玉笑着拉起孙菀的手。
付玉记得代替付瑶来医院探望的孙菀。
她会小心翼翼的帮付玉擦身,带新鲜的花,和她说外面发生的趣事。
有时,还会把她当成树洞,倾诉生活的不愉快。
简要来说就是好赌的爸,懦弱的妈,惹事的弟弟,窝囊的她。
全家都希望学习优异的她能在贵族学院钓个金龟婿,飞上枝头变凤凰。
却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在学校受到的霸凌。
甚至学校的人找到她家,只要她出面指证霸凌者时,她的父母还拼命阻拦她说出真相。
只为她不要得罪贵族,切断嫁到上流社会的美梦。
“这捧花给我没有意义的。”
孙菀不想继续被全家吸血,更不想钓什么金龟婿。
她只想安安稳稳的毕业,离开家里,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她对爱情,结婚,已经不抱任何期待。
“不要因为过去框住自己。”
付玉抱住孙菀,“他们都说我有好运,那我愿意,把好运分一点给你。”
孙菀一怔,“我,我……”
“不要拒绝,就当做,你之前看我,给我讲故事的报酬。”
付玉掐了下孙菀的脸蛋。
孙菀咬紧嘴唇。
抚摸被付玉摸过的皮肤。
付小姐身上有种被子在太阳下暴晒后散发的舒适味道。
如果,她的家人,是付小姐,该有多好。
她抿起嘴唇,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不远处,厉宗辞一脸阴鹜的看向孙菀。
他刚要气势汹汹的走过去询问孙菀的性取向,就被身后的管家拦住。
“少爷,我已经查过了,孙菀同学的取向正常,现在是全球直播,多少双眼睛盯着您呢,切莫失了风度!”
风度!
在老婆面前,风度一点都不重要!
那个女人竟然被亲亲老婆掐了脸颊。
他还没有被亲亲老婆掐脸颊呢!
而且被老婆摸过后,她还笑,明显是在回味!
老婆实在是太抢手了,随便一碰,就收获了一个迷妹。
可想而知,经过这场直播,会有多少男男女女喜欢上老婆!
失策!
他哪里是在官宣爱人,分明是在给自己广招情敌!
厉宗辞猛灌了一杯香槟。
“关掉直播。”
“立刻,马上。”
几分钟后,全球直播结束。
厉宗辞以最快速度结束婚礼,抱起付玉回到庄园。
谁也不能抢走付玉。
把付玉抱上车后,保镖走到他的耳边低语。
说的,自然是几分钟前地牢爆炸的事。
不过是死了几个囚徒,保镖不想扰了厉宗辞雅兴,就没有汇报。
“付耀祖和乔舒死了,季宴礼和付瑶不知所踪?”
厉宗辞听完手下的汇报,低声道:“静观其变,如果在边境发现可疑人员,放行。”
“还有,不用告诉少夫人。”
“不要让这些无关轻重的杂碎,污了少夫人的眼。”
付玉的世界,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付瑶和季宴礼到达边境后,很轻松的越过边境线。
维克托的亲信正在等待着他们。
付瑶已经哭得昏厥过去。
是季宴礼抱着她下了车。
“她是你的女人吗?”
维克托打量着付瑶。
“不,爷爷,她只是计划的关键一环。”
“原来如此。”
维克托收回视线。
既然不会成为家人,也就没有试探的必要了。
“是孙儿无能,没有帮您窃取到军事基地地图。”
“厉宗辞心思缜密,防备心极重,你能获取到有关他的情报已经很不容易。”
维克托拍了拍季宴礼的肩膀。
“王国的未来,就要靠你了。”
“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付瑶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季宴礼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笑眯眯的看向她。
“付瑶小姐,我是季宴礼的爷爷,维克托。”
“国王?!”
付瑶来不及擦去泪痕,挣脱季宴礼的怀抱,做了一个还算正规的王室吻手礼。
维克托连忙扶起她。
“你是宴礼最重要的人,那就是我们王室最重要的人!”
“对于你之前的遭遇,我很遗憾,你可以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
“你依旧是宴礼口中明媚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