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急先锋斧劈空气,青面兽枪挑前程。
演武场双雄并立,大名府两虎齐名。
十万贯催命符到,七星聚智谋将成。
欲问生辰纲何去?且看暗流已汹涌!
杨志作为“新来的”,深知根基不稳,乖乖回梁府打卡上班,继续他的“卷王”之路——早晚殷勤,听候使唤,把梁中书伺候得舒舒服服。日子,就这么“卷”着过去了。
转眼到了五月初五,端午节。
梁中书在后堂摆下丰盛家宴,陪着夫人蔡氏(当朝太师蔡京的千金)过节。水晶帘,锦绣屏,绿艾红榴,菖蒲切玉,角黍(粽子)堆金,丝竹悦耳,歌舞升平。端的是一派富贵气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蔡夫人放下酒杯,开始了“贤内助”的日常敲打:
“相公啊,你如今身为一府留守,手握重权,这功名富贵…从何而来呀?”(潜台词:没我爹,你能有今天?)
梁中书多精啊,立刻进入“最佳女婿”模式,表情真挚,语气诚恳:
“夫人明鉴!世杰自幼苦读圣贤书,深知纲常伦理。岳父泰山大人恩同再造,提携之恩,没齿难忘!小婿日日感念,岂敢有片刻懈怠?”(翻译:老婆放心!你爹就是我亲爹!我懂事!)
蔡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图穷匕见:
“嗯,记得就好。那…我爹六月十五的生辰…你准备得如何了?”(重点来了!)
梁中书一拍胸脯(早有准备):
“夫人放心!岳父生辰,小婿岂敢怠慢?一月前就已派人携十万贯巨资,收买了无数金珠宝贝、古玩珍奇!如今已九分齐备,只待最后清点,不日便可差得力干将押送上京!保证误不了岳父大人的好日子!”
蔡夫人:“嗯,这还差不多。不过…” 她话锋一转,柳眉微蹙:“去年那十万贯生辰纲,半路不是被劫了吗?至今连个贼毛都没抓着!今年…你打算派谁去押送?可不能再出岔子了!”(去年翻车,今年压力山大!)
梁中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叹了口气,露出恰到好处的“忧国忧民”:
“唉!夫人所言,正是下官心头大石啊!去年那桩无头公案,枉费了十万贯财物不说,至今贼人逍遥法外,实乃心头大患!今年这趟镖…非同小可!人选嘛…容我再斟酌斟酌,务必选一心腹得力、胆大心细、武艺超群之人!时间还有四五十日,待礼物备齐,再定人选不迟。夫人不必忧虑,世杰自有主张。”(翻译:别催!我在想!这锅太大,得找个够硬的背!)
蔡夫人见夫君“胸有成竹”,便不再多问。家宴直吃到二更方散。梁中书嘴上说“自有主张”,心里却像压了块秤砣——这烫手的“催命纲”,派谁去都是九死一生啊!
镜头切换,来到山东济州郓城县。
新上任的知县时文彬,人如其名,看着就像个清官。升堂第一天,就忧心忡忡。为啥?辖区内的水泊梁山,贼寇闹得太凶了!剿又剿不动,防不胜防。
“必须加强治安巡逻!” 时知县一拍惊堂木,“来人!传尉司捕盗官员,并朱仝、雷横两位都头上堂!”
片刻,两位好汉应声而至:
左边: “美髯公”朱仝(马兵都头)。身高八尺四五,面如重枣,长髯飘飘垂一尺五寸!丹凤眼,卧蚕眉,活脱脱关二爷转世!郓城县本地富户,为人仗义疏财,黑白两道通吃,武艺高强,尤其弓马娴熟。江湖口碑:SSR级!
右边:“插翅虎”雷横(步兵都头)。身高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一部拉风的扇圈胡须。天生神力,据说能原地起跳,轻松跨越二三丈宽的山涧!打铁匠出身,开过赌坊,性格有点耿(小)直(心)气(眼),但武力值也是杠杠的!江湖评级:SR+!
时知县看着手下这两张王牌,稍稍安心,下令道:
“近日盗匪猖獗,尤其水泊梁山贼寇,屡犯州县!本县恐各乡村亦有宵小作乱。命你二人,即刻点齐本部兵马(朱仝管20马弓手+20步兵;雷横管20枪棒头目+20步兵),一个出东门,一个出西门,分头巡捕!若有贼人,就地擒拿!但有一样——”
知县神秘一笑,抛出KpI硬指标:
“东溪村山上有株独一无二的大红叶树!你等巡到彼处,须采几片红叶回来交差!若无红叶,便是尔等渎职偷懒,休怪本官板子无情!”(古代版打卡定位!)
雷横的“夜班奇遇记2.0”
当夜,雷横带着二十个弟兄,出东门开始“摸鱼式”巡逻。在几个村子象征性地晃了一圈(主要检查有无宵夜摊),连个贼影都没见着。眼看天快亮了,打道回府。
路过东溪村灵官庙,雷横职业病又犯了:“咦?庙门咋开着?庙祝呢?莫不是有贼躲在里面?”(主要是想找个地方歇脚等天亮…)
带人举着火把进去一照——嚯!好一条大汉!正赤条条、四仰八叉地躺在供桌上,鼾声如雷,睡得那叫一个香甜!破衣裳团吧团吧当枕头,枕在脖子下。
雷横乐了:“知县老爷真乃神人也!说东溪村可能有情况,这就逮着一个!兄弟们!拿下!捆结实点!这黑厮看着就劲大!”
二十个士兵如狼似虎扑上去。那汉子(刘唐)昨夜喝得太多,睡得死沉,毫无反抗之力,瞬间被捆成了端午节的肉粽。
雷横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天快亮了,押去县里还得画卯(打卡),不如先去东溪村晁保正庄上,讨些热汤点心垫垫肚子,顺便让保正也看看这贼!”(蹭饭+甩锅,一举两得!)
晁盖,东溪村扛把子,江湖人称“托塔天王”!这外号可不是白来的——当年西溪村闹鬼,请和尚弄了个青石宝塔镇在溪边。结果鬼全跑东溪村了!晁盖大怒,直接蹚过溪水,一人之力把宝塔扛回了东溪村!就问你猛不猛?此人仗义疏财,专爱结交天下好汉,家里常年像开武林大会,管吃管住还送路费!
庄客慌慌张张报信时,晁盖刚起床,一听雷横抓了个“贼”押到庄上,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不知是哪位好汉?” 赶紧开门迎客。
雷横在草堂坐定,喝着晁盖奉上的热汤,随口道:“保正莫怪,巡了一夜,借贵宝地歇歇脚。顺便…在灵官庙抓了个形迹可疑的贼汉,现吊在您门房呢。天亮就押走,绝不打扰。”
晁盖心里急得冒火,脸上还得堆笑:“都头辛苦!应该的!我这就叫人安排酒饭!” 转身对心腹主管使个眼色:“务必陪好都头!” 自己提了个灯笼,悄咪咪溜向门房。
门房里,只见那汉子被高高吊着:一身黑肉油亮,两条毛腿粗壮,赤着大脚板。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显眼的朱砂记,上面还支棱着一撮桀骜不驯的黑黄毛!
晁盖低声喝问:“汉子!哪里人?敢在我村做贼?”
那汉(刘唐)一听有人,立马喊冤:“好汉息怒!小人远道而来,是投奔义士晁保正的!他们冤枉我是贼啊!”
晁盖一惊:“投奔晁保正?所为何事?”
刘唐压低声音:“有天大的富贵要献与晁保正哥哥!”
晁盖眯起眼,心念电转:“我就是晁盖。想活命?待会儿雷都头出来,你只管喊我‘阿舅’,我认你做外甥!就说你叫王小三,四五岁离开此地,如今回来寻亲,故此不认得路。明白?”
刘唐狂喜,如同抓住救命稻草:“阿舅救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晁盖稳住心神,回到草堂,继续与雷横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天边泛起鱼肚白,雷横起身告辞:“时辰不早,该回县衙打卡(画卯)了!”
晁盖殷勤相送。刚到庄门口,士兵们已把捆成粽子的刘唐拖了出来。
刘唐瞅准时机,扯开嗓子就嚎:“阿舅!救我啊阿舅!我是小三啊!”
晁盖瞬间“影帝附体”,指着刘唐,一脸“震惊+痛心疾首”:
“呔!兀那黑厮!你…你不是王小三吗?!家姐的孽障啊!”(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刘唐配合演出,声泪俱下:“阿舅!是我!小三啊!救我!”
雷横懵圈了:“保…保正?这…这是您外甥?”
晁盖开启“恨铁不成钢”模式,对着刘唐“痛心疾首”:
“正是家姐那不成器的儿子!王小三!打小就不学好!四五岁随他爹娘去了南京,十几年杳无音信!前些年听说在东京贩枣子,越发不成器了!我本已认不出,全赖这鬓边朱砂记,才依稀记得!” 转头对刘唐怒目而视:“畜生!回来不先来见我?竟敢在村里做贼?!丢尽我晁家脸面!” 抄起旁边一根棍子就要上演“家法伺候”。
刘唐“委屈巴巴”,演技在线:
“阿舅冤枉啊!我没做贼!昨夜吃醉了酒,不敢深夜敲门惊扰阿舅,想在庙里醒醒酒,天亮再来寻您!谁知就被他们当贼抓了!阿舅明鉴啊!”
雷横一看这“大型认亲+家暴现场”,又见晁盖面子够大,赶紧顺坡下驴打圆场:
“哎呀呀!误会!纯属天大的误会!保正息怒!兄弟们眼拙,不知是贵外甥!得罪得罪!” 回头对手下喝道:“还不快给王兄弟松绑!”
绳子一解,刘唐活动着手腕。雷横对晁盖赔笑:“保正,您看这事闹的…早知道是令甥,借我十个胆也不敢拿啊!您大人大量!我们这就撤了!”
晁盖“强压怒火”,一把拉住雷横:“都头留步!” 转身命庄客:“速取十两花银来!” 银子塞到雷横手里:“都头与弟兄们辛苦一夜,些许心意,权当压惊茶钱!万勿推辞!”(封口费升级版!)
雷横假意推辞两句,“勉为其难”笑纳。晁盖又给众士兵散了点碎银子。双方“尽释前嫌”,雷横一行心满意足离去。
门一关,晁盖脸色秒变!一把拉住刘唐直奔后堂密室!换衣服,戴头巾,奉上热茶。这才目光灼灼地问:“好汉!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到底是谁?那泼天的富贵…何在?”
刘唐“扑通”跪倒,纳头便拜:
“哥哥在上!受小弟刘唐四拜!” 拜完起身,目光炯炯:
“小弟绰号‘赤发鬼’,东潞州人氏!这鬓边朱砂记便是招牌!特来献与哥哥的富贵,便是那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十万贯金珠宝贝!要送上东京,给他老丈人蔡京老贼贺寿!”
刘唐越说越激动:
“去年他也送了十万贯!结果半道被人劫了,至今是桩悬案!今年这十万贯,六月中旬必从此地经过!哥哥!”
刘唐一拳砸在桌上:
“此乃不义之财,取之何碍?!哥哥乃当世真豪杰,武艺超群,义薄云天!小弟愿凭这身本事,助哥哥半路劫了这生辰纲!干他一票大的!哥哥意下如何?!”
晁盖听完,只觉一股热血直冲顶门!再联想到昨夜那北斗七星坠屋脊的奇梦…这难道是天意?
他霍然起身,双目精光爆射:“壮哉!刘唐兄弟!此计…” 他压下激动,“…需从长计议!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镜头切回雷横。
雷横怀里揣着晁盖给的十两雪花银,心里美滋滋,带着兵丁慢悠悠回城。正想着是去喝早茶还是补个回笼觉…
忽听身后一声炸雷般的怒吼,震得树叶簌簌直落:
“呔!前面那姓雷的都头!给爷爷站住!把银子吐出来再走!!!”
雷横回头一看,好家伙!刘唐这黑厮,挺着一柄寒光闪闪的朴刀,杀气腾腾,像头发疯的黑熊般直冲过来!
雷横也毛了!到嘴的肥肉还能吐出去?他一把夺过身边士兵的朴刀,指着刘唐大骂:
“泼贼!那银子是你阿舅心甘情愿孝敬爷爷的!关你屁事!再敢聒噪,信不信爷爷当场给你开个瓢,送你下去见你那贼祖宗?!”(翻译:我的钱!不还!)
刘唐更怒,拍着胸脯的黑毛:“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诈取我阿舅银子,还吊了老子一夜!此仇不报非君子!还钱!!!”(愣头青认死理:钱必须拿回来!)
两人都是火爆脾气,话不投机半句多!
“锵啷啷!”
朴刀对朴刀,火星四溅!
就在这清晨的大路上,叮叮当当又干了起来!
这一场好杀:
刘唐朴刀:势大力沉,招招拼命!专砍下三路!(赤发鬼:老子憋屈!)
雷横朴刀:沉稳老练,攻守兼备!专捅心窝子!(插翅虎:老子的钱!)
刀光霍霍,裹住两条好汉!
脚步腾挪,踩碎一地露珠!
转眼五十回合过去,依旧不分胜负!雷横手下那二十个兵丁,攥着枪棒,想上去帮忙群殴,又怕雷横骂他们不讲武德(雷都头要面子)。只能干瞪眼,喊666。
眼看两人斗得性起,招招凶险,就要见红…
“两位好汉!且请住手!听小生一言!”
声音清朗,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只见道旁一座小小篱笆院的柴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秀才打扮的人,手持两条黄澄澄的铜链,飘然而出。但见他:
眉清目秀,面白须长。头戴桶子样抹眉梁头巾,身穿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茶褐銮带,脚踩丝鞋净袜。往那一站,气定神闲,飘飘然有神仙之概,施施然带智者之风。
正是:
万卷经书藏腹内,六韬三略了然胸。
谈笑敢欺诸葛亮,江湖尊称智多星!
—— “智多星”吴用,吴学究,再次闪亮登场!
吴用手持铜链,往两人中间一隔(物理劝架),面带春风般和煦(实则老谋深算)的微笑:
“两位好汉,因何在此性命相搏?看在小生薄面,暂且歇手如何?晁保正乃小生至交好友,他送都头些人情,本是美意。这位好汉(指刘唐)若强行讨要,岂不坏了你阿舅晁保正的颜面?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刘唐正打到兴头上,牛眼一瞪:“秀才!你懂个甚!那银子是这厮讹诈我阿舅的!今日不还,誓不罢休!”(愣头青不吃这套!)
雷横见有外人,更要面子,嘴硬道:“哼!银子是晁保正心甘情愿给的!想要回去?除非他亲自来讨!你算哪根葱?”(我的钱!就不还!)
眼看两人火气更旺,又要开打…
“畜生!还不住手!!!”
一声怒喝由远及近!只见晁盖衣衫不整(跑得太急),气喘吁吁,提着朴刀从大路上狂奔而来!
原来有庄客报给晁盖,早上被雷都头抓走那黑大汉…他…他拿着把朴刀,奔南边追雷都头去了!看样子要动手!晁盖一听,大惊失色,抄起家伙追来。
吴用抚掌大笑:“保正来得正好!此间是非,唯你可解!”
晁盖冲到跟前,先指着刘唐一顿“怒骂”:“孽障!还不退下!敢对都头无礼!” 转身对雷横连连作揖:“都头海涵!这畜生野性难驯!冲撞都头,万望恕罪!改日晁盖必当登门赔礼!”
雷横有了台阶,又见晁盖亲自来了,面子找补回来不少,冷哼一声:
“哼!看在保正面上,不与他一般见识!保正,告辞!” 说罢,带着兵丁,骂骂咧咧走了。心里琢磨:这十两银子,算是落袋为安了!
见雷横走远,晁盖长舒一口气,擦擦额头冷汗,对吴用苦笑道:“先生!若非你及时出现,这莽汉(指刘唐)险些坏了大事!” 他一把拉住吴用,又指指刘唐,压低声音:
“先生来得正好!此处非说话之地!请移步敝庄!有天大的富贵…要与你分说!”
晁盖庄上,密室之中。
一盏清茶,三人对坐。
晁盖将刘唐来历,以及那价值十万贯的“生辰纲”计划和盘托出,末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吴用:
“…先生,此乃不义之财,取之何碍?刘唐兄弟欲与我共谋大事!先生智谋无双,你看…此事可行否?该如何着手?”
吴用轻摇手中并无的羽扇(习惯动作),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微微眯起,闪烁着智慧(算计)的光芒。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保正此梦(北斗七星坠屋脊),非同小可!应在此事,可谓天意!这生辰纲…取之,上合天意,下顺民心!”
他话锋一转:
“然则…此事,人少了做不成,人多了…必坏大事!”
吴用目光扫过晁盖和刘唐:
“保正庄客虽多,皆不堪用!非是心腹,更无大才!仅凭我三人…” 他摇摇头,“…纵有通天本领,也难担此千斤重担!依小生愚见——”
吴学究伸出三根手指,又缓缓收起两根:
“非凑足‘七星’之数,七位身怀绝技、肝胆相照的好汉,方能成此大事!少一个不行,多一个…累赘!”
晁盖眼中精光大盛:“七星?先生之意…莫非我梦中北斗七星,正应这七位好汉?”
吴用高深莫测地一笑:“正是!兄长此梦,乃大吉之兆!如今已有保正、刘唐兄弟与小生,应了三星。尚缺其四!” 他忽然眉头一纵,计上心来,嘴角勾起一抹“鱼儿上钩”的微笑:
“小生心中,已有一绝妙人选!此人若能入伙,大事可成一半!待我略施小计,钓他上钩!”
究竟吴用想到了谁?这“七星聚义”的惊天劫案,又该如何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