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八年十二月十八日清晨,阳光洒在多邦城外,数万明军如钢铁洪流般展开攻击阵势,气势磅礴,令人震撼。
经过两天的激战,到了二十日,明军已经成功肃清了多邦城外的所有郑军据点,将八万郑军团团包围在了多邦城内。这座原本坚不可摧的城池,如今在明军的强大压力下,显得岌岌可危。
然而,孙承宗对于传统的战术却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他对老祖宗留下的“围三缺一”战术嗤之以鼻,认为这种战术过于保守,无法真正发挥明军的实力。
于是,他在多邦城的四门外,摆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火力阵容:三十门三十六磅炮、四十门二十四磅炮以及四百门十二磅炮。这将近五百门火炮,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等待着发威的时刻。
这些火炮,不仅是孙承宗彻底铲平多邦城的最大依仗,更是他展示明军强大实力的象征。
二十一日,终于到了决战的时刻。孙承宗毫不犹豫地下令所有火炮依次开火。刹那间,天地为之变色,五百门火炮同时怒吼,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多邦城,城墙在炮火的轰击下颤抖着,砖石四处飞溅。这震撼的场面,不光让明军自己惊叹不已,就连被“请来”观战的安南百姓和士绅地主阶级,都被吓得两股颤栗,面色苍白。
然而,训练有素的炮兵们却丝毫不受影响。他们平日里刻苦训练,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而且,那点点训练弹又怎能满足他们建功立业的决心呢?他们渴望用真正的战斗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因此,直到炮管打的火烫,军官们不得不下令停止炮击为止,明军共计发射了各类炮弹数万发,一次性将十艘运输船的运量全部砸到了多邦城。
好吧!如果此时的多邦还能被称之为城。
战前四米高的东西南北城墙如今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线中,这座安南人眼中的坚城如今成了一位被脱光了衣服的男子,光秃秃的呈现在明军面前。
看着沉默不语,不断擦汗的安南士绅们,六十五岁的孙承宗微笑着抚摸着自己的长须。对于这个结果,他十分的满意。
正当他准备下达进攻的号令,突然,城内出现了数面高举白裤衩的安南军。
原来,驻守多邦城的最高将领,郑主郑梉之弟郑梼不幸被一颗三十二磅炮炮弹活活砸成了肉泥。此后士气低落的郑军实在打不起反抗的意志,在明军火炮停止射击的第一时间,守军将领便脱下裤衩,高高悬挂在长枪之上,正式向明军投降。
战前还有八万的守军十余万百姓的多邦城,在明军炮击之后,只剩下六万守军与七万百姓。守军大多是城墙倒塌时被活埋或者是直接死于炮弹之下,而城中百姓大部分则是被倒塌的房屋给活活压死。
明军如此残暴的武力,迫使城中军民再也兴不起一丝一毫的抵抗之心,投降自然成了水到渠成之事。
当明军彻底控制住多邦的局势之后,孙承宗带着明军数名高级将领来到倒塌的城墙处。他俯身捧起碎石,这才发现,原来安南人铸城的巨石并非是明国通用的石砖,而是由泥块制成的泥砖。这就无外乎明军犀利的火炮能将四面城墙全部轰成了渣渣。
在留下数千士兵留守此地之后,明军主力再次开拨,随后的十余日,连克武宁州、嘉林州。于十二月底抵达红河东岸的原交趾前卫所在地。
在孙承宗率领的明军主力部队一路攻城掠地之时,孙传庭所率的偏师也没有闲着。
他们于十一月初在南洋舰队偏师的领路下,进入红河流域。
不过,由于安南人在红河沿途要处装插木桩,使得明军大型船只根本无法通过。无奈的南洋舰队副司令戚报国只得派出以五级战舰为主的军舰,配以数十艘辅助船只先大军一步,深入红河流域。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彻底拔除、摧毁河中的木桩,使明军四级战舰能得以深入红河流域。
一路上,他们一边要对付河中的木桩,一边又要警惕安南人无处不在的偷袭。
一开始,安南人将小船藏入到河两岸的芦苇荡中,待明军不查时,突然冲出,先给明军来上一波火箭,随后便点燃小船推向明舰。
明军因为自己的船只体型过大,而无法深入芦苇荡,使得安南军的策略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被射死了不少明军将士,一些船只也被安南人的火船烧毁。
痛定思痛的明将最后决定,在大型船只周边围满小船。每到一处河湾时,先由大船上的火炮朝芦苇荡发射散弹,引燃芦苇,而小船上的士兵则高举燧发枪,时刻瞄准着芦苇荡,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扣动扳机。
明军的应对之策起到了良好的效果,一时之间也让安南人损失惨重。此后,郑军再也没有用此策来应对明军船队。
而明舰,终于在十一月底肃清了红河中的所有木桩。
十二月初五,五万京军沿着红河,早于主力部队二十多日抵达沿岸的后黎朝都城,升龙城外。
此时的升龙城内早已经增兵到了十万之众,郑梉欲借升龙城的高大城墙与明军打一场攻防战的心思昭然若揭。
不过,郑梉并不打算死守都城,在明军抵达的次日,他便令大将黎文晓领兵三万出城与明军决一死战。
孙传庭并没有任何轻敌之心,他令五万京军摆开架势,迎向了黎文晓的大军。
出城的郑军,以五百头大象为先头部队,辅以数千骑兵,朝着明军发起了总攻。
孙传庭的应对之策便是以五百门十二磅炮朝着象兵的行军路线开始炮击。
原本想要凭借大象皮糙肉厚,冲击明军队列的的黎文晓便吃到了苦头。这些大象哪见识过能将它们脑袋砸成肉泥的炮弹,在明军几轮齐射之后,率先崩溃的便是这些大象。
原本温顺的大象彻底发狂,他们不顾背上的象兵如何呐喊,不管不顾的调头冲向自己的骑兵、步兵队列,将整齐有序的队列彻底冲垮。
郑军的崩溃速度之快,不光让准备打一场苦战的明军彻底傻眼,同时也惊呆了在城上观战的郑梉。
当夜,郑梉便做出了弃城的决定。深夜,升龙城城门打开,一队队士兵簇拥着他们的主君往广威州方向逃去。随行的人员中,木然的后黎朝皇帝黎维祺便身在其中。
第二日清晨,当孙传庭发现异常情况之时,已经为时已晚。于是,他一边下令大军将升龙城团团包围,一边派出两万大军沿着郑梉逃跑的路线开始了追击之势。
十二月八日,明军开始炮轰升龙城,正式敲响了后黎朝的丧歌。